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成事不足
当然这个死刑不是要弄死赵德,只在和章飞合作过程当中,重要的事情绝不能由赵德插手。
在韩奇看来,赵德所犯的错误有三。
其一:赵德自己都说了,他身负章飞交代的要事要办。而他却在要事当前,分心于其他毫无意义的事情。
其二:对于赵德来说,韩奇是敌是友现在还说不准。赵德却色心发作,垂涎高丽。若韩奇和高丽没关系还好,但如果有关系且关系很好,那赵德这句话必然惹上麻烦得罪韩奇。干得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这完全就是作死。
其三:韩奇要和章飞合作的乃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赵德在人前这么快就把自己好色的本性缺点暴露出来,若委以重任,非常容易被针对,被合作以后的对手作为突破口,用以打击韩奇和章飞。
不过赵德饶是如此不堪,但在此刻还是要用来和章飞传话的。
寝室里能坐的凳子被两次打斗损毁,所以只能坐床了。韩奇便在自己床沿坐下,然后拍了拍另一边,笑道:“你看上那妹子了?呵呵,眼光不错,来,坐下说。”
赵德一听有戏,顿时两眼放光,也不管韩奇这招呼他的动作根本就是领导招呼下属的方式,用在他的身上极为不妥,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坐下,口水仿佛都要流下来一般,猥琐地笑道:“真不是?哎哟,那韩奇你可得给我介绍介绍你这同学啊。”
韩奇听了心中就冷笑。刚才韩奇招呼赵德的方式极不礼貌,但韩奇却是故意的。若赵德因此不悦,韩奇倒还能高看他赵德三分。可赵德却甘之如饴,一张猥琐的脸分明神不守舍,魂儿都还在刚才看到的高丽身上,更惹来韩奇鄙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高丽的确身材曼妙,皮肤白皙,面容姣好。染成金色的长发让她光芒四射,而且她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独特的妩媚气质萦绕周身,正常男人见了,的确会是垂涎三尺。韩奇之所以对高丽一直视而不见,只是因为重生之初,重要的事情实在太多太杂,否则高丽的妩媚姿色,韩奇也是会多看几眼。
韩奇微微一笑,摇头道:“她的确是我的同学没错,不过却是我室友的女朋友,而且和我也没什么交集。要我介绍你们认识,恐怕难度太大。”
赵德本来面色有些失望,但他眼珠儿转了一圈,又略抱希望地道:“室友?哪个室友?难道是和李泰那蠢货合起来想讹你钱的那个家伙?”
其实韩奇自卢元辉他们离开之后,只想着尽快跟赵德谈正事,也就是了解章飞到底是让赵德来干嘛的,但见这赵德的注意力始终在高丽身上,心里早就不耐烦地很了。
不过韩奇却是个滴水不漏的人,纵然心中鬼火直冒,但还是微笑着答道:“没错,就是他。”
赵德大喜,猥琐的笑容让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是企图欺负你的人,那我抢他女朋友,也算是帮你出口恶气了,哈哈哈哈!”
韩奇只笑,不作答复。而这个反应在赵德看来,便算是同意了。
笑过之后,赵德才终于开口提到正事。
“哦对了,小飞哥让我来,是要我邀请你,加入我清湖会财堂。”
韩奇闻言瞬间,心中便飞快地盘算起来。
以韩奇对章飞的了解,不管章飞今天让赵德来做什么说什么,都只会是试探,而绝不会是直截了当的目的。
只是邀请韩奇入财堂,这算是要试探什么?
韩奇不能第一时间想到答案,便先按常理出牌——也就是直截了当地把自己关于“加入财堂”这个问题本身的态度表明了。
“抱歉,请你代我谢过章飞的邀请,我呢,是绝不会加入财堂的。”
言至此处,韩奇似乎意识到了一点点章飞的目的,便又加上一句:“顺带一提,不仅是财堂,清湖会其他十一个堂口,或者是外地的任何帮会社团,我韩奇,都是绝对绝对不会加入的。”
赵德点了点头,道:“好,我会把你的话转述给小飞哥的。”
一听赵德这话,韩奇心中便了然了。
若真的只是邀韩奇加入财堂,那韩奇直接拒绝,以赵德昨夜的那种二逼表现来推测,他不所谓的暴脾气定会雷霆发作,说出小飞哥要你加入那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类的话来。
但赵德没说,这说明,一定是章飞事先就吩咐过了,只需看看韩奇对此事的反应即可,并未真心相邀。
赵德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不愿加入,那我就回去了。”
韩奇也不做挽留:“慢走。”
如此,寝室里便只剩韩奇一人了。
韩奇靠在床边,捏着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这章飞大费周章让赵德亲自跑来,就是为了说一句邀请韩奇加入财堂看看自己反应?
从表面来看,事情好像就是这么简单。
但韩奇却总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毕竟曾经因为骄傲自负而事败身死过,韩奇再也不会去看高看自己小看对手的这种糊涂事情了。
所以凡事都要细细思之。
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韩奇便决定不再去想了。
毕竟说起来,自己真正熟悉的章飞,其实是重生之前五十多岁的那个章飞。而现在这个二十五六岁的章飞,还真谈不上有多了解。
韩奇便准备按原计划出门去找健身房。
可当韩奇刚一站起来,寝室门口忽然又窜出了一个身影。
韩奇定睛一看,金色的长发姣好的面容,火辣的身材妩媚的气质,正是高丽。
就算韩奇之前再不注意高丽,可这一会儿看见高丽,也能轻易地发现他与十几分钟前拉着卢元辉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换了一件开胸深V羽绒服,把一对浑圆玉润,火爆到呼之欲出的雪白半球展露了出来,纵然韩奇此刻心性淡然,可乍一看之下,依旧是血脉喷张,静如死水的心底不由得燃起了一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