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屋舍建在山谷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我们前脚刚跨进屋,后脚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老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衣服,扔到我手中,笑吟吟地催促道:“闺女,赶快进里屋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额,这么着急让我换衣服,不会有什么鬼吧?
我指指身上的衣服:“没事,这衣服都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了。”
“傻孩子,不及时换的话,会生病的。”老头直把我往里屋推。
“不怕,我身体好着呢!”话还没说完,我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哎,真是讨厌,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出卖自己!
“赶快进去换吧!”一边的“大**”也冷冷地出了声。
哼,我揉揉鼻子,心想刚刚肯定是你暗地里说我坏话。
“不用担心他,”“大**”用他那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老人,寓意深远。
指望你帮我看着他?算了吧,你们俩个都是一丘之貉,我以鼻嗤之。
“你要是生了病,我可不会照顾你,到时候任你病入膏肓,不治而亡。”“大**”又在我耳边低语补充道。
“哼,你就会威胁我!”我满心不爽,趁他不备,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钻进了里屋。
在确定了整个屋子里没有任何可以偷窥的洞缝后,我才稍微放下了心,哎,毕竟门外那两个都不是一般的色狼,一个骨灰级,一个恶魔级……
老头给的这身衣服,虽然红得土气,倒也合身。梳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发丝,我随便绾了个发髻。
捧起湿衣,我拿出包着簪子的破布,打开来。发簪上的血渍已经被溪水冲刷掉地一干二净。这支古铜色的发簪,带有淡淡的光泽,两边都刻有古式花纹。簪头上镶着的石坠圆润光滑,隐隐可以看到里面交缠复杂的红丝。不错,这正是当初小瑜子送给我的。曾几何时,我用它伤过涣少,刚才还用它刺伤太历,接下来这上面又会染上谁的血呢?我摇头笑了笑,把它擦干,插在了头上。
“吱嘎”,我打开门,迎面的老头两眼都瞪直了。
“我们家闺女就是漂亮啊!”老头高兴得都合不上嘴了。
我不以为然得瞅了瞅站在一旁的“大**”,他的眼色也奇怪得不得了。再细细一看,呵呵,那家伙什么时候也换了身衣服啊!这衣服不仅小了一号,还红得发霉!不过,搭上他那青得发紫的脸色,简直绝配啊!要是手上有相机,我一定要把他那个古怪样拍下来,然后狠狠地勒索他一笔~~~~~我“咯咯”地贼笑起来。
而“大**”的脸色愈发紫黑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让我找到了闺女,还看到了咱女婿,哈哈,”老头捻了捻花白的胡子,眉飞色舞地说着,“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今天就在我面前成了这亲吧,让我好早日抱孙子!哈哈——”
额,这下,我的脸也变得惨白惨白的。
“喂,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和这个疯老头瞎掺和了。”我凑到“大**”耳边,放低了声音说道。
“大**”撇了撇嘴,给我浇上一盆冷水:“要是想走,你就先走吧,外面那么大的雨,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哼,你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我毫无顾忌地把话说出口,“这成个亲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吃不了亏,还占得了便宜!你啊,整一个花花肠子——”
“你要是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大**”把声音冷却了几十度说道,“你这种女人,送上门也不要指望我会碰!”
“什么?!”我一怒之下,踹了他屁股一脚,“死**,当初我的清白可是差点毁在你手上啊!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大**”拍拍袖子:“都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你还翻出来干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小看我!”
“呵呵,呵呵,”老头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们俩还真是有趣啊!呵呵,呵呵。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赶快行礼吧!等会儿要斗到里屋去斗!”
“哼——”我随地丢了个白眼。
“有本事,你就出去,再找个地方避雨啊,不要在这里哼来哼去的。”
“走就走,谁怕谁?”
我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雨下得极有气势,就像涌猛的洪水,铺天盖地袭来。夜色迷蒙,依稀传来野兽的呼唤,“啊呜,啊呜——”额,都这么晚了,我还要到哪再去找个容身之处?恐怕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成了那些禽兽的腹中之物。
我哆嗦了下,算了,现在还是先在这走一步算一步吧。况且我有散打护身,“大**”动不了我半根毫毛的。
“闺女啊,在想什么呀?赶快过来行礼啊!”老头在我身后催促道。
“袄。”
我走到“大**”身旁,悄悄说道:“你听清楚了啊,这可是权宜之计,你千万别想歪了。我柳熙珍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的。”
“倒是你以后不要想以此来威胁本王,”“大**”斜眼看着我,慢慢说着,“想我天国的一个堂堂王爷,怎么会娶你这个没身份没地位没教养更没姿色的女人?……”
“嘿,你有完没完啊?”我插嘴道,“这事我们俩清楚就好了,你有必要人身攻击么?”
“谁跟你是我们俩?”
“好,你是你,我是我,这最好不过了!”我扭过身子不再看他。
“看着你们这么拌嘴抬杠,真是恩爱啊!哈哈,来准备行礼啊!”老头振振嗓子,架势十足地说道:“一拜天地!”
“大**”随便弯了弯腰,朝门口拜了下。
“小孩子就是不懂规矩,跪下!”老头朝“大**”膝盖那踢了脚,“大**”立刻跪倒在地。
“活该!”我捂着嘴笑道。
“我可是当今王爷,上跪皇帝,下跪爹娘,与他非情非故,这跪法他受得起么?”“大**”很不爽地嚷嚷着。
“女婿,你嘀咕什么呢?”老头有点生气了,后果可能还蛮严重的,“还没进门,就这么不服礼教,是不是想家法处置?”
呵,“大**”,你说这是不是引火**,自讨没趣呢?
“没有,小婿不敢,只是我腿上的伤刚好,大夫说过这些跪拜的规矩能免则免。”“大**”说得振振有词。
嘿,你这嘴皮子功夫也蛮厉害的嘛!牛皮信手拈来。
“这样啊,那女婿你赶快起身吧,为父的确不知道啊,”老头扶起“大**”,反而向我责备道:“闺女,你怎么不提前告诉爹呢?”
“这个,女儿一时忘记了。”我冷笑着回答。
“闺女啊,从进门到现在,你都没唤过为父的一声‘爹’,就一个字,有这么难以启齿么?”老头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皱起眉头,抿着唇。
“对啊,一个字而已,说说难么?”“大**”偏生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
好你个落井下石!
我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个字:“爹——”
“好闺女!好闺女!为父的好高兴啊!来赶快继续行礼!”老头一下子破涕为笑。
“二拜高堂!”
我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斜眼瞄过去,“大**”站在原地,微微弯了个腰,嘴角还有夹带着淡淡的奸笑。
不爽,不爽,小人得志!
“夫妻对拜!”
转过身,我迅速地磕了下头,然后猛地一抬头,“砰!”
“大**”急忙揉着额头。
哈,这就是报应!不对,为什么我的头也有些晕晕的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害人终害己?
“礼成!送入洞房——”
老头乐此不彼地把我们俩推进里屋,然后*笑道:“你们俩可要好好努力了啊,争取早日给我们家添个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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