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副市长第一章：经费需要公平
轩辕世与王可在这一个月内都在分别为筹集天网升级经费而千方百计，轩辕世甚至以当国安和省厅教练的名义，分别从国家和省有关部门争取来了一部分经费，又与海滨新城的各企业和两个镇以联合建立局部共享的安全监控系统为理由筹集到了一些经费，总算完成了承诺，将经费拨给了王局长。可是，王可没有完成经费筹集的任务。两人为此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你现在已经高升到副市长了，你就把省厅下拨的专款算到我的名下，我就算完成了一半经费的任务了。”
“为什么算你的，这是以我同意当省厅教练的名义换来的，要不，你去当教练。”
“当教练当然是你去当，可专款应该算在我的头上，因为这是我先去申请的，上级专属系统下拨的款项，就应该算我的。”
“不行，这是我与你们崔厅长的交换条件。不能算你的份额。”
“求你了，轩辕市长，为了这点经费，我已经想尽办法了，我把高市长和白书记都追怕了，他们看到我去就躲开，最后堵在他们家里才弄来这么一点点经费，也亏的姓董的被抓了，要不这经费要来还有的麻烦。”
“你也知道这经费不好要？那就算你的吧。”
“好，谢谢轩辕市长，不过，你还少我100万经费。”
“怎么还少100万？我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是你没有完成。”
“但是你刚才已经同意将省厅的100万经费算在我的头上，你就少了这100万。”
“赖皮，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再想法给你搞100万来，但是，有言在先，全部经费专款专用，要确保全部用在天眼升级上，要是被我知道被你挪用，我饶不了你。”
“我怎敢啊，打又打不过你，还受你领导，我那有这个胆子。”
“你懂就行。天网升级完成，我可要带专家来验收的。包括经费使用。”
“是。”
轩辕世离开市公安局，去市里参加市长办公会议。董忡锋的性质已经定了，省委考虑到轩辕市保卫战中成绩显著，没有下派常务副市长，而是将宋时青副市长升为常务副市长，市委常委。轩辕世从市长助理升为副市长，虽然是排名最后的副市长，但是他已经从正处升级为副厅。省委组织部已经来宣布了任职文件。这次是市政府重新安排副市长的分工而召开的会议。
高市长在董忡锋被抓以后，开会恢复了自己主持会议，不再让关秘书长主持了，今天，他刚一进来，就开始了会议：“首先，我们祝贺宋时青同志升任常务副市长和市委常委，祝贺轩辕世同志升任副市长。”说完就带头鼓掌。大家也跟着鼓掌。
“今天开会就一个议题，就是分工。我先提议，原来常务副市长的分工除了财政由我直接分管外，全部交宋市长负责，包括发展改革、检察、外事、税务、统计、金融、经济体制改革、保密工作。”
“原来宋市长负责的教育、卫生、科技、经济和信息、环保、国有资产监督管理、能源、新闻全部移交给轩辕世市长，再加上原来他分管的公安。其他人的分工依旧不变。现在大家讨论。”
宋时青原来还担心省里仍像上次那样下派常务副市长，结果提前没有去活动，没有想到这次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并且顺利入常，对于少一个财政分管，他一点也没有意见，目前市财政困难，分管财政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毫不犹豫的表态：“市长，我没有意见，完全同意。”
这时候，白新雀忍耐不住了，原来他还指望宋时青说几句话，毕竟财政部门的权力很大，现在被市长直接拿过去了，他以为宋时青会说几句，没有想到他直接表态同意，这样也意味着他也只能同意轩辕世的分工，想到自己兼任的公安局长被免，现在分管的权力也被轩辕世夺走了，心中很是恼火，特别是他在公安口子经营了这么多年，结果被新上任的年轻局长很快就破了局，树立了威信，这次带领公安还立了集体三等功，又听说公安口子一下子拿到近千万的额外经费，更是眼红。因此就连忙发表意见：“轩辕世刚担任副市长，是不是他承担的担子太重了，别影响了海滨新城的建设，他还立了军令状，虽然董副市长不在这里了，但是军令状没有作废，仍然有效，如果他忙不过来，会影响了军令状的兑现，这可是要直接丢官的，建议大家帮助他分担点，保护年轻人嘛。”
白新雀的几句话大家听了心中明白得很。所以没有人接口。
等了一会儿，大家仍没有人开口，周国宾副市长发言了：“我对分工没有意见，我对财政经费使用有意见，海滨新城招商引资3000多亿，轩辕市长分管的公安局最近增加经费近千万，市长，这很不公平啊，不能让轩辕市长一个人吃肉，我们大家连汤也喝不着，我分管的部门纷纷给我提意见，要求下拨经费，各部门一视同仁。”
周国宾这次与宋时青的竞争失败，多次省里活动无果，心里早就有怒气，原来以为自己会接宋时青分管的部门，毕竟宋时青分管的部门权力明显比他分管的大，没有想到全部分配给刚上任的轩辕世，他不好反驳市长的分工意见，就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听了周国宾的意见，张武同意这样的看法，他虽然自己知道没有希望当上常务副市长，但是自己分管的部门很少，以为这次分工会给自己加点担子，没有想到一句不变，希望破灭，因此，他也附和周国宾的意见:“我分管的住房和城乡建设、轨道交通也需要大量的经费，是否海滨新城能拨出部分经费用于轨道交通，改善了市里的交通条件，这对海滨新城的建设也有帮助，轩辕市长，说一个比例吧，3000多亿啊，百分之一用于轨道交通，从隧道口建一条地铁到机场，多好啊，这也是为支持海滨新城的建设，这个建议大家看如何？”
大家看到张武副市长公开抢劫投资者经费，一开口就是30亿，口气真不小。大家心里笑开了，但是脸上还要憋住，千万别笑出来。
看到大家都在看轩辕世的笑话，殷可萍副市长看到高市长的眼光转向她，就明白了：“我对以上分工没有意见，你们大家分管的部门多多少少有点经费，日子还过的去，我分管的三农和扶贫等急需资金，我也希望财政多拨点经费，但是，预算确定了，我无话可说，我要是有轩辕市长富有的朋友圈，早就去求助了，可是，我没有，我就不眼红海滨新城投资者的资金了，那可是人家企业的钱，我可不敢挪用。至于市公安局的天网升级专项经费，我也不敢要，前段时间的爆炸声惊醒了我们，轩辕市如果没有了安全，大家的工作做得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赵滨怡副市长看到该轮到她说了：“对市长的分工计划我都同意。你们大男人好意思讨钱，有本事自己去争取，我们小女子都不好意思讨。”
轩辕世看到轮到自己了：“我同意市长的分工。白市长说的军令状我记着，请放心，大家有兴趣去轩辕谷镇去品尝在临滨镇吃到的特色菜，不用爬山了，很方便。市公安局的一半经费是我以去国安和省厅当教练换来的，另外一半是王局长讨来的，专款专用，安全第一，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张市长说的30亿我没有办法解决，企业的钱我可不能随便动用。但是你提的建议很好，隧道地铁直接到机场，这值得建。这样，等到你把轨道交通交给我分管的时候，我一定去筹集30亿，不，至少需要50亿才能造成。”
大家听了轩辕世的话，有的刚才还想憋住笑，这下可就憋不住笑了起来。张武的脸一下子绿了，但是又不好反驳。
高市长看到大家都说完了，就开始总结：“既然大部分人对分工没有意见，就这么决定了。至于经费的事情，海滨新城的建设经费市政府没有大的投入，隧道和港口的建设经费也需要10年才能偿还。因此，大家就别盯上人家企业的钱，市政府鼓励大家都去招商引资。你们都是一定级别的领导，说话多思考一下是否适合自己的身份，海滨新城是省的1号工程，它的安全和轩辕市的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由于我们的失职发生安全问题，大家就别再指望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散会。”
宋市长与轩辕世的关系比较密切，分工会议才过了两天就约轩辕世同他一起到他原来分管的单位去走一次，说是当面交接一下，实际上就是帮轩辕世尽快熟悉新的分管单位，这也是他作为常务副市长与原分管单位进一步加强联系的机会，也密切了与轩辕世的关系。两人首先来到市教育局，教育局在家所有领导早就在院门口等待，宋市长见后一一给轩辕世介绍了各位领导，看来宋市长确实与分管单位领导很熟悉，关系也很融洽。大家一起来到会议室后，宋市长就对大家说：“轩辕市长大家都熟悉，他是我市的名人，他的朋友圈大部分是大富豪，大家都要和他好好交朋友，将来说不定你们也就能成富豪了。”
大家听宋市长这么说都笑了起来。宋市长继续说：“大家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脱贫致富是我市的重要工作，轩辕市长已经在带头，已经取得了很明显的成绩，我说的富豪可不是指你们本人，你们也知道，现在临滨镇和市公安局现在都已经是市里的富豪单位了。下面就请朱局长给轩辕市长介绍一下教育局的情况和存在的问题。”
朱局长是人精，他早了解和认识轩辕世，也明白宋市长的潜台词，因此笑着说：“今天两位市长来教育局视察工作，我代表教育局感谢领导的支持，下面我汇报一下工作。……”
轩辕世一边听朱局长的汇报，一边翻看平板电脑上的资料了解教育局和这几位领导的关系网和背景资料，这是轩辕世的习惯，这样可以很快进入状态，当朱局长花了二十多分钟介绍完工作，就知道下面他们就要提资助了，果然，听到朱局长说：“我市的教学水平和高校升学率在全省范围内都位于前列，主要问题是几个贫困镇的小学和幼儿园问题很大，市里的投入不足，因此硬件和师资都欠账很多，因此请两位市长大力支持，希望在脱贫致富中首先帮助解决教育部门的贫困问题。”
宋市长笑笑说：“我可是没有钱，我又不分管财政，这次只能请轩辕市长来支持了。”
轩辕世笑着说：“我也是在宋市长支持下进行脱贫工作，教育局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我说两点，教育局的工作以前很有成绩，我建议大家去再深入了解一下海滨新城的教育规划，考虑一个市里的学校如何与此相配合和互相支持，特别是互联网教学和对外合作办学问题。第二点关于经费问题，我会帮助在市里努力争取的，但是也请按照市公安局的做法，你们先解决一半后告诉我，我再帮助解决另外一半，这样共同努力，共同争取一部分计划外经费支持贫困地区的教育脱贫。”
官场就是这样，轩辕世跟着宋市长将他分管的单位逐一跑了一圈，也了解了各单位的情况，至于大家眼红并且盼望的计划外经费支持，轩辕世将球踢给了各单位，等各单位从市公安局了解了他们打赌的事情，王可局长确实是负责找到了一半的计划外经费支持，所以这几个单位领导也无话再说，自己没有办法去搞钱，怎么又能单独指望领导给送钱来。
最后一站是去国资委，国资委的办公楼很气派，参加会议的国资委主任胡国民介绍了所有到会的副主任，都是轩辕市各国有企业的董事长，轩辕世注意了一下远新集团公司，发现刁燕董事长不在场，派了沈星总经理参加会议。
轩辕市的国有企业存在很多问题，轩辕世也了解了一些情况，盈利企业不多，亏损企业不少，有的甚至依靠银行贷款才能维持。因此，胡国民的介绍主要谈的就是这么多亏损企业，要求轩辕世市长给以支持。并且直接提出希望市领导进一步帮助银行贷款和市政府从盈利企业上缴税收返还用于亏损企业的维持。
轩辕世让宋市长先讲，宋市长考虑到这是移交分管权会议，对胡国民的只讲问题，不提成绩很是不满，就同意先讲。
“刚才胡主任主要谈了我市国有企业存在的问题，这与全国的经济形势是一致的，确实，我市有三分之一的国有企业存在亏损问题，有三分之一多的企业微利，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企业盈利，这些盈利企业大部分是我市的垄断企业和资源性企业。每年的年终总结和排名公布大家都了解这一情况。现在，轩辕市长来分管，我希望盈利企业要有更多的盈利，微利企业要成为盈利企业，亏损企业转为微利企业，这样，我市的财政状况就会明显好转，这也是市领导的希望，也与大家的薪酬密切相关，轩辕市长在从政前也是企业家，还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我相信在他的领导下，上述目标一定能实现。”
宋市长的高帽发言赢得了一片掌声，轮到轩辕世表态了，他很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却引起了极大的发响。
“刚才宋市长的三个三分之一的要求很切合实际，我刚分管，情况还不熟悉，我只说三点，第一，我支持宋市长所说的大家的薪酬都要与盈利水平密切挂钩。大家知道，我是医生出身，所以用医生的方法准备对亏损企业诊断一下，明天开始，轩辕新城的审计部门将来对所有亏损企业全面诊断一下，第一个进驻审计的是亏损最严重的远新集团，刁董事长来了吗？”
“轩辕市长，刁董事长在A国考察，我是总经理沈星。”
“A国考察？等刁董事长考察回来通知她来找我。沈总，那么，请你接待一下，并且同时在一周之内提交你们总经理班子扭亏为赢的计划方案给我。另外我建议国资委暂时停发亏损企业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工资，等扭亏为赢后再补发，你们讨论一下是否可行。所有亏损企业全部开始审计，并且2位主要领导停发工资，你们看怎么样？”
轩辕世话音刚落下，会场就炸了锅，议论纷纷。轩辕世不得不大声说：“有时间让你们讨论，我再说第二点，微利企业将可能列入第二批诊断名单。第三点，盈利企业要有紧迫感，如果一年之内完不成规定指标，也有可能被列入诊断名单。我的话讲完了。再见。”轩辕世说完就与宋市长离开了会场，留下一批国资委领导互相望望，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胡主任反应快一点，追出来送领导，二位市长已经乘车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