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腿,应该为下弯,还有手,得灵活。还有你…不然阵法就成白事了……”
“是是……”
不远的声直飘进屋内,吵醒了……
床上横躺着一人,玉面下,就像一位文弱书生。难免让人看不出这人会是武功高强的刑天教二公子——吴谨。
他那双剑眉下,睁着一双若闭若开的朦胧睡眼。
难忍着伤病更好衣,缓缓下了床。行动却同往常一样——自如。可见武艺了得。
正步来回走着,回想着那晚的事,才知晓自己是晕倒了……
透过窗布,看到屋外场院内,是零散却有序排布的人影。教徒人数众多。
吴谨正准备打开屋门,可这时,门被站立在外的人影缓缓推开了……
“呀!二公子,你可算醒了!知不知道你可昏迷了两天两夜。”那人便是跟随前往护送吴谨的——伍贺。
吴谨答道:“咳…伍贺,我们到了?”
“是的,公子。”伍贺曲着腰谦卑道,这便是刑天教了。老爷嘱咐过我,只要你醒了,便去告知他,我这就去禀告。
一旁的吴谨立着身说:“虽为家门,也应有个规矩,不然刑天教便不叫刑天教了。无论家中家外,一律称爹爹为教主。听见没有?”
“是是……二公子。”
“还有你就不必去禀告爹爹了,我自会前去。”吴谨出了门边走边说道,“另外,去给我查查那日街上叫骂的关外匪汉是何人,竟然不把刑天教和爹爹放在眼里。”
伍贺支支吾吾回道:“人死都死了,查来做何事?”
吴谨转过身来,口气不好地训斥道:“难道我还得禀告你不成?”
“谨遵便是……”伍贺颤了颤。
“前面带路,伍贺。”这对于十五岁就出远门的吴谨来说,早已面目全非,物是人非了。
吴谨跟着走在前的伍贺。
横穿于教众之间,只听得齐整整地众人呐道:“恭迎少爷回教!”
显得并不在意的吴谨,更是着于见上吴擎。游走于声势浩大的教众中,四周尽是各类刀、枪、剑、戟、棍、棒、斧、锤……而人,并未是清一色,而是阵列分然,有序秩比地按着色排布,布阵。
这座大乎其乎的庭院仅仅为其中一小部分。庭院四通多处,错综复杂,宛若蛛网,连接有序。从林开外走来,就好比盘踞在山岩上的猛龙一般。有腾天之势令人停足。
不多会,二人便到了正教殿堂。
“你下去吧。”
“是,公子。”伍贺退身而去。
吴谨打量着四周,两侧横数列座,最前纹刻有怪异的主座,细眼一看,是腾龙在左、卧虎在右雕刻而成的。座两侧各有后门,见殿内无人,于是快步寻去。
靠左走进了一门。从远处传来哭喊叫骂声引着吴谨过去。
“说!可还有同伙,不然就叫你尝尝辣铁水的滋味!”一个教卒领头大声对着一人大声吓道。
吴谨上了前去,扇打在另一掌上闲逸说道:“且慢。”
教卒转过身来,揉揉眼睛嘀咕着:“这莫非便是二公子吴谨?”
“正是。”
“啊……小的真是有眼无珠,二公子大驾有失远迎,可…可是你的伤还未痊愈,出来有何事吩咐?”教卒打着眼说。
吴谨挥开折扇,轻摇一下。说:“也无何事,只不过想问问教主现何在?”
教卒回道:“这……小的真不知,教主一向来去不定,行踪不一,无人问及。但我听得教主昨日出了教,不知去了何处。”
吴谨回应:“哦,如此好罢。”
正将转身离开,眼忽注视了一下教卒领头的手中夹子。便问道:“这装的何物?”
领头教卒顺着吴谨的眼看了看手中,脸露恶笑:“这夹子所夹的为辣铁水,专门为伺候顽人所备。”
“辣铁水?”吴谨心生疑惑。
教卒领头回答道:“没错。这玩意足以让撬不开嘴的人犯说出实情。”
吴谨又问道:“万一他不说呢?”
“哈哈哈,二公子有所不知。这即使他挺得了一时,却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最终,再嘴紧的人还是会选择说。”领头教卒哈哈而笑。
“啊!如此毒物,到底有何异处?为何人所制?”吴谨兴然盘问道。
“这,辣铁水,其由各种野毒剧物混高火下洮炼的铁水,再采葱、蒜、姜、桂皮、八角等辛烈之物投放其中,等过了四十九天后的第一个灼日下,放入烈酒沖之。即可便成了尖锐而强烈的辣铁水。”教卒说得头头是道,“这正是由教主精心炼制而成的。”
“爹爹如此厉害!”
“嗯。二公子,这辣铁水仅一滴便可噬入人皮浸透骨中。让人无法忍痛难耐。”领头教卒狠着劲说,“这只为其中之一,什么穿骨链、断指锁、辣皮粉……我就不一一多说了。”
吴谨稍感难解,转身而去。“公子慢走。”
这时,正准备用刑的那个犯人打着牙大叫道:“我说!我全都说……”
也难怪!光让人听得,便早已丢了魂魄,那还有顽力抵抗。
吴谨慢步行于囚牢路上,这才发现,用过了刑的犯人,不是抓地狠打,就是痛苦呻吟。表情露有痛楚。
吴谨走出了后门一口,走进正教殿堂,准备步入另一道门里看看其作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