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第四天了,紫烨传好内力之后,将花漱尘小心翼翼地放下,心中不由得地担心,叶流觞不是说尘儿三天内会醒么?
接下里要做的事,紫烨不由得脸红。按照日子今天是花漱尘已经醒来,然后传完内力便要行房引渡自己体内剩余的火灼之毒平息她体内阴寒之气。
虽然紫烨和花漱尘已经成亲,隐曲花海那一夜之后也有了夫妻之实,可是花漱尘是在太君恩威并施的逼迫之下,才会有那样的举动。先如果趁着花漱尘未醒,紫烨自己去做那些个事,感觉似乎是轻薄了她。
管不了这么多了,尘儿昏迷不醒自己哪里来这么多犹豫,况且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名副其实的!紫烨甩开脑袋里的那些纠结的想法,仰躺在花漱尘身边的紫烨侧身,开始细细瞧着眼前的美人儿。
紫烨探手抚摸着花漱尘的娇脸,脸颊略微红润甚是好看。紫烨手顺着脸颊滑下勾起花漱尘的下颏,温柔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也在绣被下不安分地揉摸着……
花漱尘醒来的那一刻,先是感觉周身一热,脑袋也是晕晕乎乎,奋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稍微迷开眼缝,就感觉天旋地转。
身体上边传来的粗重喘息声和下体的不适感,让她感觉很不安,难道还没有结束?花漱尘想提起手来摸摸自己的额头,可是浑身无力,下身一次次温柔而有力的撞击又让她感觉整个人酸软,感觉快要瘫痪了。
花漱尘难受地再次闭上眼睛,任由那人在娇躯上承欢。
紫烨虽是十分小心,可是还是在不经意之间压到了花漱尘的小腹。
花漱尘感觉一阵难受,心肺胃都感觉被挤着了,想吐却无力起身,想吐也好似呕不出什么东西。
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绞痛袭来,接着感觉身子一阵温热,身上的人终于停止了动作,侧身躺在了自己的身边。花漱尘难受地哼了一声,手也慢慢有了力气,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手指一触及腹部的肌肤就感觉到微痛,身子也随之一颤。
紫烨察觉到了花漱尘的动静,欣喜地弯身看着她,怜惜地摸着花漱尘的额头:“尘儿,你醒了么?”
是紫烨,花漱尘努力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一个男子的脸对着自己,正欲揽自己的腰。
“紫烨,别动……我好痛……”花漱尘的声音微弱。
终于听见花漱尘的声音,紫烨内心欣喜万分,恨不得抱起花漱尘,在她脸上亲一个遍。
“好,好,我不动!”紫烨安抚道,压抑着内心狂喜的心情。
花漱尘慢慢适应内屋内的亮光,眼睛缓缓睁开,手指也慢慢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原本僵硬绷紧的腹部变得松软起来,花漱尘的手随着腹部的弧线来回的抚摸着,小心翼翼,继而那双手的五指猛地嵌进肚子的皮肤里。
花漱尘一声惨叫,惊动了正搂着她的紫烨,紫烨看着花漱尘的脸惊恐地掀开被子,花漱尘雪白的孕肚上,五指的抓痕带着丝丝血印清晰可见。
“尘儿,为什么要这样做?若你恨我,你什么都可以朝着我来!你这样对自己,我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
花漱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手突然会发力伤到自己的肚子,是她答应了太君,也是她自愿屈从了紫烨,一切都是她愿意的,包括现在她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愿意给紫烨生的。可是心里却好恨,恨一切的身不由已,万般的恨,倒也不是恨太君,恨紫烨,只是恨自己的无用,恨造化弄人!
紫烨取来药物,轻轻擦拭在花漱尘的腹上,然后握住花漱尘的手,将花漱尘揽入怀里安抚。过来一会,又从一旁的木柜里取出一套青色薄纱裙,想替花漱尘穿上。
花漱尘不言语,像个失了魂的木头人,任由紫烨摆弄了。紫烨耐心得替花漱尘穿上层层纱衣,这一切他都太熟悉了,在花漱尘昏迷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是他替她擦拭身体,更换衣物的。
紫烨扶起花漱尘的身子靠在床帏上,细心地整理着花漱尘的衣衫,在她的腹部细致地打上一个结:“尘儿,现在这些旧衣裙还可以穿上,过些日子恐怕就要请人另做了。”
“你先休息一会,我命人拿点清粥过来。”
紫烨走出房间,留花漱尘一个人在房内。花漱尘靠在床帏上,右手拖着额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腹部,微微隆起,在宽松的衣衫掩盖下还不明显,指腹轻轻得贴在肚子松软细腻的肌肤上移动。
想起刚才抓伤肚子,花漱尘心里莫名开始愧疚,感觉刚才自己在那么一瞬间是疯了,竟然这么狠心想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这是她和紫烨的孩子,自己虽不爱他,可是没理由让他的孩子一起跟着自己去死。再过七个多月这肚腹里的小生命恐怕是自己曾经存活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痕迹了。
花漱尘撩起一边的绣毯,轻轻盖在肚子上,又闭上了眼睛靠在床头,她仍旧感觉有些眩晕。
过来一会,紫烨端着一碗粥领着芸香进来了。芸香看见花漱尘终于醒了,高兴地坐到床头:“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可不知道在你昏睡的这些天里,公子可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呢!”
“芸香,别多嘴。尘儿我来照顾,你把屋子里的窗都打开,然后把这些花都放进瓷瓶里。”紫烨指着门边一捧刚从花园里采来的鲜花道。
“嗯!”芸香乖巧地走开在屋里自己忙乎起来。
紫烨端着白粥坐回床头,将花漱尘的身子微微向自己靠,执起小勺子舀了点粥吹了下,往花漱尘嘴边送去。
全靠续命香延续着体力的花漱尘,现在也感觉饥肠辘辘。但是白粥一放到嘴边,原本粥的清香味全都走了样,变成一股子腥臭酸腐的气味。忍住不闻味道,尝一了口,哪知从胃底里翻疼一阵浓重的血腥味,连带着口里的白粥和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全一股子吐了出来。还是一阵阵恶心,花漱尘伏在床边呕吐不止,直到再也呕不出什么东西来,身子才疲倦地缩回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