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尖利的目光从那壮硕杀手眼底迸发而出,吓得我一瞬间失了魂。
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断匕,杀手顺势扼住我的咽喉,将我钳制于手。
他紧锢的五指压迫着我喉间的经脉,深厚的指力一丝一毫传递不落,任凭我死命捶打,那杀手就是不减气力,卯足了劲一心置我于死地。
“呕——”就在我被他掐地几乎喘不过气来之时,季晓蓉一鼓作气从地上爬了出来,使劲全力撕拽那杀手的力臂,惊呼着:“熙珍,快逃!”
万般纠缠之后,那股气力终于离我而去,我被重重地扔在了草坪上。
活下来了!我大口喘着气,抚着掐红的喉咙,身心俱疲。原来,生的感觉是这般美好!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我要逃,逃离开这片仇杀,逃离开这片血腥!
我纠扎着站起身子,不再兼顾其他,一心逃命。但那杀手却穷追不舍,躲过季晓蓉的击招,一爪打在我的琵琶骨上。
“啊!”我惨叫一声。
下一刻,我又被腾空抓起,高举于空。
“呀——”季晓蓉一声吆喝,刺剑刷行而出,直点对方要害。
那杀手左顾右闪,连退几步,屡屡避开。
挨着痛楚,我双手下抓杀手脸面,狠狠地揪掉了他一簇毛发。季晓蓉也瞄准时机,追刺得手。
那杀手当然不是好欺负的,狂吼一声,扛我在肩,单手直指季晓蓉。
季晓蓉见他以我护身,出招也谨慎许多,每每扫即我身必然收力回剑,杀气顿时减灭。多番僵持不下,两人已喘不成声,由攻转防。
为保季晓蓉实力,我趁着杀手调气养神之际,报以拳打脚踢,以损其体力。
杀手恼起来,后果自然严重,只是推手一送,我整个人就摔了出去,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没了我这个后顾之忧,季晓蓉出剑也轻松多了,不必左右顾及,三两下便直捣黄龙,把那家伙打趴在地。
局势已定,我揉揉磕碎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走到季晓蓉身边。
“总算把他给解决了。”季晓蓉喘着大气,疲惫地朝我释然一笑。
我也如释重负地喘了口长气,拾起草坪里的断匕,提议道:“回去看看涣少把。”
“恩。”
十米开外,涣少和一杀手厮打已久,两人不分伯仲。
“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别管我,自顾自逃命的么?”避招之余,涣少分神说道。
“那两个已经被解决了,所以我们回来找你。”我言简意赅道。
眼下,涣少使用的正是他那身不离手的木笛,出手如其人,招招清力脱俗,柔中带刚,刚柔并济;而他的对手则以尖、准、狠为主,手持九节炼鞭,飞耍劲强,钩尖如锚,好几次都差点锥入涣少体肤。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杀手,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攻守之势,力图找出破绽。
然那家伙似洞悉我意,出手迅速,招落无痕,鞭过无影,难觅漏洞。
让涣少就这样和他耗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了结,不如以三敌一来个痛快了断,反正我们都非正义豪雄,这些单打独斗的事情留给英雄主义人才逞能去吧!我念及此处,便大声开嚷道:“涣少,我们来帮你把!”
说罢,我便拉着季晓蓉一同参与了进去。
“刀剑无眼,我不要你来帮我。这点小事,我应付得了!”涣少一下挡在我面前阻拦道。
“速战速决要紧!”对方乘隙一鞭挥来,我急忙拽开涣少。
“你——”涣少如刺哽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立刻挑了挑眉,得意洋洋道:“可别小瞧我,我也是有三两下的。”
耳下只闻三声“嗖”,那杀手的九节炼鞭便与季晓蓉的软筋佩剑交缠纠葛在一起,难分难解。
两方见此,双双弃兵卸甲,拳脚相向。可论铁拳实掌,季晓蓉哪是那杀手的对手?我一甩头,手持着那把断匕,栽了进去。
“小心啊!”我的横插一脚让季晓蓉惯性跌到在地,那杀手迎面而来就是当头一掌,我躲避不及,唯有本能地推刀直送而去。
“啪!”杀手横掌一拍,我手中的断匕一转眼就甩了出去,落在不远的草坪上。
“还是我来吧!”涣少手执木笛,直臂一转,重重地击在杀手的胸侧,对方喷口就是一汪血水。
见大势已去,杀手随即来个跪地求饶,直呼饶命。
涣少脸上不带丝毫的犹豫,甩臂出掌,直接朝那杀手当头劈去。
我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种攸关生死的大事,不是我死就是你亡,放虎归山,只会自添忧扰。
我静静地等待那杀手哐然倒地,可世事难料,就在涣少下掌之际,那家伙猛地一抬头,随手洒出一包白粉,以掩众目。
“涣少你没事把?”我第一时间关心询问。
就在这一刹那,白烟笼罩的草坪里,某个黑影直逼我来,而我却毫无防备,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噗——”
这是厉刀捅入体内的声音,浓稠的血液随之喷射而出……
没有丝毫的疼痛,因为受伤的不是我——
浓腥之味,四溢传播,熏得我睁不开双眼。
袅袅白烟中,这个倒在我身前的男子,就如一直折断的木兰般凄然绝美。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凌乱的长发随风飘逸,素装长袍上溅满了猩红。
“挺住啊,晓蓉!”我怒吼一声,拼命忍住眼眶里的热泪,发了狂地拾起一旁交缠错杂在一起的九节炼鞭和软筋佩剑,“唰”地将它们分离了开来,右手持剑,左手甩鞭,直追黑影而去。
一瞬间,脚下生风,我轻步挪移便赶到了那人前方。一招运气送剑,手中的软筋佩剑便如飞龙入天,气势逼人,直刺对方胸膛。男子借力左闪,狡猾逃过一剑。我“哼”了一声,又甩鞭追锥,一下狠狠地打在对方背部,同时对准其内脏,再击二剑。这一剑穿透了男子的身背,顿时血如泉涌。我一狠心,又回剑捣鼓,用剑刃挑出其青经脉络无数。男子顿时痛苦不堪,哀叫连天。
“你的血不配沾在晓蓉的剑上!”说罢,我便执鞭狠抽,鞭鞭辛辣,力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够了,你!”涣少追了过来,止住我道。
怀恨在心的我根本没放心上,一心欲把他鞭笞得体无完肤。
“这里交给我,你赶快回去看看季姑娘,她快不行了!”涣少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鞭。
什么?晓蓉她不行了?
我愕然回神,突地飞奔归去,却见季晓蓉栖身的那片草坪已经血流成河。
“晓蓉,你坚持住啊!你一定要坚持住!”我怒号着,千方百计堵住她胸前的血眼,然鲜血仍源源不断地往外突涌。
“熙珍,对不起,我骗了你。”面如白纸的季晓蓉其音微微,细棉无力,“其实我根本没有辞官,也没有与月兰告以实情。那些只不过是我的幻想……我曾经想象过有这么一天,哥哥的病情得以康复,晓哲长大懂事知理明道,我则无官轻然一身,能在家相夫教子——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什么都不可能了……熙珍,你说这是不是我假扮我哥,欺人耳目的后果?”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晓蓉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我不住地摇头,眼泪如坠珠般肆流满脸。
“熙珍,答应我一件事好么?”季晓蓉轻动指尖,似想抓着我的手委以重任。
我立刻送上热手,紧紧地握着她道:“晓蓉,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
“帮我好好照顾渐轩……”季晓蓉的话语开始断续,“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请你……一定要帮我……”
我不愿看季晓蓉这样声嘶力竭地说下去,满口答应道:“晓蓉,别说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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