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君给的药丸此药名为诱香丸,并非如她所说能减轻女子痛处,反而会大大加大。因此药能加女子敏感度,且也有增加腹中胎儿的功效,以前在后宫中颇为受嫔妃的喜爱。虽使用之时令自己痛苦难堪,但是一朝诞下多个子嗣,这样的诱惑那些妃子自是挡不住。
漱尘又哪里知晓这些,只觉是太君的安排,并未生疑。而紫烨虽精通医术,感觉今日来漱尘房中有奇怪的草药香,但是对于这种怪异的药丸,也知之甚少,也没放在心上。而那天太君来找过自己的事,漱尘已经让云香隐瞒。
今天一天漱尘都陪着紫烨在映蓉塘游玩,要是平时里小尘早早就借口累死回房间去休息了。
紫烨觉得小尘今天有些奇怪,脸颊上泛着一层潮红,鬓角和额头冒出细密的香汗,腿间微颤似有意无意地在躲避自己的触碰。
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小尘玩了一天身子乏了吧。怪只怪小尘是花繁国女子,与平常女子脉象身体有所不同,要是平常女子,紫烨只需看上几眼,便可知其身体如何,所患何病。
小尘的身体只有奶奶瞧得了,以后一定要多多向奶奶学习医术才是。
紫烨想着便顺手想去扶住花漱尘的腰,不想花漱尘吓得连连退开,可是指尖还是触碰到了腰部。只见花漱尘身体一颤,手抚着下腹,水袖垂下来掩住裙摆,然后才缓缓坐下,像是吓到了什么惊吓。
“小尘,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紫烨弯下腰想摸摸漱尘的额头,小尘急忙用手推开,然后身体又是一颤,一口又一口急促地呼吸着:“我没事。“花漱尘紧并着双腿故作镇定,“刚才我看见有条蛇从亭子下边的岩石爬过,被吓到了。”
“有蛇?”紫烨侧身往石头看去,望了望没瞧见蛇又探过身来,想抚摸下花漱尘的脸安抚一下。
花漱尘却连连推开:“紫烨,曲芸径那边的芦苇丛在夕阳下的景象十分好看,不如我们一同去那边游玩,你先去牵两匹马儿来,我们骑着前去,可好?“花漱尘来了兴致,紫烨哪敢怠慢,疾步去马厩牵马了。
花漱尘长长舒了一口气,奶奶给的这红色药丸是什么药?为何令我如此。花漱尘不知如何形容这感受,摸着自己褶皱的素色长裙,急忙赶回房间,换了一身轻薄的白色绫罗纱裙,又赶回了映蓉塘的亭子。所幸,马厩离亭子太远,紫烨还未到。
曲芸径湖边,紫烨温柔地将花漱尘揽入怀里,花漱尘也温顺地像只小鹿,头靠着紫烨的胸膛,眼睛低低的地望着湖边的芦苇。
夕阳的余晖落在芦苇花上,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泽,随着阵阵秋风吹来,芦苇花同水面的波光隐隐照耀,煞是好看。秋风似乎也不算是那么冷,融在阳光里,暖暖的,甚至比春天更让人觉得暖和舒服。
紫烨眼睛温柔地看着花漱尘,抬手轻轻为她整理额间碎发,花漱尘他头望着紫烨,眼神中有隐约泛起一层忧伤。
紫烨察觉到花漱尘眼神中的变化,眼神变得更温柔了:尘儿,不要怕。有我在身边,你害怕的永远不会发生,我会守着你。”紫烨的眼神愈发地温柔,仿佛是这夕阳里浸染的阳光,暖进人的心里。
他一直唤她作小尘的,“尘儿”紫烨一直以为在她成为他的娘子后他会很自然的叫出口,但是新婚之夜面对她,紫烨还是觉得花漱尘与他之间似有万尺厚的隔阂不能解除,他还是改不了口,虽然很想。
可是今天傍晚,在夕阳下在者芦苇丛中,他突然发现一切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相守,她便是他的妻。
他低下头,双唇触及到那靠在自己胸膛上那妙人儿的两瓣精致的丹唇,软糯温香诱惑着他撩拨着他,亲启贝齿将自己的舌尖的温度慢慢得传递到眼下的人儿,触碰交缠的一瞬间,如蜜般的甜味从舌尖传递到身上的每一处。
紫烨不由得放开缰绳,一手抚在花漱尘的下颚,一手轻轻抚摸花漱尘放在腹间的玉手。
马儿没有缰绳的控制,也没使性子乱跑,而是优哉游哉地驮着还沉醉在深吻里的两人,来到一片花海。
这里的花开得殷红如血,比罂粟花更妖冶比曼陀罗更魅惑,花枝只有花没有叶,放眼望去一片血红,如刚厮杀完的战场,让人不觉得有些眩晕,并且弥漫着一股奇香,这是一种怪异的香,虽好闻却是十分霸道,闻了一两下便仿佛再也记不起其他花的香味了。
花漱尘和紫烨嗅着花香回过神来,两人脸都绯红,紫烨怔怔地往着花漱尘,随即又望着血红色的花海,翻身下马,也温柔地将花漱尘抱下。
马儿一溜烟地跑向芦苇丛,在渐渐暗下来的天幕中消失了。
紫烨牵着花漱尘的手,像着了魔怔地往血色花海中心走去。
周围静得出奇,连一声鸟叫都没听见,分明刚才在不远的芦苇丛中还满是鸟鸣,静静地只听得花漱尘裙裙裾滑过花枝的声响,以及两人踩在地上细碎的声响。
远处的夕阳早已隐落一两颗星星已经挂在天边,淡淡的光芒下血红色的花更显得妖艳异常,好像随时可以化身为一个嗜血的妖怪将两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