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青镜,为父可就好好看你的表现了,可不要再让为父失望。”李员外也道。
李青镜点点头,心想,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巩固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不能让王氏等人骑到自己和母亲头上来。
“镜儿可不会什么书法之类,也就只有画幅画儿来讨父亲欢心了。”李青镜转了转眸,笑道。
“噢?”李员外来了兴趣,打趣道:“青镜还会丹青?莫非是画小猫小狗不成?”
“是不是小猫小狗,父亲等会便知。”李青镜笑了笑,吩咐下人们拿来笔墨。
李青镜拿起毛笔,心下沉吟,她画些什么好呢?
虽说重生前她也曾自学过丹青,但功底尚浅,若是不能以画工取胜,那么也就只得寓意了。
环视了周围一干向自己行注目礼的人,李青镜眉头皱了皱眉,心生一计。
众侍妾均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李青镜,心想一个七岁的孩子会画什么,无非又是来讨骂的。
不多时,李青镜放下毛笔,等到墨迹干涸,仆人便支起了整幅画。
一副寒梅傲雪图。
整幅画里,有一枝红梅傲然独立,其余的梅花低矮些,拥簇着,明显是早春之景,白雪微融,阳光初绽。
李青镜看了看自己的画,没办法了,所有画里面只有梅花最容易画…
“画是不错…”李员外点点头,捋了捋髭须,带了些疑问,“只是现在明明已是深秋,为何镜儿要画这冬日之景?”
“深秋过后便是冬日,虽不应景,但也是为了迎冬。”李青镜道,“而且,我是在借物喻人。”
不等李员外开口,李青镜便指着那最高的一枝梅花道:“这是母亲。”后手下移,指着那一堆拥簇的梅花道:“这些是姨母们。”
“母亲和姨母们这些年勤俭持家,为了李家操持内务,必然是如寒梅傲雪一般有高贵的品质的。”
颜氏身为嫡妻,地位高于众侍妾,在画里为最高的梅花不为过,但是李青镜为了不惹众人不满,还是全部赞颂了姨母们,但是又用这幅画提醒颜氏的地位不可侵犯,为颜氏立威。
李员外满意地点着头,看向颜氏,有些感慨道:“你母亲这些年当家,也确实辛苦了。”
默了,李员外又好奇道:“那这幅画里为什么没有父亲?莫非镜儿心中只有母亲和姨母?”
“当然不是了。”李青镜狡黠地笑了笑,心想,就怕你不问呢。
“父亲是这画里的太阳啊。”李青镜小手一指,指着那明日,“没有父亲光芒的普照,怎么能迎来春天?梅花们又怎么生长存活呢?”
一番话似天真,但引来李员外的哈哈大笑。
“谁说我们镜儿年纪小不懂事了,我看很聪慧嘛。”李员外高兴地一把抱起李青镜,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赞赏道。
李员外从来都是大男子主义,十分重视在这个家里的绝对权威,李青镜寓意众妻妾依附李员外而活,正是投其所好。
顿时,李员外被李青鸾惹来的怒意也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