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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背负死神属性的男人

空旷的室内篮球场,浅黄木质地板亮堂堂,像是度了一层发油一样。踏在上面,“砰砰”的脚步声不断的在回荡,非常有节奏感,如音乐合着乐器拍子。

篮球架上,摆放了十多个篮球,全是乔丹系列,完全可以看出这所学校内的配置多么的奢华。可惜,却正如流风秀吉所猜测的一样,在这些篮球上面,全都布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清理了。甚至,流风秀吉敢断言地说,这篮球馆内至少有半年没人打篮球了。想想觉得有些郁闷,自己不是就离开了半年么?

在休息室内找了一块布,略微沾水后,取了一个篮球,认真的擦拭干净。活动了一下身子,流风秀吉开始练习篮球。每一天要练上两个小时的篮球,这似乎都成为他的习惯。

在流风秀吉的记忆中,自己好像是在六七岁左右时开始的。那时,他已经寄宿在工藤优作家中了。

立身在中圈外,流风秀吉认真的练习定点射球。第一球投出,擦在了内框上,球弹了出来。稍微调整可一下身姿,投出了第二个球,这个球落在了外框,砰地一声弹飞了。拿到球后,依旧是那个位置,流风秀吉投出了第三球,仍是打铁,落在了篮板所对应的正前方的篮筐上。

连投三球,三球打铁,但流风秀吉没有半点气馁,脸上更看不出有什么失意,反而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换了一下位置,距离原本的位置大概有半尺左右,仍旧是中圈,仍旧是投那样的三个球,仍旧是三球都打铁了。

就这样,整整围着中圈转了一圈,耗时有四十多分钟。虽然没有跑动,不过看上去还是有些累,额前与鼻梁都依附着细细的汗粒,呼吸也有些急促。

大约休息了十分钟,流风秀吉又一次回到球场上,与之前不同的是,当他将一个球投出去时,他的身体却想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当球在篮筐上打铁反弹回来时,他早已跃起,双手正好接住篮板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早就知道篮板球的方位一样。

这便是流风秀吉被别人羡慕的天生球感!他每天不厌其烦的这样练习一个小时左右,范围在三分线内,距离越远,消耗也就越大。算算时间,距今差不多十年了。

若非他有一个与身体不符合的灵魂,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从最初的茫然,到后来的感觉,再到后来的精密计算,到最后的身体本能。流风秀吉的付出,连他自己有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成功接到篮板球,流风秀吉没有多少欣喜,反而皱了皱眉头。“应该没有人会到这里来吧?都放假了,应该不会有人来篮球馆……”

他自言自语,像是在找一个借口,又像是自我安慰。将球放到篮板下后,慢悠悠的向休息室走去。

流风秀吉褪下了风衣、毛衣、内衣,又将休闲裤给脱了。整个人,除了那白色的平角裤外,差不多都可以拍艺术写真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等一下练到兴起时,必然大汗淋漓,他可不想自己最后的一身装备也彻底的交在这里。至少,再找到安顿的地方、买到换洗的衣服之前,万万不能出意外。

“不会有人的。不会有人的……”休息室门前,流风秀吉深吸了口气,不断的自我安慰着。一直握在门栓上的手,终于动了,打开门、闭着眼走了出去,如同英勇赴死的武士一般。在彻底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的脸颊不自觉的多出了一抹笑容。只是笑容都还没有扩大,完全僵硬了。

“啊!色狼!!!”女生的尖叫在流风秀吉的耳中响起,其分贝绝对超过女人的极限,高达80分贝,即使隔得老远都能听得见,尤其是像帝丹初中这种隔音并不是十分专业的室内篮球馆,传播的声音就更远了。

“死吧!”

流风秀吉尴尬、脸红,还来不及解释,一个颇为标致的侧身踢就迎着秀吉的脑袋冲来。好在流风秀吉的截拳道练习的不错,自身反应也够迅速,立马就让开了。只是很显然,女方并不打算放过他,听他解释,拳**接,快若闪电,一气呵成,噼里啪啦就来了。一时间,秀吉也有些忙乱。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时,在篮球馆的门口,混杂的脚步声传来,其中有一人道:“小兰,出什么事了?”流风秀吉的脑中闪电般掠过一个人的影子,冒着被打一拳的风险,乘机保住了这个女孩,冲入休息室里面。同时,一只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小兰,别叫!是我!”其实,在小兰接连出手时,流风秀吉已经认出她来了,只是后者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劈头盖脸的攻击就来了。在毛利兰略微惊恐的眼神中,流风秀吉苦笑的说道。

“啊!”毛利兰一阵惊讶,倒是没有再反抗了。不过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倒显示出心中的不平静。尤其是某个人身上的某些东西,更是让她无比羞涩、欲言又止。

门外,流风秀吉熟悉的人——工藤新一急匆匆的敲门,语气不无担忧,道:“小兰,你在里面吗?”里面并没有立马回答,工藤新一心头一颤,又大声的喝问:“小兰,你在里面吗?”显然,若是再得不到回答,他很可能会破门而入了。

“在!我在!新一,你等一下,我马上就给你开门。”这时,流风秀吉已松开了毛利兰,很利索的拿起手中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将它们穿上了,稍稍整理了一番,背上挎包,走到窗户旁,小声说道:“小兰,再见了,你可别告诉新一那家伙我回来了。你知道的,新一要是知道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话毕,拉开窗户,跳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向校外走去。

打开门时,毛利兰漂亮的小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散尽,工藤新一冲了进来,将毛利兰护在身后,警戒的看向四周,特别是打开的窗户吹起的风,将深蓝色的窗帘都吹得呼呼作响。“

小兰,你没发生什么是吧?”工藤新一皱着眉投说道,他当时可以肯定那时毛利兰发出的惊恐的叫声,绝对遇见了可怕的事。可是见毛利兰摇了摇头,并不愿意告诉他,也就放弃了。虽然是青梅竹马,不过每个人都是有隐私的,不是么?

“啊!”又是一声尖叫,从操场传来。工藤新一一愣,立马拔腿向外跑去。毛利兰松了口气,她知道凭着工藤新一的智慧,如果硬要问下去,还真保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东躲西藏的,流风秀吉还真没这么狼狈过,花了五分钟才出校门。刚离开没多远,一辆警车的警报声就远远的传来。在流风秀吉目光的注视下,那辆车很顺利的停在了帝丹初中的校门口。

流风秀吉目光十分羡慕的望着,真是恨不得走过去。毕竟,这可是难得的与警视厅的搜查一课打好关系的时候,而破了案,见了报,这是提升自己知名度的最有效的途径,不比直接找目暮警部来得差。可惜,那个女人可能在那里,真是便宜工藤新一了。流风秀吉这般想着。快步也不由的加快了。

离开帝丹初中大约十里,流风秀吉在一条繁华的街道寻找出租房,满意的地方倒是不少,可是实在太贵了,超出了预支。再没有多余的经费下,精打细算是必要的。不然,真的会应了那句话——一分钱压死一条英雄汉!所以,最终流风秀吉选了一处价格适中的普通用房——一栋旧楼,第三层,左方,第四个房间。

中午,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流风秀吉决定去吃点东西。途中,买了一副太阳镜与一顶帽子。这样应该就安全的吧?流风秀吉很满意的点头。这时,他正坐在一间西餐厅里,一份煎牛排正被服务员送上桌子。香气扑鼻,肉质鲜嫩多汁,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顷刻就大口咀嚼起来,没有半点形象。

正当流风秀吉吃得兴起,忽然一阵喧哗声响起来了。

他抬头一看,差点没噎着。居然又是工藤新一!为什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他?!秀吉十分的郁闷。不过瞧他身边除了毛利兰,并没有其他人,倒是轻松了不少。不过呢,那棒球帽的角度又向前压了压,继续吃着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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