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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回京(已修改)

在路上,刘公公笑着对一脸忧郁的夜夜说道:“不要害怕,皇上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他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你只要好好和他说话就行了。”

“公公,皇上凶不凶?”夜夜拉着刘公公的衣袖问道。

“不凶。”刘公公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皇上漂亮吗?”夜夜又问道。

“漂亮?皇上不能说漂亮,要说英俊潇洒,气度非凡。”

“哦!”

“等下见到皇上,要跪下,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到太后跪下说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知道了吗?”

“恩。这些我知道。我的记忆中有。”

“知道就好。”刘公公笑着说道。这个孩子确实很可爱,比起宫里那些娘娘来,可是好得太多了。

“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跟你去通报,你别乱走。”

“恩。”

刘公公进了慈宁宫后,不一会出来了。他对夜夜说道:“走吧!进去吧!太后,和皇上等着你呢。”

夜夜进入了慈宁宫,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正坐在一张龙椅上望着自己,他的身边不远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中年妇人,因为保养得好,也看不出年龄。

“夜夜参加皇上,太后。皇上千岁,千岁……错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夜夜走上前跪下来说道。

她的那句错了,顿时让太后和皇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起来吧!”太后抬手说道。

夜夜转脸望着皇上,皇上见状忍不住又笑了,他说道:“母后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夜夜起身说道:“多谢太后,多谢皇上。”

“你就是包拯说的那个解了村民贡毒的神医吗?果然很年轻。今年几岁了?”皇上看到夜夜忍不住说道。

眼前这少女一身青衫,白纱素裹在衫上,飘飘然,仿佛来自世外仙岛。脸带七分笑容,却是灿烂得如同三月阳光下的桃花,让人看了忍不住惊叹道,世间上竟然有如此好的笑容。两叶柳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清澈得如同溪涧的流水,乌黑的眼珠时时闪烁出星辰般的光芒。她的鼻子虽然不是很高,却是小巧可人,脸上稚气未脱。十分可爱。

“不知道。因为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忘记了自己几岁了。”

“大胆,怎么可以在皇上面前自称‘我’呢?”刘公公忍不住说道。

夜夜顿时吓得低下了头。

皇上见状示意让刘公公下去,刘公公知趣地告退了。

皇上拉着夜夜的手,笑着说道:“别怕,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皇上,这个丫头好可爱,哀家看到她,就忍不住喜欢她。在宫里,哀家还从未见过那么可爱的丫头。对了,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夜夜。林,树林的林,夜,黑夜的夜。”

“这名字取得古怪。哀家看到你就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女儿,兰儿,不如,你以后就叫兰兰吧!”太后把夜夜拉到了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她说完又转头征求皇上的意见。“皇上,你以为如何?”

“一切听母后的。母后既然喜欢她,何不收她为义女?”皇上知道太后喜欢这个林夜夜,看太后赐名就知道她有意收她为义女,于是顺水推舟作了这个人情。

“恩,兰兰,以后你就是大宋的公主了,哀家的义女了。”

“可我不叫兰兰。”

夜夜天真的声音又让太后和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望着太后说道:“你以后就叫兰兰,夜夜不是你了。你以后就是大宋的公主了。母后,这个妹妹,朕也很喜欢。不如赐她姓赵,闺名玉兰,和儿臣刚过世的玉兰妹子同名,你看如何?”

“哀家也正有此意。”太后笑着说道。她太喜欢眼前这个孩子了,真的太可爱了。

“还不跪下听封?”皇上望着夜夜说道。

夜夜懵懵懂懂地跪了下来。

皇上吩咐太监们和宫女们都进来。他站起来对林夜夜说道:

“孤女林夜夜,医术超群,济世悬壶,使子村中毒村民转危为安,救人无数。深得太后喜爱,收为义女,赐姓赵,赐名玉兰。封为安宁公主。另赏银三千,赐公主府一座。酌太监副总管刘长青去办。”

“奴才遵旨。”刘公公马上说道。他又问道:“皇上,公主府是在开封府城外,还是城内?如今闲置的公主府,有两座。一个是城南的,以前是先王给妙虚公主住的。另外一座是城外十里坡的,是先王给秀逸公主住的。”

太后望着皇上说道:“妙虚公主以前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那个公主府很大,不如将那里赏赐给兰兰吧!”

“恩。就赏赐那里吧!”皇上点头说道。

“还不谢恩?”刘公公望着跪在地上的夜夜,忍不住拉她一把说道。

夜夜记得包拯说过,要听刘公公的,她马上磕头说道:“谢皇上,谢太后!”

“起来吧!”

“奴婢见过安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在场的太监和宫女们都跪下向夜夜行礼。

夜夜慌忙说道:“起来吧!别跪,我最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了。包大人说,只要审案的时候,犯人才要跪的。你们又不是犯人,你们都起来吧!”

夜夜这个样子顿时让太后和皇上又哈哈大笑起来。

刘公公出去了以后马上去找包拯。

“公公,夜夜怎么样了?”包拯看到匆匆赶来的刘公公,以为夜夜惹怒了皇上,马上拉着他问道。

“包大人,恭喜恭喜!太后看到夜夜姑娘喜欢得很。皇上一高兴,就封她为安宁公主呢?赐姓赵呢!如今杂家还有去城南布置一下公主府,好迎接公主进府去住。”

“你是说夜夜被封为公主?”

“没错。估计明天就会昭告天下了。以后我们这些做奴才看到她,都要跪拜呢!好了,时间不早了。杂家要走了。大人,你也早些回府吧!估计公主会被太后留下来用晚膳。她可是可爱有趣得紧呢!”刘公公说完转身就走了。

太后拉着夜夜到御花园去游玩,她的心情实在太好了,此刻她拉着夜夜如同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太后,这里好大。可是为什么没有什么人?”夜夜忍不住问道。

“以后不许叫太后,要叫母后,知道吗?你以后就是我的女儿了。是大宋的公主了。虽然因为你不住在宫里,但是你每日都可以进宫陪哀家。”太后说道。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喜悦。

“太后……母后,刚才我和包大人说好,叫他在午门外等我,好一起回府的。如今我在这里陪你,他一定等着急了。”夜夜突然想到,其实她是想走了。

“来人啊!”太后叫道。

这个时候太后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走出来躬身说道:“奴婢见过太后。”

“去告诉包拯,就说安宁公主今日在宫里陪哀家了。叫他先回府去了。”太后笑着说道。她说完就拉着公主到湖心亭去。

哪两个太监得命就走了。

“母后,你和皇上两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吗?”

“是的。你的公主府里也有花园,不过应该比这小多了。”

“晖春亭。”夜夜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亭子,亭子上的牌坊俨然写着这三个字。她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兰兰,看样子,你以前也是读过很多诗的人。”太后听了夜夜这首诗忍不住说道。她读诗的时候,那种眼神像极了自己去世的女儿。

“应该吧!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母后,你会喜欢我吗?”夜夜问道。她看到太后望着自己的眼神那么的柔和,这样柔和的眼神宛如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的女儿一般。

“你这孩子,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的。哀家会一直喜欢你的。兰兰,你不要想自己以前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忘记就忘记了。你如今是大宋的公主。”太后拉着兰兰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个孩子最好一辈子记不起以前的事情,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她,让她只做自己一个人的女儿。

夜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我过去的事情很不快乐,才会忘记的。母后你真好。我发现和你在一起,感觉很温暖。”

一句母后你真好,已经让太后的心都暖了,这个孩子的话可真让人喜欢。她拉着夜夜的手说道:“母后和你在一起也很温暖。你以后要多进宫陪母后,可以吗?”

“恩。”夜夜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就进宫陪你。”

皇上乐滋滋地批阅着奏折,终于把太后逗乐了。郭槐告假半年回乡省亲,太后没人陪伴说话,这些天因为什么没人陪着说话,心中也烦闷得很,有这样一个活泼的女儿陪着,她就不会烦闷了,包拯这次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解决了他一件难题。

皇上想到这,觉得该赏包拯些什么,可是赏什么比较好呢?

“皇上,包大人求见!”刘公公说道。

皇上一听乐了,这个包拯可比曹操厉害多了,刚想赏他些什么东西,他就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想包拯包拯就到。果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宣他进来吧!”皇上说道。

包拯见礼后,皇上让他起来说话。

“包拯,你来找朕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早朝之上,你收义妹的事情,臣有话要说。”

“说吧!”

“林姑娘的身份不明,皇上真的要封她为我大宋的公主吗?臣发现她的时候,她是安南国使团在一起的。当时她身边的安南使者全部都死了,而她又昏迷不醒。包拯一路上对夜夜了解甚深,她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应该是熟读兵书,略通韬略,又精岐黄之术的女子,只是她暂时失忆了。”

“包拯,你是说她一旦恢复记忆,就会做出不利我大宋的事情?”

“这臣不敢肯定。只是,这样的一名女子,皇上可以想象她的出身。臣听闻,安南国如今内乱不止,只怕这位姑娘是安南国的皇亲贵胄也不一定。”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朕见过安宁公主,她天真率直,一点心计也没有。这样的女孩子,做不出什么危害我们大宋的事情。就算她是安南国的公主,太后喜欢她,收她为义女,也未曾不可。好了,不必说了。”

“包大人,安宁公主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你不用担心这个了。昨夜,一个宫女不小心将太后赐给她的一对玉镯都打碎了,她也没有惩罚那个宫女,只是叫她以后小心点。这是奴才在宫里做事,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在一边的刘公公忍不住说道。

包拯点头称是。他知道夜夜善良,不过夜夜若是安南国公主,这事情又该如何是。只怕到时候,太后会舍不得放公主离去,又要多生事端了。

“包拯,你替朕解决了这样一个难题,你说朕该赏赐你些什么东西?”皇上突然问道。难得包拯会服软,看来,这个安宁公主确实是一个连包拯这样心硬的人也不忍心伤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真是少见。

“难题?”包拯疑惑,他望着刘公公,寻求答案。

“安宁公主进宫,让太后平添了不少欢乐,这解决了皇上的一大难题。你也知道,皇上很孝顺太后的。”刘公公忍不住说道。

“只要能为皇上分忧,包拯不要什么赏赐。”包拯马上说道。看来,这个夜夜真是人见人爱,连太后都那么喜欢她,只怕她要真是安南国的公主,真的要兵戎相见了。

“朕现在也想不出该赏你什么,待朕想出了再赏你。”皇上思考了一会后说道。他知道包拯不喜欢金银珠宝,可是不赏赐这些又该赏赐那些呢?

“多谢皇上。皇上没事吩咐微臣,微臣就先告辞了。”

“你先退下吧!等朕想到了,再找你。”皇上挥手示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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