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君面前的是一女人,这这红润的脸蛋,娇俏的模样,美妙的身材,白君觉得世界都塌陷了,他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白君很惶恐,他从小可都没跟女人共处一室过,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那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会怎么看我?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师父常说世间****是毒药,我若是因此沉沦怎么吧?
白君的担心,这女人可不懂,因为女人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白公子可醒了,昨日白公子在正厅中睡着,师父担心白公子身体有恙,于是让我过来照看一下公子。”女人从丫鬟手中端来一盆水,说道:“我来给公子净面吧。”
白君见女子这么体贴还真受不了,忙劝阻:“不,不,不,你……”
“公子可叫我林兰。”林兰拿过毛巾放在水中,准备给白君擦脸。
白君赶紧躲到一旁,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说道:“林兰,真不用。”
女子瞧白君这副模样,玩心渐起,偏要给白君擦拭脸面。
白君连连躲闪,不断辞谢林兰的好意,而女子更觉有趣,非要给白君擦脸不可弄得白君只得苦笑,却不敢怒。
房中终于来了一人,白君看去,这不正是谷主的女儿。
由于他还不知道谷主女儿名字,只得喊道:“郑大小姐,快来劝劝这个疯女人,别让她再疯了。”
“你这声大小姐倒是叫得舒服,来再叫两声试试。”郑灵犀笑道。
“别再闹了!”白君连被两个女人欺负,老话说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欺负到这份上,白君也不管什么娇花美人,怒了就好话了。
“呦,还有脾气,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在我家大厅中睡着了,林姐姐把某人送了过来,今日却恩将仇报。”
白君起床后总觉得奇怪,原来是有人将自己放置在厢房里,白君想起林云不过是开玩笑,自己却真怒了,不禁有些后悔。白君赶紧道歉,并表示感谢。
林云也不在意,说道:“师妹来此肯定有事要和白公子聊,那我先走了。”
“爹让我来带你去参加炼器大会,快走吧。”林云走后,郑灵犀的态度十分不友好。
“我又不是锻造师,练气大会与我有什么干系,我还有些事要去找你爹。”白君来到铸剑谷完全是个意外,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做了那个关于师父的梦之后,他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华山,但首先他要去找公山轩两人,白君记得当时他们俩发现自己时把卷轴夺走了,他必须把卷轴拿回来,不谈卷轴里隐藏的秘密,更主要的是东西是师父给他的。
“要找我爹?我爹刚好今天出去了。”
白君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说走就走,他问道:“为什么出去了?”
“他说去邀请其他门派参加炼器大会了,爹说了,有什么可以找我,也可以找林兰师姐,实在不行就去找那个卫温书。”郑灵犀的眼神闪躲,白君可不相信郑鸿卓会这么相信自己的女儿的能力。
“这个卫温书是谁?”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就那个带你见爹的那人。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他一来后就被爹重用,弄得像庄子里没人能用似的。”郑灵犀看似再抱怨郑鸿卓,实则在告诉白君那卫温书身份不明,不是他们庄上的人。
既然郑灵犀讨厌这人,白君也不再提。
白君原打算先向郑鸿卓辞行,然后去找那公山轩要回卷轴的。毕竟郑鸿卓把自己奉为上宾,他也不好不辞而别,索性就先去找公山轩吧。
“我那日在水潭的画轴被捉我的人带走了,你可知道那人现在在哪?”
“跟我去了炼器大会不就知道了。”
白君跟着郑灵犀一路走到了铸剑谷的谷口处,这一路郑灵犀没有驾御法器,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欣赏谷中的风光。郑灵犀的表现很奇怪,她没怎么说话,静静地漫步在山林之中,似乎真的只是在纯粹地享受自然之道。
而白君呢?实在又太多的问题困扰着他,而且这些问题他都没办法解决,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之中,怎么也无法逃离。
太阳正烈,铸剑谷谷口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谷内谷外交通不觉,奇珍异宝玲琅满目,谁也想不到修仙界和凡间竟然会有如此相同的一面。
这里是一个临时建立起来的集市,不过其规格已经比得上一座繁华的小镇了。
这样热闹的的情况可不常见,郑灵犀便产生了兴趣,动瞅瞅西瞧瞧,只恨自己的纳物袋不够多,不能将怎么大会上的东西都买下来。
郑灵犀几乎是一个铺子接着一个铺子的往纳物袋里装,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郑灵犀总算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一毛不剩的穷鬼,好心的她很慷概的施舍了白君两个袋子。
白君接着纳物袋苦笑不已。
人群中有一人却和白君相反,他很高兴,因为他遇到了老友了。
“白君你还没死呀,走,吃点去。”萧锦这个高兴的,差点没哭出来,想到老友一战成名,却身死道消,当初惋惜得心痛好几个天,而且却发现他没死,还在这里碰到了,能不高兴吗?
可是,吃货永远是吃货。
白君还没回头,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知道是谁了。
“萧锦!当初那张秋硕施展了领域神通,没伤到你吧。”
“伤还是伤了点,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怎么活下来的?”
白君说:“都是机缘而已,没什么。我消失后,你知道我师兄怎么样了吗?”
“当时你师兄好像被伤得挺重的,我都以为他熬不过去了,那姓张的跟你一斗也没费什么元气,准备对你师兄下手时,有一人救了他,我看那人手执的是青莲剑,应该是你师父没错。”
“我师父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出现?”
萧锦摊开双手,表示不知道,然后说道:“你师父有没有如你所说受伤,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你师父和我师父一样,都龙精虎猛的,几招几式便将那姓张的打趴在地,当是你可不知道你师父的厉害,光靠一把长剑便破除了那姓张的领域,要不是我早生了几年,已经拜师了,我非得上你们华山找你师父学习道法去。”
“可惜啊,真可惜,我们的小师弟今生恐怕不能拜入人家华山门了,只能在我们浩然剑宗受他师姐的欺负了。”
这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对萧锦来说简直是恐怖至极。萧锦扭头一看,不是南宫师姐还是谁。
“师父还没死了,你就如此大逆不道,今天师父不再,看师姐我怎么好好管教你。”南宫冰抄起拳头就往萧锦头上砸去。如此暴力,萧锦哪里受得了,只得逃了。
萧锦逃跑时说:“白君,我们等会儿一起吃!”
白君其实是来找公山轩的,萧锦这一逃,他也正好有机会去找公山轩。
萧锦刚走,又有一人来,白君忽然觉得今天果然不宜出门。
来人是谁?卫温书是也。
卫温书走了过来,一脸的木然,只有双眼还有些灵气,但是他的双眼里仿佛中只有一个人。卫温书走到郑灵犀面前,很突兀地从郑灵犀手里拿过大包小包,路人都以为这家伙要抢劫了。
卫温书很冰冷地说:“犀儿,我来帮你拿吧。”
卫温书说这句话时,白君真是怎么听都不对劲,白君记得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应该是一个血气方刚的人,怎么现在表现地如此冷漠?
郑灵犀倒是无所谓,她早就习惯了,任由他像一块木头似地跟在后面,这两人似乎陷入了冷战的境地。本来白君还想打听公山轩的下落,可是这种冰冷的环境封住了白君的嘴。
白君很想让卫温书开口说话,费尽了千方百计,可是卫温书死也不肯开口,郑灵犀看不下去了,说:“这木头除了听爹的话,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嘴。”
白君放弃了,他决定先去执法堂问问。
到了执法堂,这日执法堂门外站着两人,显得格外得威严。白君记得昨日被抓去时,门外是没有人的,也许是因为现在举办炼器大会的原因吧。
白君问门口两人公山轩在不在,两人回答说公山轩被调离了。这下白君真有点惊慌失措的感觉,连忙问调去哪里了?
“听说是去外面招收新弟子去了。”
招收弟子去了!这谁还能找得到他,白君马上便想到,会不会是带着画卷逃了。
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白君快懊悔死了。
白君有些紧张起来,于是问去哪里招收弟子了,那两人竟然不知道。白君又问谁知道他去哪里招弟子了,还是不知道。
事到如今只能去求助郑灵犀了,回到山谷口的集市上,没想到的是集市竟然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晶石宝玉,上好布匹,天空中飘的,地上躺着的,一塌糊涂。
上千个人围在一起,显然就是发生了****。
白君挤到中央,原来是两帮商家起了争斗,郑灵犀和卫温书正在指挥人手阻止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