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最简单的道理,却有许多愚昧的女子不理解。
比如我,又比如惠喜。
后来惠喜在我死后主动收了红衣,她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和悲痛啊?
我忽然开始可怜惠喜,真心的可怜她了。
就如萧墨说的,我若死了,得到解脱,却不知留在世间的他们是如何挣扎在内疚的边缘。
我要离开她的身子,我要成全他们!
卫子默,苏茹求见!卫子默,苏茹求见!卫子默,苏茹求见!
我念了三遍,不管萧墨在此,睁眼没看见卫子默。
卫子默,苏茹求见!卫子默,苏茹求见!卫子默,苏茹求见!
我再念三遍睁眼,还是没看见卫子默。
这厮也忒不讲信用,乐意来就来,不乐意来就不来。
此时萧墨蹭的我的手酥氧难耐,我又动不得,免得醒来让他尴尬,我在心里为自己的善心翻了个白眼,努力让自己快点再睡过去。
但这次我确实睡的过久,怎么也睡不着。
我耐着性子,等了许久,萧墨才渐渐收敛了抽咽,我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睁开迷梦的双眼,看着萧墨的红眼歉意道:“相公,让你担心了。”
萧墨惊喜的加了一分拉着我的力道:“你醒了就好。”
然后又大声吩咐门外守着的人去叫隔壁休息的静梅给我端药来,我本不想喝,但又怕萧墨担心,所以只好抿着嘴罐了下去。
我本就讨厌药味,再加上上次在卫府的那些日子,我是彻底的惧怕那乌溜溜的汁水了。
看来这次我晕的比较严重,醒来是大半夜了还是惊动了老太太,我喝药不久她就赶来了,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