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有话请快说!”我很不耐烦地守候在绝的包殿内。
绝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昨天申时是你借慧文姬的名义把我约出去的吧?”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借慧文姬的名义约你出去?”他的这个说法实在可笑,我苦笑着反问道,“拜托!我干什么要约你出去啊?!”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绝扬了下头,“如今我的事,你都有所了解了。可是你呢?你是不是应该跟我把话摊开了说清楚吧?”
我冷笑了声道:“安达恐怕是自作多情了,昨天我也是受慧文姬邀约才去巫山坡的,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假借他人之名。”
“不可能。”绝摇着头道,“昨晚我一回来就接到消息,说是慧文姬经绣织比赛后便卧病于床,你说一个连都床下不了的病妇凭何约人申时去巫山坡会面?”
“这个我怎么清楚?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的?”一想到花子昨天在巫山坡独自呆等了几个时辰,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见绝没说话,我补充问道:“安达怎么不亲自去请问慧文姬?”
“慧文姬现在谁都不见,我有什么办法?”
“那只能说,她不见你,是你的问题。我现在就去探望慧文姬,我就不信她会拒见。”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碰一鼻子灰回去。”绝淡笑着回入睡帐。
“哼——”
出了绝的包殿,夜色已深,冷意袭人。
凉凉的冰点滴在我的鼻翼,轻轻拭去,脸上又稀稀落落地沾染了几滴。
仰头望天,纷扬的片粒满天飘洒。
哦,下雪啦?
我摊开手掌,伸手去迎接那从天而降的纯洁。
侵入肌肤的冰凉,在片刻之间化为滴水。
那是雪的眼泪,在美丽背后留下的唯一。
可是它依旧下得那么潇洒,那么淋漓,隐约中夹带无可言喻的凄美,那是明知结果却毫不后悔的决心,是的,只要它美过了,就已足够。
忍不住尝了口掌心的化水,有点咸,那是眼泪的味道;还有隐约的甜,那是喜悦的味道。美丽过,付出过,就算最后消失了,那份获得的满足难道不能弥补遗憾和不足么?
可以的,怎么不可以呢?
或许我应该带慧文姬出来看看……
“你还真是笨呐!”额头被狠狠地敲了个爆栗。
瞟了眼面前这个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恶男,我没多加理会,轻揉着额头。
“下这么的大雪,怎么还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就不怕挨冻受凉么?”
“我喜欢行不?”哎,默默叹了口气,这再美的风景,只要有这个家伙在,我耳根就不得清净。
“不是说要去慧文姬那么?怎么还不去?再晚,今晚就真的没机会见她了——”
“什么意思?”我半知不解。
绝有些不高兴地重复道:“我是说再晚,就打搅慧文姬休息了。”
“哦。那真要赶快去了。”回魂归壳的我拔腿朝慧文姬帐殿走去。
“你还真是没脑子,下这么大的雪,慧文姬那又不是一两步就走的到的……”绝摇着头撑着伞很快跟上我的脚步。
“你干什么跟上来?”我冷不防地朝他问道。
“我?我自然是去看你碰灰的啊!”
我立马丢去两个白眼。
情理之中,慧文姬接见了我,把绝气得脸黑黑;意料之外,慧文姬同时把绝拉进来谈话,搞得我牙痒痒。
“没想到你们俩会一起来看我。”病榻上,慧文姬一脸苍白,脆弱地就像风轻轻一吹就能把她带走。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绝像孩子一样忙不迭地对着慧文姬道歉。
“呵,我也正想着找人聊聊天,你们就来了……”慧文姬微微笑着,那抹淡笑却似乎费尽了周身的气力。
“慧文姬,您怎么就病了呢?昨天上午在绣织场,您还不是好好的么?”看着她这一副与花子相差无几的憔悴样,我心生怜悯。
“傻孩子,这就是人生啊,生老病死由不得把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些你们都要看开啊!”慧文姬边说着,边将她的雪白得看得出血脉的手搭在我的手背。
“慧文姬不会走的,只是小病而已,不会的……”我拼命摇着头安慰道。
“笨女人!慧文姬只不过是中了毒,你用得着哭得这么死去活来么?”绝朝我当头棒喝。
“傻丫头。”慧文姬有气无力地叫着我。
“真的?”我抬头望着他俩。
“真是个笨女人!”
“本宫只是太担心了嘛!”丢掉刚才的忧虑,我立刻自我开释,“我就说嘛,慧文姬,不会早死的,呵呵,是我太担心了——”
绝瞪眼望向我:“笨女人,不要在病人面前提死!”
“慧文姬都没有责怪本宫,你凭什么?”我嘟囔着。
“这是什么话?别忘了我是王,波滕的王,这里无论谁都要听我的!”绝排山倒海的气势直逼过来。
“哼,谁不知道王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逼人就范的?”我不甘示弱把话回了过去。
“你说什么?”绝振了振嗓门,“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翻了个白眼,我斜着眼睛说:“好话不说第二遍。”
“咳咳——”慧文姬的清咳一下子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不用担心,我今天已经好多了。”慧文姬抚着胸口,轻言着,“看到你们这样,我真开心,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总比什么都不说大眼瞪小眼来得好。”
“好什么呀?”绝自语道,“这个笨女人胡话一堆,尽惹我发火。”
“喂喂喂,你说谁胡话一堆啦?”我立刻出言反击,“是你这个恶男,总是咄咄逼人,仗势欺人!”
“恶男?我哪里恶啦?”
“打哪看,哪都恶!”
“好啊,我就恶给你看!”
见绝挥手抡拳,慧文姬一本正经道:“绝,怎么想当着我的面欺负云棠?”
“哪有哪有?”绝象征性地在我眼前挥了空气几拳,“慧文姬,你看我只不过想吓吓这个笨女人而已。”
“笨女人?喂,恶男,你左一句、右一句的笨女人称呼我,请问我到底哪里笨啦?”
“哪里都笨!”
“哪里啊?”
“这,这,这,最笨的就是这!”绝胡乱地在我身上乱指一通,最后手指停留在我的脑袋瓜子上。
无言以对的我连忙找来慧文姬当救兵:“慧文姬,您看看,他现在可是当着您的面欺负本宫啊!”
“呵呵,”慧文姬笑着去拉绝的手,“看来我那临时的决定还真是对了。”
“什么决定啊?”我顺口问道。
“不会是昨天……”绝倒是很快明白了慧文姬的意思。
“昨天?”听绝这么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不会吧?昨天慧文姬是故意放我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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