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早就奈不住好奇想插手了,只是一直没得到我话,现在一听我答应管了,马上屁颠屁颠的跟着我向村西头麻爷家走去。刚到村西头,老远就看见麻爷家门前设了个法坛,一个道士正在那挥舞一把木剑,口中念叨些什么也听不懂,旁边还有两个小道士。我撇了撇嘴,七爷我最恨这些骗人的玩意,村里每家有个病有个灾的,这些道士就说人家是撞邪了,需要设坛做法化解,结果每次都是坛也设了法也做了,钱也一分没少拿,该死的还死,该病的还病,反正七爷我长了二十来年,从没见过这些道士替谁家看好过什么。
我跟胖子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脚就把香案给踢翻了,我对那三个道士挥了挥手:滚吧,玉庄不是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蒙糊得了的地方,下次再敢来玉庄招摇撞骗,七爷我拆了你的骨头。
那个道士一听之下有点慌乱,旋即阴阴的笑了两声道:小兄弟,你这样一闹,对事主可是大不好啊,据我推断,这魔婴是事主家大儿子的怨魂所变,很不好对付。如果你再闹下去,那贫道就袖手旁观了,到时候事主一家大小的性命被怨魂摄去,责任可就全在你身上了。我一见这道士又在危言耸听,而且那边麻爷跟小二子都跑了过来,看脸上表情,好象对我很不满,我知道他们碍于我们家老爷子面子,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这样一来这道士就赶不走了。麻爷一跑过来就瞪了我一眼,连声对那道士道歉,小二子也不由分说就拉我离开,我一下甩开小二子,对着麻爷大喊道:麻爷,我昨天晚上看到那东西了,我知道怎么对付它,根本就不是你家老大的什么怨魂,你听我的话,我今天晚上就把它抓住给你看。麻爷那里肯听我的话,小二子又过来要拉我离开,这时场外忽然有人喊道:住手,我相信我家小七。我一愣,回头一看,竟然是我家老爷子来了。
围观的人马上闪开一条通道,老爷子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二哥玉武强,麻爷一见老爷子来了,马上迎了上去,苦着脸道:老爷子,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掺和,这万一把法师气走了,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可怎么办啊!老爷子也不理他,径直走到我身前,看了看我问道:小七啊,你真的看见那东西了?我明明哪只眼睛也没看见,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只好硬着头皮撑下来。当下装做一脸诚恳的样子道:是的,我昨天夜里起床撒尿,刚到家后茅房,就看见那东西从村里一溜烟的往北边那大山沟子去了,有狗大小,一身雪白,跑的贼快。老爷子又问道:那你真有本事抓住它?我此时也只有撑到底了,拍着胸口说:老爷子你放心,我这半年在北京,五叔尽教我怎么抓鬼谴妖,那小东西我看还没完全化为人形,我保证手到擒来。这时那道士急了,插道:一派胡言,那魔婴分明是怨魂所变,你一凡夫俗子怎可看的见,贫道做法几天,尚未驱走,你有什么能耐?老爷子扫了一眼那个道士,缓缓道:你这道士,我已让人暗中观察几天了,白天做法装摸做样,钱一分没少拿,事一件没办成,晚上竟然还跑到隔壁村子一寡妇家鬼混,那里是什么清修之士,分明是一招摇撞骗的骗子。武强,送这道士离开村子。
二哥听老爷子让他送道士离开村子,上去一把抓住道士,一较劲就把道士举过头顶,二哥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又力大过人,那道士被老爷子揭穿底细,又被二哥一把举起,吓的面无人色,连声求饶:老爷子饶命,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混口饭吃,我再也不敢了。二哥发一声喊,猛的发力,一下把那道士扔出三米多远,那道士跌落在地,疼的哼哼叽叽,也没人搭理。
这时老爷子转过身去对麻爷说:玉山啊,这事我替你担着,如果晚上七儿拿不下那东西,我出钱去请茅山的张天师出马。顿了一顿,又对二哥说:武强,你帮小七拿那东西,一切以安全为主。说完就径自回家去了,我这时才知道麻爷原来也姓玉,名字还挺气派,叫玉山,麻爷一听老爷子给了话了,又知道我家老爷子跟镇江茅山的张法师有交情,顿时喜出望外,在这玉庄,咱家老爷子还没有办不成的事。
当下麻爷把我们请到屋里,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装摸做样的四处看了看,又找小二子媳妇问了问详情,果然不是象胖子说的那样样,只是晚上会在床头出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而已。就这样我心里也暗暗叫苦,我他妈什么都不会啊,万一真是象那道士所说,是怨魂索命,别说抓它了,估计我这条小命也得被它索去了。可场面话我又说的太硬,老爷子也替我担下了干系,如果我这时打退堂鼓,就算老爷子不责罚我,我自己也没脸在玉庄呆下去了,还会连累老爷子丢了颜面。
当下我硬顶着道:放心吧,晚上我就来抓了那东西。麻爷可怜巴巴的说:还要准备什么东西?胖子马上接过去:准备两只烧鸡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了。我知道胖子爱吃,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喊上二哥就出来了,胖子马上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