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继成右手持枪,手表和佛珠都抓在左手上,猎人一般的扫视半空,忽略了旁边的连长和靶场上的所有人。
一道闪电抛向空中,跟父亲当年做的一模一样。因为是电子表,没有“滴答”传回地面,但那美丽的弧线和挑战太阳的气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可小视。他们中的大部分没有打过仗,但每个人打过的子弹都不会少于万发,可谓久经靶场,所以不会被惊呆,即使刚才的枪打飞鸟,也不过引起一阵小小的惊呼罢了,更多的是不服。
跟父亲同样的动作,没等人们看清,枪是如何开保险上膛,子弹已经射出了枪口。“砰”的一声,手表灰飞烟灭。接下来的动作比父亲做的还漂亮,应该是于继成的创新之作。
一串佛珠,飞向天空,至抛物线的最高点位置,抖成一个小圈并疾速滑落。“砰”又是一声,子弹击中了一粒佛珠,小圈不复存在,散成十几个小珠漫天飞舞,成不规则状态下落。
从第一声枪响,步兵六连的连长、指导员和排长马千里还有几个射手就知道该干什么了,但他们的反应稍慢了一步,当于继成“砰砰”连续打出五发子弹,也就是说五个珠子在空中被打得粉碎后,他们那几枝枪才响。都是六连的人自然知道如何配合,没用连长下口令,几个人迅速扇形展开,卧、跪、立三种姿势分别瞄向高、中、低不同位置的佛珠。“砰砰砰”又是一阵清脆刺耳的弹啸,每人均打碎了一个佛珠,打碎了特种兵们的骄狂。
欢呼声中,809团的团长和政委挺直了腰杆。
“哈哈,老王,我们的新兵不简单吧?”
特种大队的王大队长没有像他的特种兵一样垂头丧气,而是大步奔到于继成的面前,狠狠的拍打着于继成的肩膀,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拍碎。大嘴一张像是有一枚12.7毫米高射机枪子弹横在嘴里,咬人似的发出爽朗的怪叫。
“小伙子,行啊,叫什么名字?”
“于继成”
“当几年兵了?”
“一年”
“一年?打的好,小伙子,有出息。愿意来我们特种大队吗?我们那可是一类灶……”
王大队长看于继成没吱声,知道用伙食引诱恐怕不成。用开车、开飞机、转士官、考学之类的恐怕也不行。能练成此等绝活之人,定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之辈。必须要晓之大义方可说服人心。
“知道‘爱尔纳突击’吗?国际侦察兵比武,每年举行一次,那可是代表中**人到世界上去扬名立万,为国争光,为军旗添光彩。”
机会就在眼前,令人震撼的无法拒绝的诱惑。还有什么比军人的荣誉更能吸引一名军人?
十六岁的于继成掌握了六十岁于克功的枪法,继成了父辈的神奇,还创造了属于自己属于六连的一份荣誉。可他并没有喜形于色,居然硬绷着脸,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和神经,极力不露出一点点笑意,表现出与年龄极不匹配的一种成熟。
王大队长有些不理解,一个新兵不光让他和他的特种大队输的心服口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觉着冷静,实属难得,也就愈发喜爱。
“小伙子,怎么练出来的这手功夫?有什么窍门?”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