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站起身道：“我想您知道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也许，没有我的帮助，您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法知道毕生追求的奥秘。”
郑铎一甩袖，冷声道：“我可以带着念想进坟墓！恕不远送！”
南不周被“请”出了郑铎的家，再一次，加深了他对学者的厌恶。他不是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人，没有郑铎还会又别的渠道，譬如最重要的线索——鱼老爷的人头。
珠宝界和古董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一向涉足的，只有古代宝石，玉器都很少关注。他不喜欢脆弱的东西。
南不周去拜访了一位喜好收藏古董的朋友，当然，他也是一位商人。他提出了自己想收集一些石像，装点准备要购买的豪宅。朋友很明确的告诉他，完整的石像，很难遇到，通常在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中风化破裂，变得不完整。或者干脆被人为分割。很多的石像，往往只剩下一颗头颅。
这整合南不周的意，他要的，正是一颗头。
朋友问他想要什么样的石像。南不周耸耸肩道：“只要是男性石像就可以，年代无所谓，但是我必须先看见实物照片，才好选择。”他特别嘱咐朋友，要为他保密。
朋友笑笑，这一行，本来就有许多秘密，何须南不周多言，他自知该有什么样的职业道德。他只是讶异于南不周的谨慎，他们已经合作了很久，第一次听他说要保密的话。
一整天，南不周奔波在外。今天，两件事，办成了一件，这让他有些耿耿于怀。陶俞曾说，他有强迫症。他不辩解，他了解自己。陶俞说的，是对的。
疲惫的南不周打开房门，客厅只点了一盏灯。六月听见门响，忙小跑着出来，接过南不周手里的包。南不周默默的换上拖鞋，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六月为他倒水，摆水果。
六月走到他的身边，他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咧嘴笑起来，轻松的问道：“你用的我的沐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