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这一人五尸齐齐的望着我,这生更半夜荒郊**的我嗷的一声大嗓门也却是打破了这份寂静,换成旁人走在夜路上,我这一嗓门早吓跑了,人家就是回头看看我倒不足为奇,可关键是回头看过来的除了人以外还有那五具行尸……
我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赶尸人只是驻足这一刹那马上恢复了意识,口中默念:“喜神速速归位,喜神速速归位……”
可那五具行尸却并没有要听从他的命令,那无神的双目从没有离开过我这个突然闯入的异类,那无双暗淡的眼睛仿佛捕捉到我的内心,让我无处遁藏。赶尸人情急之下停止念咒赶紧从包里掏出几张符贴在五具行尸脑门之上,可五具行尸非但没有听从他的指令反而齐齐的跳动起了身体向我的方向过来。
一阵邪风刮过赶尸人贴在他们脑门的符被吹起露出他们狰狞的面容,如同一潭死水般没有一丝表情,一个个伸直了双手,那双手的指甲黑黑的,全身僵硬的肌肉使他们的动作极为不协调。我大惊失色:“师傅救我!”
师傅从树丛之中跃出,在空中甩出几道符咒不偏不移正好贴在五具行尸胸口,那五具行尸顿时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阴风也骤然而至。师傅落在我面前骂道:“真没出息,一条蛇给你吓成这样,幸好没惊了喜神,要不这烂摊子怎么收拾?”
我自知犯了错误不去理会老头子。赶尸人一看五具行尸无恙赶紧上前失礼道:“多些这位师傅出手相助,要不我还真不知怎么处理。”
我大量起眼前这个赶尸人,这男人年龄似乎与我相仿,一身粗布黑衣,头上戴着不知什么年代的毡帽,长相极为丑陋,脸上还有一颗大黑痣。“无量寿佛,小徒初到贵宝地不知贵宝地习俗,误了小兄弟赶路时辰还望见谅啊,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段雨生,前辈如何称呼?”
“贫道姓王,贱名不敢妄提,就叫我王道士吧。”第一次见老头子如此谦虚,还贱名呢!我撇撇嘴。
“雨生啊,我看你这驱神(赶尸)之术学艺尚浅怎么就……你师父也放心?”老头子问道。
“前辈说的是,我在师父门下已有数年但始终对这驱神之术兴趣不大,只是从小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只好硬着头皮了,数日前师父老人家仙游了,我正好打算回老家种地,可就在昨日债老送来这几具喜神让我无论如何要帮忙送走。”
“哦,我看这几具喜神面色不对呀?他们是怎么去的?”师父打量着5具行尸问。
“说来蹊跷,这一家老小是以打猎为生,住在寨外的深山之中,发现的时候这五人已经断气有几日了,全都死在家中,开始以为是有仇家或者是土匪强盗,可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甚至任何财务都没丢,更令人称奇的是他们脖子处都有两个牙印,那牙印不像是野兽,更像是……”
“更像是人的前齿对嘛?”老头子一边仔细的看着每具喜神脖子处的牙印一边回道。
“哎!现在寨子里人心惶惶,到了晚上每家每户门窗都不敢开,走完这次脚,我看我也不敢回去了。”段雨生叹了口气。
“小兄弟这趟脚是要去往何地?”
“这一家人老家是灵山寨的,往前走1日路程就到了。”
“刚巧,我与小徒也是去灵山寨探访老友,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老头子道。
“那自然是好,可你们二人阳气太重,就怕对喜神……”段雨生有些犹豫。
“呵呵……贫道你自然不必管了,双儿你过来。”老头子把我拉到路旁,从袖中掏出一张黑褐色的符纸也不用笔,直接用手指胡乱画了几下,口中默念“尘归尘,土归土,阴煞走阴路,生人走阳道……”念过这张符咒就像有了灵魂一样从他手中飞起到我的头上“扑哧”声自然,那符咒燃尽的纸灰散落在我的头上和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