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墅里肯定有什么秘密通道。”
(六)陷入险境的警长
两个人沿着别墅的石墙仔细查看着,这一带总共有四栋别墅,其中奥天赐山庄没人住,于是两个人就溜了进去。他们来到了地下室,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珍珠发夹,发夹很新,看得出掉在这里不久。
他们找了一会儿,发现了墙上的一扇门,刑警拉开了门,两个人先后走了进去。这个地道刚挖了不久,地道是下斜的,走了五十米之后遇到了一扇门,他们推开了之后前面的路变成了上坡路,才五米之后又碰见了一扇门,这次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他们往回走,发现原来的那扇门也打不开了,他们被困在了相隔五米的门之间了。
这时候他们竟然听到了水流声,才一会儿功夫,水就从第一扇门下面进来了,很快没过了脚面。
“这不是地下水,是有人从外面放水想淹死我们,还好这里有一定的坡度,短时间水还不会漫上来。”
“处长,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不要慌,古赖尔。看来我们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路诺曼拿着手电,他在第二扇门前找到了一根镶在墙上的大铁栓,他用断了的刀子把铁栓卸了下来。
“用这个铁栓把水泥和石头弄碎,我们挖出去!”这项工作很费力,古赖尔和路诺曼轮流工作。
终于,他们挖到了泥土,地道中的氧气越来越少,他们又冷又饿又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古赖尔已经累得像个死人一样倒在了洞口,而坚强不屈的警长不顾年迈,接着挖下去,终于又碰上了石头和水泥。
处长自己又挖了三十分钟,墙壁终于打通了,他努力使洞口扩大,然而那一边,石头掉下去也传来落水的声音。
“不好,另一边也是水!”这里的水已经漫过了胸部,没有别的办法了,路诺曼拖着古赖尔钻过了那个洞。
“处长!这里有台阶!”两个人沿着台阶往上走了几步,然后撞在了铁板上。这应该是地道的入口处了,两个人用力往上一推,地道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感觉像是别墅的地下室,两个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大布袋就把他们两个套了进去。
“两个都抓到了?”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问。
“是的,一网打尽,头儿。”
“嗯,他们一出声就干掉他们。赶紧走,附近有十几个刑警在别墅边埋伏,不要点灯,都给我快点!葛德禄,你先回去,有事马上打电话到巴黎。”
两个人被扔上了马车,过了大约有三分钟,刚才的那个头目说:“就在这里停车吧。”
“快点,绑上石头!把车靠边一点,下边没船吧?”
“绑好了,头儿。”
“很好,路诺曼,我要把你送到塞纳河底喂鱼去啦。最后让你死得明白些吧,我是德国的阿甸里男爵,那个英国少校巴贝里,西班牙人里贝拉都是我,哈哈,永别了。”
“噗通”两声响,路诺曼和古赖尔被扔进了河里。
三面怪盗
一切似乎只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在这个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那个垂死的男爵吐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的面孔示人,的确很惊人,不是吗?但是你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就发生在你的身边……
(一)公爵和男爵的较量
迪莉萝和比也鲁王子正坐在草坪上聊天,他们身边还坐着那个德国男爵阿甸里,过了一会儿迪莉萝回去了,男爵也兀自走开了。
“比也鲁,男爵问你什么了?”色尔丁男爵问。
“问我的身世和少年时期的事情。”
“你是怎么回答的?”
“这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告诉他什么呢?”
“不必多担心,只要做好你的王子就行了,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公爵说完就去见了杜诺里斯夫人,她现在憔悴而消瘦。
“昨天,男爵到这里来了吧?”
“啊,您怎么知道,是的,他是我丈夫的故交。”夫人说话的态度有些暧昧,这都逃不过公爵敏锐的目光。别过了夫人,他来到院子里,迪莉萝在那里等着。
“公爵先生,你知道么,那个男爵,他就是要拐骗我的里贝拉。要不是路诺曼他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总之很危险,他说他是凯兹布哈的老朋友,他这个骗子,太可怕了……”
“有我在,你别怕。”公爵安慰着迪莉萝。这时阿甸里男爵在门外站着把公爵叫了出去。
“公爵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鸠猛别墅29号,明天下午一点整,不见不散。”
“一定赴约。”
第二天下午一点整,公爵准时地来到了男爵的别墅。他被请进一所大石屋里,公爵和男爵相对而坐。
“看样子,你劫持了尤坦埃格,但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是吗?”公爵问。
“来,咱们边喝边谈。”男爵指着桌子上的酒菜说。
餐桌豪华奢侈,桌子边卧着一只猛犬,他们一边吃喝一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每上一道菜,公爵都要先给狗切一小块,等上最后一道点心的时候,狗吃了之后不一会儿就流血而死了。
“哈哈,阿甸里,不,里贝拉,竟然用下毒这么低劣的办法。”
男爵一看不好,一按电铃,立即进来五六个壮汉围住了公爵,公爵淡定地说:“你以为我会怕这些?就是这些毒药我也不怕。”说着,他把点心分成两份,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推到男爵的面前。
男爵害怕得往后退了半步。
吃完了点心的公爵说:“我平时就经常服用一种解毒的药物,这点毒药奈何不了我的。谢谢你们的招待,我要告辞了。”
看着这个神秘的公爵,男爵和他的手下失去了阻拦他的勇气。
公爵和男爵的第一次较量,就这样以公爵的胜利而告一段落了。但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类,都在注意观察着对方,伺机报复。
(二)斗智斗勇
另一天,在一个上层名流的聚会中,这两个人再次相遇了。男爵边说话边把手插在口袋里,似乎要掏出一把短剑。
“阿甸里男爵,你怎么还不动手?”公爵讥笑地问。
男爵的心事被看穿,脸色大变。
这时候公爵被后面的谁拉着脖领子倒退了两三步,他回头看见了一个穿黑斗篷的蒙面人,正握着一柄短剑刺向他的咽喉。而这时男爵也向他攻来。
说时迟那时快,公爵大喊一声,一拳打在男爵小腹上,击倒了男爵,然后开始追那个蒙面人。然而那个蒙面人立刻从一扇小门逃走了,并且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可恶,又让他跑了。”公爵折回来,弯腰拉起倒在地上的男爵说:“你没事吧,哈哈,我经常在脖子上戴着钢制的项圈,所以他的剑伤不了我反而折断了,走吧,我们继续去喝酒吧。”
男爵无话可说,又羞又恼地离开了。
第二天,色尔丁公爵叫来了路诺曼兄弟,让他们去搜查阿甸里男爵的别墅,想要把那个德国老人找出来。
“听着,你们是我的手下,也是路诺曼处长的手下,只要拿一份搜查令,就可以搜他了。”
“可是,路诺曼处长已经失踪了。”
“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些处长签了名的空白命令。十点钟之前,我会拖住阿甸里男爵,我十点钟后会赶过去接那个老人。这之间的时间够你们搜好几个来回了。”
然而,当夜里公爵赶过去的时候,路道比兄弟却告诉他一无所获。
“阿甸里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们什么也没搜到吗?”
“是的。”
“这样吧,我就藏在男爵房间的这个大箱子里,他一定不会想到我还没走,你们在男爵回来之前再搜一遍然后就走,不用管我。”
“遵命。”
男爵回来了,公爵藏在箱子里一动不动地倾听,突然,他听到男爵在小声地说着:“怎样,尤坦埃格,还不说吗?”公爵感到简直不可思议,男爵在跟老人说话吗?那么老人在这个房间?
不一会儿,男爵什么也没问出来就去睡了,公爵也在箱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男爵给杀人恶魔通了电话,约好在一个名为葛丽秘的空别墅里见面,等男爵走后公爵从箱子里出来,搜遍了整个屋子,却没有查到老人在哪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公爵又在箱子里藏了一晚上,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趁男爵外出之机,公爵离开了别墅。
这之后,色尔丁公爵给布兰格雷总理写了一封信,告诉总理路诺曼处长还活着,被关在哥鲁修镇一所叫葛丽秘的空别墅的地下室里,请在今天下午两点之前派爱博宁副处长去救他,不然他就会被杀人恶魔给杀掉。
同时,公爵也带着路道比兄弟去救路诺曼处长去了。上午的时候公爵让路道比兄弟去了地道熟悉路线环境,下午公爵独自去了地下室。
然而公爵在地下室里碰见了阿甸里男爵,男爵告诉他他已经绑架了迪莉萝小姐。
“什么?你想用她来要挟我?”
“不错,一开始我就想这么干,可惜第一次失败了。”
“你这个混蛋!”说着公爵和男爵扭打在一起。这时候地下室的铁门响了。
“是刑警来抓你了,男爵。”这时公爵已经制服了男爵,把他捆起来说:“今晚我会救你出来。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迪莉萝在哪里。”说完他就进了地道,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人从他身边跑过,但等他打开手电看是谁的时候,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三)三面怪盗
公爵来到了当初路诺曼处长挖出的那个洞前,呆住了。他原先放在这里的黑包裹不见了,上午他派路道比兄弟来这里查看时包裹还在,一定是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拿的,肯定是他!
公爵急忙向奥天赐山庄跑去,然而那里的出口铁盖打不开了,没办法,只好从原路返回了。一向冷静的公爵现在也有些慌乱了。
然而等他钻出地下室,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男爵喉咙流着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啊,是杀人恶魔干的,他连自己的同伙都杀,太凶残了!快,里贝拉,我会救你的,告诉我迪莉萝在哪?”
“里波尼街……2……27号,我不去她会被饿死的,尤坦埃格也一样……”
这时候刑警们冲了进来。
“爱博宁,快抓住他!色尔丁公爵就是亚森·罗宾!我早看出来了!”
“路诺曼处长在哪里?!”
垂死的男爵伸手指向了色尔丁,不,是指向了亚森·罗宾。
副处长盯着罗宾:“你杀了老处长?!”
“事已至此,我也无法隐瞒了。”罗宾说,“事实是,我就是路诺曼处长。”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濒死的男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在四年前就开始假扮老处长了,那年老处长去中南半岛出差,病死在那里,我隐瞒了他的死讯,假扮他回到了法国。”罗宾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是假胡子,白假发,老花镜等用来装扮的道具。“这就是证据,我把它藏在地道里,因为这个处长我还想干下去呢,现在不行了,来吧,爱博宁,逮捕我吧。”
罗宾被铐上带走了,经过呆立在一旁的路道比兄弟时,他用独门传音术说:“里波尼街27号,快去救迪莉萝。”声音细微,除了路道比兄弟,别人听不到。
(四)寻找尤坦埃格
怪盗罗宾假扮色尔丁公爵和路诺曼处长的事情一经公布立刻引起了轰动,警察局此时尚不知路道比兄弟是罗宾的手下,所以,尽管身在沙铁监狱,罗宾依然能和外界自由联系。
这天路道比兄弟执勤,他们告诉罗宾说:“迪莉萝小姐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在保育院里。而杜诺里斯夫人情绪低落,跟那个红发女佣生活在博拉斯旅馆,那个叫苏莎的女佣跑了,下落不明。”
“尤坦埃格老人呢?”
“还没有找到。”
“他一定还在鸠猛别墅里,是你们搜查的方法不对,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罗宾从中指上拿下一个假指套,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纸条递给两兄弟,“这是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守卫长就匆匆将罗宾带到了鸠猛别墅,检察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一见罗宾,就扔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检察官大人,马上带罗宾去寻找尤坦埃格老人,在找到那个德国佬之前,您的夫人暂时先委屈一下——罗宾。”
“看看你干的好事!”
“爱博宁,打开我的手铐,让我来寻找。”
罗宾仔细地在男爵的房间搜索着,最后他在床头发现了一个电钮,按下电钮里面是一个小筒。
“男爵一定是通过这个听筒逼问老人的,快,顺着这个通话的管子找人!”
最终他们顺着管子找到了三楼的杂物间,但是却仍没有发现老人。
罗宾看到通话用的铅管一直通到铁皮天花板里,于是让警察搬来了梯子,他爬上去,在里面发现了僵尸一般干巴巴的老人。
罗宾俯身到老人胸口,还好还活着,他要来了牛奶和白兰地,用嘴一口一口喂给老人,终于,尤坦埃格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尤坦埃格,你听好了,关于比也鲁王子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只告诉我,你要多少钱都行。”老人看着罗宾,点了点头。
“检察官大人,现在尊夫人应该已经回到你的府上了,不必担心她了。”
“罗宾,有人来探监。”守卫长带着罗宾到了会客室。
“啊,斯都礼老人,好久不见了。”
“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的命。”
守卫长想听听他们在谈什么,结果罗宾一拳打在他的头上,把他打晕了。
“好了,不用装了,尤坦埃格,带麻醉药了吗?”
尤坦埃格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罗宾,罗宾往守卫长的鼻子上碰了一点,然后说:“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杀死凯兹布哈的是谁?杀人恶魔到底是谁?”
“这个,我大体上猜出是谁了,但是证据不足,我还不能说,我也害怕……”
“那好吧,比也鲁王子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比也鲁王子出身高贵,本是赫尔曼四世,在德国拥有朱彭、本甸和其他广大领地,是个大公爵,那些领地曾被法国占领,王子的祖先赫尔曼一世从法国手中夺回了领地,但是他的儿子是个暴君,被人民赶跑了,再后来铁血宰相俾斯麦重用他参加了普法战争,他在战争中牺牲,临终前托付俾斯麦照顾他的儿子赫尔曼三世。俾斯麦去世不久,三世也在多勒斯甸市去世了,但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五)那个秘密
“俾斯麦去世的晚上,赫尔曼三世带着一个忠诚的秘书到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接着又去了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埃及的开罗,意大利的拿波里,非洲的突尼斯最后经过西班牙到了伦敦,然后又到了俄国的彼得格勒和波兰的华沙,他们匆匆游览了这些都市,随身携带着两个皮包。”
“那一定很重要,有人想得到皮包,公爵是在逃亡。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那位秘书说的,他死前生病期间是我在照顾他,他告诉了我当年的一切。”
“继续说下去。”
“皮包里是一些秘密文件,一旦发表将会引起德法英三国的战争,公爵最后把文件藏在了本甸古城,没有人知道藏在哪里。公爵的政敌瓦迪姆伯爵搜过,但是没找到,知道现在,德皇还派人守着古城,不许任何人出入。赫尔曼大公死时什么也没说,只留下几个字。
“什么字?”
“8·1·3三个数字和APO ON两个词。再后来大公夫人也死了,留下一个男孩儿,就是比也鲁王子,赫尔曼四世。这些事我都对凯兹布哈讲过,还有一个大公亲自写的备忘录,关于秘密文件的目录和概要的,这个在我这里,没有同凯兹布哈说。”
“你早些找出文件,听我安排,一切小心!”
这时候典狱长来了,看到了老人和昏过去的守卫长,大喊着抓起来了老人,罗宾对老人说:“别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没过几天,报纸上有刊登出出了罗宾的公开信,大意是说他手里有赫尔曼大公藏在本甸古城的文件的目录和摘要,他知道藏匿地点,将于22日将文件发表。
这期间,他一直通过自己的辩护律师的帽子和外界保持联系,这天他看到了律师带来的一份新闻报纸,被上面的消失震惊了。上面说尤坦埃格老人被发现死在德国道格拉斯堡附近,喉咙被刺穿。另外,德皇凯瑟尔邀请英国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前往本甸古城寻找秘密文件。
罗宾看到这些十分气恼,万一文件被夏洛克·福尔摩斯找到……
晚上十点钟左右,典狱长带着两位神秘的高贵绅士来了。
“我给您开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