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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

我不知道我是谁,只隐约记得我的名字:林夜夜。不过,似乎这个名字对现在的我来说毫无用处。我现在被皇上封为安宁公主,连姓名都改了,叫做赵玉兰。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脑子里对这个世界的记忆身份的残缺。我身边的人,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仔细想起来,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此刻,我的脑子里,只要一片混乱,十分地混乱。

此刻,我正在和母后在慈宁宫吃晚饭。说起来,太后很爱我,特别是她看我吃饭的时候,那双慈爱的眼睛里面的微笑,她看着我吃饭那种满足的神态,就像一位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在吃饭一样,我就知道她很爱我了。

晚上,她竟然把我留下来睡,还非要看着我睡着了,她才走。她这个样子做,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要是我的亲生母亲该多好啊!有时候我在想干脆就让她做我的母亲好了。能有这样的母亲,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因此我开始默认了这一切的生活方式。

我第二天清早拜别母后,然后由宫人领着我来到了我的公主府。公主的凤驾果然是气派非常啊。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少说也有百来人。我现在出门都是坐着八抬大轿,真的挺舒服的。想想当初自己在包拯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现在这么风光,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只想在他身边做一个丫鬟,好好地生活,等到恢复记忆就走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刚下轿,我就被公主府的门面给镇住了,好气派,门口两只雕花石狮子,雕栏玉砌的屋檐,大门刷成了朱红色,威严无比。

“恭迎公主回府,奴婢见过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三十个奴婢都跪在门口地上说道。

我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我慌忙地说道:“大家快起来吧。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必那么多礼了。”昨天在皇宫里,因为行礼了好几次,我都觉得我的膝盖要磨破了。

进入了公主府,按照惯例,公主府的太监总管将全府的所有奴婢都召集来,在凤舞堂内听我的训话。

他们看到了我,都跪着,全府上下,包括宫女太监,厨子在内,大概有五六十人。他们看起来都很害怕我,用一双双恐慌的眼睛看着我。我在想,我很可怕吗?

“大家先起来,本宫,不喜欢你们跪着。”我对他们说道。

他们连忙谢恩,然后把头低下去,不敢正视我。

“其实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没人会比其他人高半截,因此你们不需要在我的面前矮半截。”我说道。在我的脑子里,残留着这样的影子,是的,每个人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他们听了我这些话顿时都睁大了眼睛。看样子,他们很难接受我的思想。

“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公主府,我还不太熟悉,总管你带本宫随便去看看。”我说道。这样的地方不能久呆,否则我真的要变成浮夸子弟了。

我看完了整个公主府,感觉这个公主府可真够大的,单是院子就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等等,足球场是什么?我头又痛了。不行,不能再想了。而且有好几个院子。

我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好优雅,还有阵阵的香味。这样的香味,淡的可以让人忽视,可是我的鼻子却对这样的香味很敏感,我喜欢这样的熏香味。

我望着那张床,就忍不住想睡觉。可能是太累了,这个家我走了一圈,这样大的一个地方,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要住在这里。想到这里,我就觉得累。我对左右说道:“本宫要小睡一会,你们出去吧!”

几个宫女走过来,服侍我脱衣服。

躺在床上,我闭着眼睛,脑子里全身乱七八糟的场面,模糊的,清新的……累了,我睡了。

一觉过后,我肚子饿了,吩咐宫女给我拿了些吃的过来,可是没吃几口,我就想起了开封府。想起了,包夫人给我煮的东西。

包大人怎么样了?自从昨天被带进宫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我将管家叫了过来。

管家见我就想跪,我拱手示意他不必跪了。他连忙说道:“公主,叫奴婢来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你叫什么名字?”

“安贵。”

“那以后,本宫叫你做小安子如何?”我问道。他看起来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不过,样貌还算是忠厚老实型的。

“公主高兴怎么叫都可以。”安贵马上低头说道。他被刘公公放到这里做公主府的管家,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因为一个小公主,就算怎么得宠,以后也终究要嫁出去,他的前途就这样完了。他早就叹息了。

“以后公主府大小事务就交予你管了,若是府里有人敢在外无事生非,扰民,惹官绯的,休怪本宫对你无情。府里宫女太监的月钱不得随意苛刻。否则也休怪本宫对你这个管家不客气。”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异样,马上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奴婢不敢。公主尽管放心。奴婢一定会约束下人,绝不给公主你丢脸的。”

“给本宫备马。本宫要出去。”

“公主你要去那了?”

“作为一个管家,不该管的,就别管。叫你做事情,你就做好了。”

换上男装,骑着白马,我在开封府城里慢慢地溜达了一圈。

我来到了开封府门口,刚想进去就被门口的衙役给挡住了。他们异口同声说道:“来者何人?”

“我是来找包大人的。”我说道。这两个木头,真是的,我换了男装你们就认不出我了?要是坏人换了一身装扮,你们岂不是也不认识了?开封府白养你们了。我心里想着。

“你要找包大人所谓何事?”两个木头中的一个继续问道。

另一个拉着那个说道:“狗蛋,她好像是林姑娘……声音好像而且样子也好像。”

“是林姑娘……”

“你们两个门神终于认出我了?真是的,我就换了一套衣服,你们反应也太迟钝了。”我生气地摇着头说道。

他们顿时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

“大人在干什么?”我问道。

“在书房整理江宁府的案子的卷宗。包大人可真辛苦,一个人既要做大人的事情,又要做师爷的事情。”

“大人怎么不找一个师爷啊?”我很奇怪地问道。

“因为一直找不到和大人志气相投的有才学的人。以前大人也招过几个师爷,但是都不合适。没出几天就让大人的清廉吓跑了,也有被大人打跑了。”

“那我帮他找一个吧。”我笑着说道。我说完就牵着马进去了。其实我一直就想帮包大人找一个师爷,在江宁府的时候,就觉得是有必要给包大人找一个师爷的了。

我走进了后院,把马放到马厩里,然后悄然地进到了包大人的书房。

两个守门的衙役看到我先是吃惊,然后发现我是夜夜,我又用手示意他们别做声,我悄然地走了进去。

“大人,你可真是公务繁忙啊!”我进门就看到包拯在查阅着卷宗,便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说道。

“公主!”他说着就想行礼,却被我赶紧拉住了。

我无奈地望着他说道:“你昨天是不是知道皇上要封我为公主,才把我设计进宫的?”这个包黑子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的黑脸上永远让人看不到笑容。

“不是。公主,你怎么如此打扮?”包拯一听马上笑了,他望着问道,他上下打量着我的衣服和装扮。他心里想着,要知道进宫你会被封为公主,肯定不会让你进宫了。

我很无奈地说道:“公主的朝服好厚,那凤冠也很重,我才不要穿成这样呢!而且呆在公主府里,我要被闷出病来来了。还有,府里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很害怕我的样子。呜呜呜……公主有什么好,孤家寡人一个,还不如做一个普通平常的老百姓来得自在。”

“夜夜……公主,你如今贵为金枝玉叶,已经不适合来这种地方了。包拯此刻正在办案,整理案宗,明天要给皇上一个答复。所有请公主不要耽误包拯办案。”包拯说道。她说这样的话是有心的?还是无语的?

我生气地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走了,你忙吧。”我说完就生气地走了。臭黑子,死黑子。我干嘛要帮你,我现在贵为公主了,想干什么不行?

包拯把卷宗呈给皇上,皇上看完后勃然大怒地说道:“好个路云海,私挖铜矿,以致污水毒害乡民,事情败露了,竟然还杀人灭口,屠村灭族,这样的恶行,真是让人发指。种种所犯皆是死罪。虽然他本人已经死,但是一干从犯,决不能轻饶。包拯,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这些人所犯之罪,杀一百次都难赎其罪。臣已经将一干人犯二十于人交予刑部,定于秋后处斩。”包拯说道。

“包拯你这次大理之行,不仅加强了我大宋和大理国的友好关系,还扶了社稷,又铲除了奸佞,朕想送你两样东西。”皇上说道。他说完就站起身来叫道:“包拯接旨!”

包拯马上跪了下来:“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酌开封府尹包拯查出了污水害民实情,又控制住了灾情,还实行了灾后重建工作。在此期间还追回了安南国的贡品玉麒麟,铲除了。包拯铁面无私公正廉明,为表彰其功勋,特赐尚方宝剑和钦命铡刀三枚。钦旨,谢恩吧!”

“臣领旨,谢皇上恩典。”包拯高兴地说道。

皇上把尚方宝剑递给了包拯,包拯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皇上对包拯说道:“尚方宝剑如朕亲临,以后你办案可以凭借此剑先斩后奏。另外三枚铡刀,朕还在命工匠铸造中,这是图纸。你拿去看看。”包拯拿过图纸一看,只见图纸上画着三枚铡刀,一枚是龙头样子的铡刀,一枚是虎头样子的铡刀,一枚是狗头样子的铡刀。

“皇上,这是……”包拯不明白地问道。

“龙头样子的铡刀叫做龙头铡,专斩作奸犯科危害社稷皇孙国戚;虎头样子的铡刀叫做虎头铡,专斩作奸犯科危害朝纲社稷的朝臣;至于狗头样子的铡刀就叫狗头铡,专斩那些不法的布衣肖小。”

“皇上这三柄铡刀做得好,这样必让那些奸佞小人望风丧胆。可真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包拯说道。

皇上也觉得这三柄铡刀创意很好,不由高兴地说道:“这些铡刀的样式和注意都不是朕想出来,是朕的皇妹想出来的。”

“请问是那位公主想出来的?这位公主可谓是雄才大略,巾帼不让须眉。”

“就是朕前天刚认的皇妹安宁公主。还是包卿你给朕推荐的这位活泼可爱的妹妹的。”皇上笑着说道,“朕这个皇妹点子可朕多。连铡刀的图样都是她亲自画的。”

“皇上,如今公主过得可好?”包拯问道。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对安宁公主说的那番话,没想到她虽然生气而去了,但是还这么帮自己。有了尚方宝剑和这三柄铡刀,他以后办案可以说是脊梁骨更硬了。

“她如今在宫里陪母后玩溜溜鞋。”皇上说道。

包拯从来没有听说过溜溜鞋这个东西,马上很好奇地问道:“皇上,溜溜鞋,这是什么东西?莫非也是公主想出来的?”

皇上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溜溜鞋,是在人的脚上的鞋子装上四个像马车一样的轮子,不过比马车的轮子要小得多。”

包拯听了顿时愕然,这样的鞋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过。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都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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