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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个十年》

认识的第一个女孩是我大学同学,但不同班,同在中文系,中文系是大系,我在三班,慧在一班,我们认识纯属偶然。大一第二年春天,我和同学郊游,许久没见绿色的眼睛格外贪婪自然美色,那天玩得有点晚了。回来的路上,在一个烽火台附近,我遇到了她,一个穿了件粉色的上衣,亭亭玉立的女生——惠。因为上山的缘故,她微微有些喘息,倒使整个人更加生动起来。我们下山、上山之间,刚好面对面。同行的小周和她是高中同学,老同学见了面自然要寒暄两句,等人原本是枯燥、恼人,但因为被等的人中有一极致美女,所以恼人的事也突然变得内容丰富起来。不管别人是否愿意等,反正我愿意。看着她两人谈笑我眼中只有一个字——美。俩人肆无忌惮的说笑让我们也初步领略了美女活泼的声音,开朗的性格,本来下山时已经疲惫的精神居然有些振奋起来。她的出现恰似午后的一杯咖啡,只是我没料到,她居然真的成了我人生中的一杯咖啡:虽然浅尝辄止,但却回味悠长。

后来由于我的露骨的有意无意的关于美女近况刺探、打听,终于引起了美女的留意,其实这怎么能骗得过我的同学呢。小周选了一个礼拜天让我去文化宫看电影,平生第一次单独约见女生,紧张啊,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模拟晚上出现的各种场景和对话台词。结果在美女出现我视力范围20米之内的瞬间,我的各种准备轰然崩塌,看的什么电影没印象,印象最深的是回来的路上的聊天。之后发展的比较顺利,关键还是咱的软件、硬件设施较好。那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看电影,逛街,划船什么的。上公共课的时候,我先去阶梯教室占一个座位给她;课堂上,她负责做笔记,作为交换条件,课后作业我全包。每日三餐我们一起吃:我负责打饭,慧负责洗碗。当时同学们把男生女生交往称为“合饭盆”。在交往的第17天,我们胜利冲进“合饭盆”圈子。

慧很漂亮,身材修长,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又直又细,这使她身高足有一米六六,这在女生当中可不多见。这样的身材使她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好看,不过我比较喜欢她的裙装。可惜她偏生喜欢牛仔裤,虽然牛仔裤能够更好地修饰出她完美的体形,但我依然还是最钟爱的她的裙装。她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对丹凤眼,总是笑意盈盈,又长又密的睫毛每当垂下总会画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她有一头极好的长发,平常上课时就随便扎起来吊在脑后,这使她显得俏皮。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呢,则如黑瀑般散披两肩,文艺范十足。她的长发我们约定,不经我允许不可以随便减掉。这是我从她那里赢取来的权利。

有一次我俩打赌猜单双,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为胜利方做一件事情。其时月季花开正盛,校园里随处可见到各色月季花,弥漫的花香盈袖。慧提议:“我们摘一朵月季花,来猜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好吗?“我觉得这很有情趣,我猜的单数。慧摘了一朵月季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说;“还真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为了赢你,让它做一些牺牲吧,波若波罗密,好花,好花,保佑我赢哦。”我们凑在一起,一片一片的摘花瓣,一片,两片,三四片,飞入花丛皆不见,呵呵这种打赌,文雅的紧,我喜欢,但是结果她却不喜欢,因为我赢了,哈哈。按照约定那以后,慧就只为我留长头发了。

学校所在地是北方的工业城市的闹市,在这里,高楼林立,电影院、歌舞厅、公园、饭店、KTV比比皆是。晚上,装饰在楼顶的各种霓虹灯,灯火阑珊,流光溢彩,向人们展示它温柔多情的一面。我们来自农村,对城市总微微地有一种距离感,但更多的是对都市生活的好奇,憧憬,向往。每到周末,我和慧总爱到街上散散步,细心的体会都市的一切一切。夜晚街道上已没有白天的喧哗热闹,橘红色的街灯,把它的温柔洒在路上。偶尔的会有几个老人坐在温柔里聊天,下棋,从他们身上你体会到的只有两个字——安逸。走过他们身边时,身后,轻轻传来一个声音“多好的一对呀。”是老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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