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瑶宫那边,要劳烦陈大人多走几趟了。”
从昨天见面的情形来看,璃月公主与陈风之间不止是君臣这么简单。她对他态度很亲昵,相比她这个外来的陌生人,想来由他去问,防卫心理会少一些,或许能挖出点什么。
陈风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并未设词推托,领命去了。
“你也去,私下找宫女聊聊,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唐意又吩咐孤岚。
“是~”
唐意又转而看向小安子:“还要劳烦安公公去内务府跑一趟,查一查初五至初九这几日在琉樱殿左近巡逻的禁卫名单,若能再分头找他们谈一下话,录些口供就更好了。”
澹台文清看着她从容不迫地调配人手,分派任务,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容。
“笑什么笑?”唐意瞪他一眼。
“四哥这次真没选错人~”澹台文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依王爷看来,皇上之前一直选错人?”唐意不领情,抠他的语病。
“本王的意思,四哥这次选的特别对。”
“散会!”懒得理他,直接走人。
澹台文清瞟寻雁一眼,她会意,悄没声息地离去。
他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地跟了上来:“生气了?”
废话,换成他被战友扔下,还帮人挡箭难道不生气?
唐意不理,沉着脸一个劲往外走。
就不信他还能跟她一整天?
“啧~”澹台文清走快几步,赶到她的前面,乌黑的瞳仁亮亮地睇着她,带着笑意:“不就六百两银子的事嘛,不至于吧?”
“这哪是罚多少银子的问题?”她气得快冒烟。
他当时就在墙外,她没指望他挺身而出铁肩担道义,至少可以帮她说明一下吧?
若没有他,御花园闹鬼一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不过,他说六百两?原来当皇帝的小老婆,一月银子只有二百大洋~看来,东晋的国库也不怎么充盈嘛~
“我赔给你还不行吗?”宽大的袖袍下露出一只男人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干净整洁,优雅有力。
当然,眼下的重点,不是澹台文清的手有多漂亮;重点是——那只手上正攥着一叠盖了朱红色印章的略带点浅黄色的薄纸。
受小说电视的熏陶,她明白,这必然就是传说古代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良品——银票。
唐意变了脸色。
呸!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用银子来砸她?
好歹她也是国安局国际重案组的要员,就算现在落魄了,也曾是一国之后,怎会为区区五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