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传御医!”安任川看安玲娇疼得要紧,心里却无所谓。他这个同父异母的胞妹,是连贵妃所生,却以为自己永远是最大的,不学无术,专横跋扈,见到谁都不懂放低姿态。安玲娇疼得恨不得把腿砍下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浓重的胭脂凝在一起,恶心至极!
“皇哥,疼……疼……有人用东西来打我。”安玲娇扯着安任川的袍角,躺在御医抬着的矫撵上,昏了过去。
安任川皱了皱眉,袖中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扯过袍角。
“快,带六公主下去疗伤。”安任川不咸不淡地吩咐御医。拂袖而去。连目光也不在安玲娇身上停留半分。
若不是安玲娇身上流着一半父皇的血,皇子皇女相互不能自相残杀。安任川在听到安玲娇骂的那句话早克制不住,一颗火焰弹把她的脑袋轰成渣就不错了。不过安任川也奇怪,安玲娇不会骗他。
是谁?用什么打伤了安玲娇?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中,没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功夫?安玲娇又是得罪了什么人?皇宫里什么时候混进了这样高深的人?安任川警惕的目光扫向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的地方。可安任川漏算了一点,落陵潇微掩的矫帘。
是谁?安任川的疑心越来越重。到底是谁?安任川在原地站着,愈来愈兴奋。能有这样高深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辈,也许是无家可归,一时招揽之意兴起,如此高深之人,纳入门下,定能增加他一方势力。
安任川下定决心,安玲娇既然得罪了这样不凡的人,若在那位高人面前杀了她,定能夺得高人欢心。安任川没想到他这个无用的胞妹竞能成为他手中一颗有用的棋子。
矫中的落陵潇一向眼毒,把一切尽收眼底,当刚看到大皇子的眼底的神色时,落陵潇也吃了一惊,他的眼底就像有一只贪婪的野兽,如此庞大的野心,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若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必杀之!
她现在只想当一世懒人,如果真的有必要,她来到这世上,可不是坐吃等死的。落陵潇睁大了眼眸,干净的眸子染上不一样的颜色。
矫撵沿着御道来到了荣华殿。太后正端坐在上座上。落陵潇走进殿内,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来。“来来来,姥姥的好孙女,给姥姥好好看看。”落陵潇乖乖地走上前去,太台马上拉起落陵潇的手,细细地打量着落陵潇。
同时,落陵潇也不动声色地打量太后。慈祥的面容,可气势却十分强势,像一个旧经沙场的将士,血性被时光打磨得平和,有种沧桑的味道。
“哎,你娘这么小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不过你可比娘漂亮多了。长大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来,”太后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看看,这个就当姥姥给你的见面礼吧。”落陵潇轻轻打开锦盒,白丝娟中躺着一只红白相间的玉镯。一看就是上等的血瓷玉,血一样的,混在纯色的白玉中,凝成一朵极美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