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李娓娓道:“神魔战争结束后,太阳神都被焚毁。众神迁都到地球,遭到妖族刑天的反对。钧鸿老祖杀死刑天,与妖族结怨太深。其中有个叫太元的妖女行刺老祖未遂。老祖收她做弟子,列在通天教主之后。后来,老祖为镇压地球上的凶灵,自灭原身,却有一灵不散,因对太元耿耿于怀,便将这灵投入她口中。太元感而受孕,生下了元始天尊。于是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共尊其为圣母,对善良的妖族态度温和,尤以阐教为甚。而通天教主始终不承认圣母的地位,私相授意门徒不论好坏,一律捕杀妖族。”
张心剑骤然想到,一旦入截教,他的猴哥、腓腓也成了截教弟子屠杀的对象,不禁紧握拳头,说:“决不能让掌门的诡计得逞!”
铁拐李望着爱憎分明的徒弟,道:“你的拳拳之心,为师心受了。”
正说着,祠堂外飞进一人,白发苍苍,拄拐在地,手执一份书信,不是婆婆还是谁?
“张心剑,你对丹儿做了什么?”婆婆厉喝道。
“我没有。”张心剑顿时紧张,忙问,“她怎么了?”
“她出走了!”婆婆把一纸书信摔在地上,寻个坐处歇息,指着张心剑问,“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做到了么?”
张心剑把信看一遍,大意是李丹儿心灰意冷,觉得世间男人都不可信,就带腓腓去寻找它的主人,了却她一桩心愿,而后漂泊,随遇而安。他万分后悔,不是他的那些话,也不会恶化到这个地步。李丹儿有个三长两短话,他岂肯苟活于世?
张心剑便把自己耳闻目睹的事说了,婆婆方消了气,仍然忧心忡忡。李丹儿只带一瓶六十颗九转丹,六十日后就有性命之虞。“不行,我要去找她!”
“你知道她去了哪儿么?”婆婆反问。
张心剑道:“我总不能呆在这里吧!”
铁拐李立即说:“你当然要走,以掌门的个性和华山派的压力,你还有活路么?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走!”
“都这些年了,你行事还是这样毛躁。”婆婆瞪一眼铁拐李,“总得让他带点东西走吧。他已经到了培元期,你做师父的总要给他种丹吧。”
铁拐李拍响脑门:“我差点忘了!”
铁拐李把徒弟带到一个仙石阵,命张心剑坐在中央,四周有六圈单色仙石围绕。只见铁拐李坐在张心剑后面,又道:“婆婆,你可给我们看着点,我发功的时候决不允许外人打搅。”
婆婆不屑道:“你这些是什么破石头?”
铁拐李讶道:“破石头?你看好了,这些单色仙石每一颗都是难得的上品,是我早年周游世界时收集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婆婆把拐杖上的玉石掰下来,交到张心剑的手里:“把这个也炼进身体里,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我怎么敢”张心剑还要推辞,婆婆合拢他的手指,道:“我只为你当初对丹儿的承诺。”
“这个是”铁拐李汗颜,和婆婆的仙石比,他的根本拿不出手。
婆婆但笑不语。她行事神秘,不告诉别人的话,别人要问到结果也是白费心机。
铁拐李催动元婴祭起仙石,一块块仙石抽离出灵气,飞入张心剑的丹田,在气海上方的混沌中凝聚。混沌渐渐变小,内部做压缩的运动,似乎要形成一个核。而婆婆的仙石飞入混沌时,明显的变异发生了:混沌彻底压缩成一个核,结成内丹。而且从内丹生长出千丝万缕,连接到身体发肤的各个部位,在皮肤下层结成一件心甲!
婆婆道:“这就是用玄凝石幻化的玄凝心甲,能够随时吸收周围的灵气,对修真者有一日千里的功效。”
铁拐李也只是听过玄凝石的传说,位列极品仙石。婆婆如此器重他,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李丹儿的事,说不定后面另又细故。
内丹既然结成,自然步入开光阶段的第一期释晦期。此时,张心剑也想辞行。
婆婆却道:“还得拿一样东西才行。”
“什么?”师徒二人同时问。
“荼瑛花。”
守静堂内,李掌门和萨文翔相对而坐,贴合双掌,掌间夹着两粒仙石。李掌门催动元婴,将黏附在萨文翔内丹上的污浊之气吸收,朝自己传去。到了两粒仙石处,就像鱼儿入网那样,全封在仙石里,没有传到李掌门的体内。原本透明好看的仙石渐渐变成了黑色。
萨文翔全身是汗,而李掌门额头上也渗出一排密密的汗珠。施用内查术,撒文翔发现他的内丹纯净了许多,但还是达不到先前的纯度。
收功完毕,李掌门笑了笑道:“李某术法低微,只能尽力至此,惭愧,惭愧。”
李掌门对众人说:“太平道自创立以来,历经风雨而长盛不衰,是我门上下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共同拥护掌门决策的结果。现在,阐教衰微,门道不振,百废待兴。而其他门派,比如北流派因为加入截教而欣欣向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门中子弟长远发展的大计,我决定使我门加入截教,尊奉通天教主,诸位意下如何?”
“掌门英明。”长生真人第一个赞同,身后的人也纷纷附和。
赤眉真人道:“太平道自古就是阐教,门中弟子也引以为荣,此乃万古不化的真理,怎可轻易更改。何况,加入截教也不是一相情愿的事,没有通天教主首肯,我们再热心也没用。”
萨文翔笑道:“赤眉师叔所言极是。三月后就是通天教主的万岁大典,也是一场人神盛会。通天教主喜好宝物,只要你们有别致的寿礼,加上我爹是华山掌门的关系,相信通天教主会同意的。”
赤眉真人皱眉道:“此处穷乡僻壤,哪有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