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真人一个劲地点头:“责无旁贷,这点小忙还是能帮的。不过我出世的事你们严加保密,到时候我再复出。”
二人大喜,张心剑道:“目下最紧要的还是依赤眉师叔所说,去天音寺见云隐大师。朱师兄,赤眉师父叫我将这信交给你,望你星夜赶去天音寺。”从怀里取出一片密封的竹简,交与朱进。
朱进道:“一定。”拿起竹简就出去了。
孙真人笑道:“小子,我们来切磋切磋剑法,你破我劈剑式的那一招我十分欣赏。”
张心剑又将生平奇遇告诉了孙真人,孙真人饶有兴趣地听着,不知不觉到了半夜间,仍没有倦意。孙真人颇为倾心,大感和张心剑一见如故,便主动与他探讨修真之道。其中有些思想更是闻所未闻,遇有不合处,则争辩激烈,而这种相知,又无人可比。
“大起方能大落,大开方能大合。修真也一样,想要得到更多的灵气,就必须释放更多的灵气。好比吃饭,只有最饥饿的时候,才会吃得最多。寻常的修真者主张多吸少放,灵力一点一点的累积,未免太慢。不如把灵气放掉,再重新积聚灵气,必能得到最大的补充!想要做勤奋的修真者,就必须时刻处于饥饿的状态!”孙真人如是说。
张心剑若有所悟,要不是重任在身,他真想实践一回。孙真人指着四周墙壁上的草字,道:“这些都是我这一千来来的所悟,你把这些都记住了,或许对日后大有帮助。”
“不错!这个字包含了永字八剑的全部精要!永字八法,被我悟出八个剑式:点剑式、平剑式、劈剑式、提剑式、斜剑式、切剑式、撩剑式、折剑式。八式合一,就能发挥它的最大威力!”
石猴跳到前面,照着字比划,挥舞五味筷,倒有几分神似。孙真人叹道:“悟空的灵性,便是我也望尘莫及,他日必成大器。上天待我不差,赐给我一个好徒弟。”
张心剑望着手里的短剑,略微遗憾道:“可惜我的是短剑。”
“你能化成木行真元力,无欲剑硬如金刚,到底也是木剑。以木行的生发之力,你的剑不能长么?”
张心剑大悟,即催生木行真元力,镀在剑上,以意念控制。随着真元力向下延展,无欲剑也在变长。
“你到底是水行修真者,况且到了凝华期,可以炼制自己的武器了。你大可以炼制一个水行武器,再与它合意,能大大提高战斗力。不过现在嘛,还是好好领悟永字八剑吧。”孙真人说着,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一面道,“饿坏了。这样,我把永字八剑的口诀传授给你,也叫我忘记饥饿。”
张心剑边听边念,有不懂的就问,大约一个时辰,就把招法都记住了,令孙真人直喊遇到天才了。不过要完全消化他的武功,还要很长的时间呢。目前不过是有形无力,口诀和剑招还没有熟练对应。
孙真人望见顶部星辰位移异变,叫道:“不好,有人闯入神阵!”
张心剑急问:“谁?”
“恐怕是你们的掌门李东今,只是掌门才敢闯入元始天尊布置的神阵。他肯定拿明路灯,神阵对他不起作用。”明路灯是历代掌门相传的宝物,有明路灯指引,就能破掉神阵,得到荼瑛花。元始天尊授予明路灯时,也是为了掌门的方便,却成了他们图谋的工具。
张心剑神情一紧:“我一定要阻止他!”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孙真人佯怒,指着中心的太极地板说,“这是个点对点传送阵,能直接把你投到上面去。以你的修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要灭他的明路灯也不是难事,或者你支撑到天亮,相信他会知难而退。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往山下跑,否则触动神阵,就灰飞烟灭,看不到你的李师妹了。”
张心剑站上太极地板,听从孙真人的吩咐化出土行真元,念起传送大法,二人同时发功。从地板上突然迸射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带走张心剑的身形。
张心剑睁开眼睛时,发觉自己真的在外头,而且是丹霞山最高的山峰上,享受着历代掌门才享有的殊荣。从山顶看天下,视野真的开阔啊。在峰顶,正发着有一丝一缕的幽蓝光芒,他激动,因为他知道,他离传说中的荼瑛花越来越近了。
每走一步,他都心潮澎湃,近了,近了,终于看到传说中的荼瑛花。在丹霞山最高的山顶,那一朵奇葩正在静静的开放,如水晶般的透明,晶莹剔透。花分五瓣,流光溢彩,天地间的灵气都汇聚在这里,透入它的花瓣熔炼。
张心剑站在荼瑛花面前,感慨万千,忍不住望向飘渺的星空,人类的修真之路到底在何方?
突然,他微微一震,感觉到强大的水行真气逼近,在下方,有一盏白色的灯笼飘飘悠悠地过来。
张心剑只觉战甲内的真元力被那荼瑛花吸收,自己竟无可奈何,不由大惊,这样下去,恐怕连内丹都保不住了。
“你是和尚,怎么还有头发?”李掌门将明路灯转到身后,警觉地问。
“难道在道长看来,和尚一定都是光头么?”张心剑反问。他急中生智,穿上百衲袈裟,抓一团泥抹在脸上,又变了声音。
“我管你是不是和尚,你意图我门至宝,就是与我为敌!”
“那掌门甘心将至宝转手送给他人,又怎么说?”
“我门的事,用不着外人说三道四!”李掌门怒道,“识相的给我滚开,我可以饶你不死。”
张心剑存心激怒他:“我要是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