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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8·1·3疑案(4)

“不用,打开手电筒就行。”一个绅士用威严的德语说。

罗宾一听,精神一振,说到:“我恭候您很久了,德皇陛下。我在报纸上的公开信就是为了引起您的注意,您一定很想得到那份秘密文件吧。这位就是赫尔曼三世的政敌瓦迪姆伯爵了吧?”

“罗宾,你要在22号公布那些秘密文件吗?”

“不错。不过那些只是目录和摘要。”

“不要发表,把它们交给我把!”

“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六)为德皇效力

“你想要什么?”

“自由。”

“这,我是德国皇帝,法国的事不好插手啊。”

“您只要同布兰格雷总理商榷一下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难道你想看到那些文件发表吗?”

“好吧,就这一个条件吗?”

“不,还有两个。我已经找到了赫尔曼三世的儿子,请您将大公的领地归还给他。”

“这个好说,还有什么?”

“赫尔曼四世和一位叫迪莉萝的小姐相爱,请您准许他们结合。”

“这个也好说,我都答应你。”

“谢陛下,我会告知报纸编辑,不要发表那些文件了。”

第二天,爱博宁副处长把罗宾送到了奥天赐山庄的地下室,昨晚见过的那个军人一样的胖绅士,就是瓦迪姆伯爵,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上车吧,罗宾。”

罗宾一上车就用德语对司机说:“去本甸城。”

“有事用法语对我讲就好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汽车一路猛开,整夜不停,中间只在两个小加油站加过油,第二天早上在一个小镇上吃过了早餐。之后,他们又继续出发了。

路上,罗宾开口了:“伯爵,你有没有发现,有辆汽车,一直跟着我们。”

伯爵扭头一看,果然是:“罗宾,那一定是你的手下吧?我告诉你,想趁机逃跑,没门!”

“不,那不是,我不是那种不讲信誉的人!”

“闭嘴!快,把他绑起来!”伯爵用德语对自己的手下说。

罗宾毫不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捆起来。

“靠边,开慢点,让那辆车超过去。”

这时候后面那辆车追上来,带起来一片沙尘,让人睁不开眼来。突然,从那辆车上站起来一个人,正是那个蒙面怪人,他伸出右手,朝这里开了几枪。伯爵的胸部被打中了,晕了过去。

“笨蛋,那就是杀人恶魔,还不快追!”罗宾大喊。然而德国人并不信任他,任由那辆车开走了。好在伯爵的伤没有大碍,只是晕倒而已。其他的德国人不知道车子要往哪里开,于是停在了一片树林,先紧着治疗伯爵的伤。

傍晚的时候,一队骑兵从古城赶过来接应他们,在骑兵的护送下,他们到达了古城。

在古城堡里的一个房间内,罗宾见到了德皇凯瑟尔。

“罗宾,秘密文件呢?”

“对不起……”

“可恶,你竟敢欺骗我!”德皇脸色都变了。

“文件就藏在这里,陛下,给我二十四小时,我一定为您找出来。”

“伯爵,挑五个警卫看住他,要是明天中午他还找不出,就把他押回法国,交给布兰格雷总理。”说完,德皇就很不高兴地离开了。

罗宾找了张大椅子,拿起一只皇帝用的雪茄吸了起来。“差不多该去找了,伯爵,跟我一起去吧?”

伯爵叫来了警卫,然后说:“走吧。”

“等一下,让我再想想藏匿的地点。”

“什么?你还不知道?你这个骗子!”

“别生气啊,伯爵大人,如果我不那样说,皇帝陛下能给我自由吗?那只是权宜之计,陛下和你都被我利用了。”

伯爵气得全身发抖,但是他也不能把罗宾怎么样,毕竟,现在唯一能找出来文件的人,似乎只有他了。

“好了,别着急了。”罗宾熄灭了手中的雪茄,“伯爵大人,还有五位先生,我们出发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一起开始寻找秘密文件了。

拿破仑的房间

古老的城堡里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事关欧洲诸国的战争与和平。正邪两方都在为自己的目的不懈寻找,到底谁能先解开谜题,那个秘密又到底隐藏在哪里?

(一)哑少女

瓦迪姆和他的随从们跟着罗宾在城里找了两个多小时,仍然一无所获。罗宾此时虽然表面上很轻松,但是内心却十分焦急。

“杀人恶魔一直在和我作对,他总能知道和破坏我的计划,哼,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打败他!”

罗宾仔细地思索着,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时,罗宾对伯爵说:“伯爵大人,最后一代城主的仆人还有活着的吗?”

“只有一个人,但后来也逃走了,留下了一个最小的女儿,基本上是个哑巴,她叫雅洁露黛。十岁以后就不会正常说话了,据说他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因为发疯自杀了,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要见她。”

“当然可以。”说着伯爵嘴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雅洁露黛是一个可爱的金发少女,眼神涣散,身体瘦弱,见谁都只会傻乎乎地笑。罗宾在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让眼前的这个傻乎乎的姑娘开口说话呢?

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用铅笔写下了“8·1·3”。

少女呆呆地看着,而伯爵在一旁冷笑。

罗宾没有理会伯爵,接着在纸上写下了“APOON”。

少女看了一段时间,在两个O之间加了两个L,于是就成了“Apollon”。

“阿波罗!”罗宾很兴奋,“好姑娘,你还知道些什么,接着写下去啊!”

“Diane(月亮女神之名)。”

“继续,做得好!”

然而雅洁露黛似乎累了,扔下了笔。罗宾无法,只好作罢,他准备走的时候,雅洁露黛挡在了他身前,伸出了双手看着她。

“写字要奖励,是吗?”少女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金币指给罗宾看。

“啊,是两个刚发行不久的金币!一定有人问过这个少女了!”罗宾大吃一惊,他扭过头看伯爵时,伯爵还在冷笑。

罗宾给了雅洁露黛一个金币,而后少女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手指了指古城左边的一个建筑物的屋顶。

那里是十二个厅室,罗宾一个一个地找了过去,结果在一个小厅里找到了德皇凯瑟尔。

“罗宾,还没有找到吗?”

“是的,陛下,但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

“是什么?”

“这十二个厅门上都挂着神的名字,这个是A厅,就是哑少女写下的阿波罗。”

“哈哈,两周前福尔摩斯也是这么推断的,你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看来雅洁露黛的金币是福尔摩斯给的了,伯爵之所以冷笑也是在讥讽我没本事……”罗宾兀自气恼被福尔摩斯抢了先。

(二)杀人恶魔又出现了

“不过,福尔摩斯把这里翻了个遍,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听到德皇的这句话,罗宾才放下心来。

“陛下,雅洁露黛手里有两个金币,一个是福尔摩斯给的,另一个一定是杀人恶魔给的,可见他已经混进城了,千万不能让他破坏我的行动!”

“这不可能,这里有二百名官兵把守,不可能!”

“但愿是吧,我要再见一次雅洁露黛。”

然而等伯爵带罗宾过去的时候,发现雅洁露黛不见了,他们四处寻找,终于在阁楼上的杂物间找到了她。她倒在地上,手臂被抓伤,昏了过去。

“一定是杀人恶魔干的,他就在附近!”

“不可能,除非他是透明的!”

此时,雅洁露黛醒了过来,从她的衣袋中滚落出十几个金币,都是法国刚发行的。

“看来他想了解更多。”罗宾说着看到地上有一本古书,正要捡时被少女一把抓过去抱在怀里。

“看来这本书就是那个家伙给她金币和把她弄伤的原因。”

罗宾费了很大力气从少女怀里掏出那本书,那是一本一百年前的《尼多寺旅行记》,上面写着:“赫尔曼公爵旗下骑士马勒非……时间是1794年。”

“两年前雅洁露黛死去的祖父就叫做马勒非!”伯爵说。

“1809年,周二,拿破仑皇帝进驻本甸城……”

“1814年10月28日,大公返回领地……10月29日,随同大公查看了秘密藏匿机关……”

就在这时,雅洁露黛一把抢过日记,逃跑了。

“不好,快追!”

下了楼梯,一位军官的夫人告诉他们,少女在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里,但是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于是罗宾和伯爵跑到外面,打碎了玻璃,从窗户里跳了进去。然而已经晚了,那本极重要的日记已经被雅洁露黛丢进了火炉,变成了灰烬……

“唉,没有了日记,你怕是不能找到文件了吧?”伯爵略带讥讽地说。

“明天十二点之前,你等着瞧吧!”

但是现在,还是先吃饱要紧,罗宾和伯爵来到饭厅,吃饱以后,正在喝咖啡的时候,德皇凯瑟尔来了。

“罗宾,陛下来了,快站起来迎接!”

然而罗宾却垂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伯爵摇了摇他,罗宾竟然如烂泥一样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凯瑟尔急忙叫来了御医,御医说他中毒了。

“一定是咖啡!我跟他吃的一样的东西,但是我没喝咖啡。”

御医拿起刚才罗宾喝咖啡的杯子闻闻,大惊失色地说:“这是剧毒!喝下它就没救了。”

“伯爵,快,要抓紧调查!御医,近最大努力挽救罗宾的性命,他死了,就没人能帮我找出秘密文件了。”

幸好罗宾身体强健,平时还服用一种奇怪的解毒的药物,所以现在还挣扎着没有死去。

(三)8·1·3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德皇凯瑟尔就来看望罗宾,但是罗宾还是那样奄奄一息。直到九点多种,罗宾终于开口说话了:“医生……现在……几……几点了?”

“九点三十五分。”

罗宾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向德皇承诺要在十二点之前找到文件,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指挥了。

已经十点了,钟声敲起,罗宾艰难地说:“把我……抬到……宫殿去!”

瓦迪姆让士兵把罗宾抬到担架上,“二楼……最后……最后一间……给我一把椅子……”

他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问:“这里是阿波罗厅吗?”

“不,这是密涅瓦女神厅,门上有个M”

罗宾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最终目光落在上面有一个大N字的大壁炉和镶嵌在墙壁里的大闹钟上。

“啊! 我知道了!”但是说完,罗宾就昏睡过去了。

凯瑟尔已经按捺不住了:“伯爵!把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押回沙铁监狱!”

“可是,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呢?”

“我受不了了!备车!”

“是”,伯爵奉命出去准备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罗宾又醒了过来。

“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多少时间?”

“四十分钟。”

“好……啊……我的头真疼……马上……马上就要解开谜题了……这要在平时……早就解开了……可恶……”

“伯爵,先等等,既然我有言在先,那就等到十二点再说。”

“遵命,陛下。”

“8……1……3,8……1……3,就差,就差一点,可恶……”罗宾抱着头,努力思索着,他的脸因为发烧已经变得通红。

伯爵将自己的怀表放在桌子上,屋子里很寂静,能听到怀表的滴答声。

“还剩10分钟。”

“还剩5分钟。”

“还剩1分钟。”

这时候罗宾猛地抬起头望着那个镶嵌在墙壁里的大闹钟。

“快,伯爵,快去拉一拉大钟的重锤。”

出人意料的是,伯爵这么一拉,破败不堪的钟表竟然又走动了。大厅里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表盘。

“伯爵,拨一下指针,让长针和短针重合在十二点上。”

伯爵照做了,大钟响了十二下。

“很好,再顺时针拨十二圈,拨到十一点五十八分。”

伯爵又照做了,这时候罗宾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

“伯爵,现在看到表盘上一点的‘1’上的小按钮了吧?用你的右手食指按下去。”

“像这样?”

“没错,再用拇指按‘3’上的按钮,然后用你的左手按‘8’上的按钮。”

伯爵按照罗宾说的做了。

“现在,放手吧。”

刚说完,表针一跳,正好十二点,钟又响了。当钟表响完最后一声后,只听见咔嚓一声响,大钟停止了摆动……

(四)一场空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时候大钟上面的山羊头雕刻突然倒向一边,后面的墙上露出了一个小洞。罗宾急忙上前,从洞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精致的银盒子。

罗宾恭敬地把盒子捧给凯瑟尔:“陛下,请您过目。”

罗宾此时真为自己而自豪,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用了四天都没有找到,而自己只用了一天就解开了谜题。

“了不起的亚森·罗宾啊。”德皇也忍不住赞叹道。他激动地打开盒盖,“啊!怎么会这样?!盒子是空的啊!”

罗宾也震惊了,他接过盒子,想从里面看到些什么线索,但是什么也没有,他气愤得将盒子摔在地上,又跺了一脚,盒子被踩扁了。

“陛下,肯定是那个人干的,就是那个杀人恶魔!”

“他是怎么找到的呢?”

“一定是他先于我骗读了哑少女的日记,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你是怎么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他昨晚拿走的呢?”

罗宾指了指洞口,那里有几个白粉笔字:“八月二十四日晚。”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推理出这个秘密的?”

“因为那个‘N’字,赫尔曼死前留下的APO ON几个字在雅洁露黛加上两个‘L’之后就成了APOLLON,福尔摩斯和我都认为是阿波罗厅,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后来我又想了很久,我终于想明白了雅洁露黛要写的不是不是Apollon,而是Napoleon,雅洁露黛本该写‘le’的,但是她已经糊涂了,所以写的‘ll’,我这才意识到,应该有一个重要的‘N’。”

“那么‘8·1·3’呢?”

“我原本以为是三个数的和12,是在12厅,但是我在这个房间的钟表上发现了那三个按钮,所以才有了刚才我让伯爵做的事情。赫尔曼大公想暗示后人Nopoleon和8·1·3是解开秘密的关键,但是临终前他却没有说清。”

“说得有理,那么,我们怎么才能从那个杀人恶魔的手里那会那些文件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什么事?瓦迪姆,去看看。”

伯爵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回来说:“是雅洁露黛,她疯了一般地要往里闯。”

“快让她进来!”伯爵带来了雅洁露黛,罗宾和德皇看到她的样子被吓坏了。她嘴里流着血,面容扭曲,像一个鬼魂一样。

“不好,她中毒了!快让御医来!”

伯爵跑出去叫御医,罗宾抱着垂死的少女问道:“雅洁露黛,是谁害的你?快告诉我!”

雅洁露黛已经说不出话了,她伸手蘸着自己嘴里的血,在墙上写下了两个大字“L·M”,写完就死去了。

罗宾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可恶的杀人恶魔,竟然连柔弱的少女都不放过!“陛下,她被毒死了,那个杀人恶魔怕她泄露身份,所以选择了杀人灭口。”

德皇对回来的伯爵下了命令:“封锁全国边境,逮捕一切可疑分子!”然后他转过身对罗宾说:“我给你自由,你一定要抓到杀人真凶,替我找回文件!”

“遵命,陛下!”

罗宾终于又重获自由了,不仅是在德国,在法国也是,拥有自由的他发誓要抓到杀人恶魔,以解心头之恨,现在的罗宾胸中充满了斗志!

(五)神秘的马勒非

“夫人,有一个叫安德里·波尼的绅士找您。”

凯兹布哈夫人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这么一号人。她最近住进了市里新租的一所住宅,过着安静的生活。

“那先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绅士。

“夫人,是我啊,我是色尔丁公爵。”

“啊,是你,我没有认出来呢。”

“当然了,我化过装了,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从报纸上知道了你就是亚森·罗宾,也是路诺曼老处长。最近,在我的住宅附近,总有一些神秘的人呢,我对此感到很害怕。”

“是些什么人?”

“不清楚,我只看到其中一个很高很健壮,穿着黑夹克,我的仆人说看到他进了彭浦街的一个破房子里,那个房子的楼下就是酒馆。”

“黑夹克应该是餐馆的制服,这样吧夫人,我派亚荣父子来保护你,不必担心了。”

于是罗宾来到彭浦街酒馆,从老板的嘴里了解到那个黑夹克伙计住在四楼,老板还说了一些关于他的生活琐事。

这天晚上,罗宾带着路道比兄弟去著名的凯亚饭店共进晚餐。

在饭店的一个包厢吃饭饭后,罗宾叫来了领班:“拿雪茄给我。”

然而在领班要给他点烟的时候,他迅速抓住了领班的手。

“别来无恙啊,多米尼,你住在彭浦街酒馆的四楼,你在阿甸里男爵的别墅里做过领班,不是吗?”

“你是?……”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吗?还记得给色尔丁公爵吃的毒点心吗?”说着罗宾拿出几张100面额的法郎拍在桌子上。“说实话,答对一个问题给你一张。”

“好,我说。”

“阿甸里有几个手下?”

“除了我还有七个。另外还有一个意大利人,是雇来挖地道的,为了拐走夫人。”

“那两个女佣是他的同伙吧?”

“是的。”

“她们呢?”

“据说已经出国了,现在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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