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阴风阵阵,不会是大白天闹鬼?我全身开始哆嗦。
这鬼也太凶了点吧,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出来?想想我平日里也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缺德事,怎么净遇上倒霉事?
“拜托,放手啊,我可没干过坏事,你要找债主去找别人呀!”该死的手始终不放。
“难不成你还有未了的心愿,想让我去帮你达成?”
“喂,你开口说句话好吧?”
见半天无人应答,我也算放大了胆子,用另外一只脚踢了踢身边的死尸,“喂,喂,回答啊!”
“再不回答,我就走人啦——”
“水——水——”
看来是个还没死透的人,遇到我算你命好,谁让我善良无人比呢?
“你终于醒啦——”望着眼前的这位“小姐”,我不禁感慨世事苍凉,竟能把好好的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折磨成了鬼般模样~
“这里是……你是——”女子一脸疑惑地起身坐起。
“难不成你忘了?刚刚是你死抓着我的脚不放的啊~”开什么玩笑,这姑娘一醒过来就跟我玩失忆。
“噢,原来,是公子你救了我啊,”女子边说边紧抓住我的手,感动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
天呐,千万不要跟我说,你要以身相许!我的头上开始冒汗……
“唯有——为奴为婢啊,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女子说罢,便要起身跪拜。
“不用行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我及时制止道,并把女子扶上了床。
“大夫说你是因为饥饿过度而昏倒的,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的。对了,你怎么会饿成这样?”
“这个,”女子舔了舔干裂的双唇,“恩公有所不知,去年洪扬县干旱,收成欠佳,我家的几亩地粮食都没有了,迫于生计我只能靠着全家凑的那丁点盘缠到县外讨生活,结果找不到活干,盘缠却花光了,就一路乞讨至此,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可怜的人啊,被生活逼迫至如此地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来,姑娘你先把这碗粥给喝了。等你稍微有力气了,我带你去吃顿好的!”接过我递去的粥,女子狼吞虎咽起来。
“对了,你叫什么?”待女子喝干了粥,我问道。
“恩?”
“我是问,姑娘怎么称呼?”
“回恩公,小女子,李——悦——茹,”女子立刻呈害羞状,“恩公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悦茹,不知恩公贵姓?”
“我,我叫步惊云。”看来有空,我还得给自己想个好听点的名字,一直盗用人家的,总觉得心虚。
“那步公子,多谢收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差遣悦茹就行了。”悦茹“真诚”地望着我。
唉,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怎么主人家没开口,客人就自说自话留下了呢~我自个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这下倒好又多了一个拖油瓶。
“步公子,难道是嫌弃悦茹?”
“哪里的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啊,身边多了个美女相伴,我以后的日子肯定趣味无穷——”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吹牛水平了,唉,今后的日子只怕是烦恼多多啊。
“步公子,真会开玩笑。”悦茹又做羞涩状,某人只能在心里冷笑……
去当铺当掉了之前花轿上“筹备”的东西后,我带着悦茹制备了几身衣服。这悦茹啊,果真是如花似玉,一打扮起来简直是天姿国色。本来还想让她扮作男装,不过既然有如此姿色,不好好“显耀”岂不浪费?而我则买了两身男装,古代女子的装束我可扮不来,还是扮男子好,简简单单梳个马尾就了事。
晚上我们投宿在了一家备闻客栈,身边多了个识字的悦茹,我这个文盲也算捡了些许便宜,多了识字的机会。可惜的是,我们到客栈的时候偏偏只剩下一间房,听说附近的客栈早已客满,我们也只得在这间房里屈居一晚。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尽管悦茹执意守在床边睡,但是身为“男子”的我怎能让她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子睡床边呢?也只有委屈一下自己,靠着桌子睡一晚啦——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走了太多的路,我一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步公子,你快醒醒啊——”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干什么呀,打扰本小姐睡觉,活得不耐烦啦!”她说她的,我继续睡我的觉。
“步公子,步公子,你快醒醒啊——大事不好啦!”某人继续在我耳边唠叨。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无奈,我只得睁开眼睛,天呐,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一间又小又昏暗的房间里,关着十来个人,除了身边的悦茹,其他的人好像还没清醒。天呀,我们昨天住的那家是黑店?!我竟然又进了狼窝!看来有空我还真要找个算命的给我去转转运——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醒了,有的大声呼叫,有的哭哭啼啼,不过看样子都是女子。咦,奇怪了,扮作男装的我怎么也在其中?难不成是满园春色关不住,还是人家抓错了?
“啪”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后面跟着位半老徐娘。
“怎么样?这次的货还行吧?”壮汉问道。
那位脸上涂着厚厚粉底却仍遮不住岁月侵蚀痕迹的五十来岁的妇人大致扫视了一下我们,长满皱纹的手还不时抬起几个低声哭泣的姑娘的小脸。红色的指甲和姑娘白皙嫩滑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似乎我们就是那些落入密网无法脱身的小昆虫,等待我们的就是被她这只剧毒无比的“黑寡妇”残忍吞噬。身旁的悦茹吓得也不敢说话,颤抖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我。我心里当然也有些许害怕,没想到以前常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拐卖良家妇女的情景有一天竟然会同样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我没有把害怕挂在脸上,但是手心的汗还是不停地流着。我留意到在房间的阴暗一角也有位和我一样从容镇静的女子,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如何,但是那一位却真的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恩,还算可以吧。有几个我要了,剩下的照老规矩,你们自个解决啊——”端详了好大一会儿,妇人总算是开了口。
几个哭泣的姑娘哭得更凶了。
“哭什么哭!”壮汉不耐烦了,“过会儿,不乖的,可有罪受咯,本大爷可有的是法子治得你们服服帖帖啊——”说罢便传来一阵**的笑声。
“若是你们乖乖听我可娘的话,我可娘不但不会亏待你们,到时候你们想怎样就怎样,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样样有——”妇人慢慢说道。
几个哭泣的姑娘也总算收住了哭声。
“三子啊,你看看,姜还是老的辣吧!”
“那可不是么,可娘,你驯服姑娘的本领可是一流的啊!看看啥时候教教我三子啊!”壮汉一脸奉承样,活像一只乞尾讨怜的哈巴狗。
“那要你三子多给我找些有姿色的女子啊——”可娘漫不经心道。
“是的,是的,三子肯定会卖力的~~~”看见可娘拿出一张票子,三子的眼立刻直了,看来这次又捞到不少好处。
接着,可娘前前后后挑了六位姑娘,其中包括悦茹、我、还有那位“安如山”女子,用马车把我们带到了一家地处闹市的“流歌坊”。
唉,刚出了虎穴,我又上了贼船,在这青楼里又有什么让我去面对呢?
一切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img src="http://3gimg.qq.com/book/images/newyearAct/newyearActLogo.jpg" alt=""/>
【求生卡】答对以下题目,您即获得抽取船票的机会:
《屈原》是谁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