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段,张心剑不见人来,有些惊异。莫非衡山派的弟子都是木头木脑叫他们别跟,他们真的就不跟?但是凭直觉,又有几道暗流紧随,不敢掉以轻心。吴师妹突然说:“他们用的是地煞门,全钻到地底下了,你且小心下面。”
张心剑不料她会帮助自己,一时竟无语,反手把吴师妹背住。吴师妹问:“你这是为何?”
“你既然真心待我,我怕他们误伤了你。”
吴师妹吐口气道:“万一我骗你呢?”
张心剑没想过,也不去想,吴师妹心道:这人也太老实了,不像是坏人,想必有些误会。“前方三人,后方三人,左中右各一人,中间的是我师兄。此阵当由前三人出击,后三人堵击,左右暗中窥伺,中间必全力击破你。”
张心剑体察,似乎真如她所说,只是下面的薛徐隐藏很深,只微微感觉到一点。
“要破这个阵也不难,反其道而行,先攻后三人,离开圈套。我师兄必沉不住气,他一出手,势必挡住了前三人的攻势。至于左右二人,见你离开圈套,也不会现身的。”吴师妹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看你是好人,权且信你一回。不过你要对付后三人就有难度,除非你能化出土行真元。可惜我们都是水行,化不到土行。”
张心剑以心传意:这个不难。于是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吴师妹因与他同行,犹能感觉真元多次转化的奇妙,传意道:天哪,你居然能四行兼修,就算是我师父也办不到。
吴师妹揽住张心剑,紧紧贴着他宽阔的背脊,又是害羞又是兴奋,她的呼吸声似乎与张心剑的呼吸保持一致。张心剑渐渐放慢了速度,照雪花石一角踢去,雪花石翻入掌中,他长剑朝下一拉,一道横流切入地面,而后借力转身,使出点剑势,射向那三人。果然有三人从土里冲出,还未出手,已被张心剑的剑流打开,防不胜防。张心剑夺路而出,前三人将要进攻,薛徐按捺不住性子,破土而出,反而阻止那三人。就在他将要出招的时候,张心剑亮出雪花石,又来一阵镖流,薛徐只有招架之力。
吴师妹突然沉下脸来,道:“我早说过,你要是坏人,我就杀了你。”
张心剑笑道:“你随时可对我动手。”将她的剑还与她,吴姑娘却按住他尚在剑鞘上的手背,“师兄看到我手里拿剑却不杀你,会误会的。”张心剑粗糙的手背、有力的血流,在她柔嫩白皙的掌面上抚过,令她意乱情迷。
张心剑看着前方几棵大树,微微一笑,道:“吴姑娘能否借秀发一用。”
吴姑娘恼道:“你想要我做尼姑不成!”在他肩头抓一把。
张心剑也不觉什么,祭出雪花石,抓住她美丽的长发,度入其中,分成数股,正合水琴琴弦之数,他别出心裁,竟演做一曲《再见的河》,吴姑娘静静听着,道:“再见的河。”
张心剑奇道:“你也知道这曲子?”
吴姑娘点头:“常听而已。”把头枕在他肩头,“前方有障,木遁法。”
张心剑道:“我早知道了。”突然拉长头发,分出十股真流,九股在前,还有一股藏于掌下,见风吹林动,独那几棵树纹丝不动,于是霍然出手。此招威力张心剑先前领教过,手指一滑,九股剑气已然离弦而发。
“救师妹!”他率先冲出,划出一道剑流。张心剑忖道:“土行真流?水克土,你是螳臂当车!”射出最后一股真流,穿破薛徐的剑流,薛徐大叫不好,慌忙偏转,那土行真流只被张心剑用雪花石挡去了。
薛徐一闪,却不知后面还有本家弟子,逼闪不及,竟被真流洞穿,栽下地面。
“你杀了我师兄!”吴姑娘愤怒道,“你竟然杀我师兄!”
张心剑宽慰道:“没有,人哪会那么容易死。”将剑还给吴姑娘,“你要是报仇,尽管割一刀。”
吴姑娘到底没动手,却抓紧剑准备随时动手。
吴姑娘顿时泪眼茫茫:“你果然杀了我门弟子,我”将要动手,张心剑的真流在背上一弹,将她弹开。
“斜剑势!”
打开吴姑娘,张心剑不知道要为自己说什么,索性一走了之。少了负荷,他很快将他们甩远,迅速朝大厅方向疾飞。
碧霞心骂:好个登徒浪子,好色种子!看我迷了你,便拿你作质。将美酒奉上。
萨文翔却把酒搁在桌子上,拿起酒壶狂饮一通,冲美人笑道:“美人在杯中下药,莫非谋害相公,另有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