歌雅一下红了脸，她不否认，炽沛说出了她不敢说的话，那蓝色的鱼鳞，红色的鲜血，和陌生的炽沛，让她恐惧。
炽沛轻声道：“这是鲛人古老的欢爱定律，两个相爱的鲛人，会觉得这是顺其自然。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而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歌雅再次迷茫起来，作为一个待嫁的鲛人公主，她如何会不知鲛人的行为方式，可是，偏偏她出了意外。炽沛接着道：“歌雅，你……难道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没有心动吗？”
歌雅点点头，又摇摇头，炽沛着急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歌雅缓缓道：“在我没有来雾国之前，所有的鲛人女子，都在谈论你。说是你鲛人中最英俊、最英勇的英雄。那时，嫁给你，是我的梦想。”炽沛听到这句话，心头激荡起来。她，并不是一开始就讨厌自己的。炽沛没有插口，等着歌雅说下去，歌雅接着道：“后来我看见了你，你果然和她们说的一样与众不同，你骑在鲨鱼之上，威严而冷酷，不知怎么，我突然就害怕起来。”
炽沛问：“是鲨鱼吓到你了吗？”
歌雅摇头道：“我不知道。”
炽沛沉了一会道：“如果我们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也不骑鲨鱼，你，会一开始就爱上我吗？”
歌雅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没有如果。”
炽沛的心被针扎一般，单纯如孩子的歌雅，偏偏在此时如此理智，为何，她不能说一句“也许会”，满足一下他小小的自尊和希翼。
歌雅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她抱着自己的鱼尾，陷入沉思，炽沛不说话，只默默看着她。歌雅抬起头问：“爱情，只有一见钟情这一种吗？”
炽沛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对于鲛人来说，只有这一种。”
歌雅问：“那人类的爱情呢？”
为何又要提起人类，炽沛有些恼火，可是眼前难得的和谈气氛，他不忍去破坏，他尽量淡淡道：“人类的爱情很奇怪。他们可以一见钟情，也可以日久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