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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9

我和夏小夕约好,我做事的时候,她的人不要来妨碍我,我知道她的手下明显不喜欢我,恰好我也喜欢一个人行动。不过夏小夕倒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小雨已经被他们抓进大牢里面去了,我知道他们是在保护小雨不被阿明找到,这或许是一个好方式。就让小雨在里面呆着吧,我可不想再让他参合到我的事情里面来,因为,我不想让他死。

阿明是个聪明人,我能拿我的命救下小雨的命,但是不见得我的命可以让他集结整个工会。他知道,集结整个工会是多么的危险,工会一旦集结,必定片甲不留,只要他的势力分散在各处,政府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如果他因为我而集结了整个工会,这样,他不仅会因此丢了工会,失去他的一切,而且还会失去十足的把握把我亲手杀掉。他上次凭借着工会的力量都没能把我杀掉,这次他又怎么会拿工会来冒风险。这真是一个大难题,难怪夏小夕还要救我这个被利用完的人,原来是他们自己无法完成收尾工作,要给我加任务。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答应夏小夕那个疯女人了,直接找阿明单挑省事多了。

我在夏小夕的的铁链下呆得太久了,我得先去收集点信息,知道这道上现在怎么样了。人类是一个以信息至上的物种,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古时候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现在这个信息时代了。要想了解阿明的最新动态,只有找一个人最合适——青姐。

和青姐相处有一段时间了,我清楚地感觉到青姐不是什么坏人,我可以感觉到她那颗善良的心,很干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阿明身边,陆千说阿明控制了她的孩子,或许,就真的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吧。

我来到大D局的所在处,我想,阿明如此精细地设计这栋建筑,目的肯定不仅仅只是想让我相信大D局是真的,要只是为了骗我,那真是太浪费。所以,我想这栋建筑阿明肯定还在使用,只不过服务的对象不是什么政府的大D局,而是他的工会。

我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躲在车里面拿望远镜观察。以前我第一次调查大D局的时候,我的车子停的并不是很远,我想那时候阿明他们肯定早就发现了我,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设计的计划,他们让着我罢了。这一次我只有一次机会来摆平阿明,如果失败,不仅我性命难保,而且,大白鲨的计划将永远不能实现,所以,我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我在车里面观察了好多天,发现阿明真的还在继续使用这栋楼,我不仅看到青姐出入这栋建筑,有时候还会看到阿明也进出这栋建筑。这栋建筑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门口的守卫明显多了不少。

这栋建筑的复杂性陆千已经带我见识过了,我想,它的复杂绝对超过我的想象,我不能再次进入到大D局里面去,我如果冒然进去了,阿明就不会像上次那样故意放我出来了。别无他法,我只能在外面等,等机会来和青姐谈谈。

一天夜里,我看到青姐拎着一个箱子从大D局里面走出来,我的直觉告诉我,青姐极有可能将要去执行阿明派给她的任务。阿明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实力的人的,况且是青姐这种实力超凡的人,虽然青姐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阿明不是重用像青姐这样的能人,我想他的工会也不会成长的那么快。他的工会刚刚吸收了大龙的势力,现在急需用人把大龙的那部分协调好,使整个工会更加融合,所以,我断定,这是个机会。

青姐只身一人出发,看来大龙的实力真是无敌了,像青姐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去和别的黑帮打交道都不用带上一个保镖,一点都不用担心美女的安全,我真服了。同时佩服的是青姐,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比我当年那个“独命阿蓝”强多了,至少,没有人会对我见色起意。

我驱车跟在青姐的后面,我盯了那么久的大D局,今天是第一次跟踪青姐,我不想去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情,如果过多的跟踪青姐,冒风险的损失比获得信息的价值要多的多。

虽然说青姐是女人,可是我知道青姐的厉害,而且她开的车比我的要好的多,所以,我只好放弃在公路上把她截停的计划,等她下车再说吧。

在一个大排档门口,青姐停住了车,只见青姐拎着箱子直接走进大排档。

我把车停在青姐的车的旁边,也下车,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抑制不住沸腾,两分钟以后,我阿蓝即将给世界一个重生的见面礼。

我看见大排档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个人,一幅幅都很嚣张的样子,我只能说,他们不够专业,他们也即将为他们的不专业付出代价。

我快步追上青姐,并在快追上时礼貌地给青姐打招呼:“青姐。”

青姐闻声回头:“阿蓝?”

我笑笑地戴上墨镜:“surprise。”

坐在大排档里面的人看到来了一个陌生人,立马迎上来:“你是谁?”

我走到青姐身边,掏出麻醉针从后面搂住青姐,给青姐注射麻醉,一气呵成。

我忍不住笑了:“我是谁?哈哈哈……”

难道我阿蓝才养伤了这么点时间大家就把我忘啦?

那些人听到我挑衅的笑声都拿起刀来朝我走来。

我对趴在我肩上即将昏迷的青姐说道:“给你一个见面礼。”

说着,我丢出一个闪光弹。

“啊——啊——”

混黑帮,有时候还是要戴墨镜的。我掏出两把手枪,“砰砰砰……”

干干净净,一个都不留。

给政府办事真好,在市区开枪都不用戴消声器的,话说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在市区里这么猖狂,畅快淋漓。

不过我现在也得该赶紧跑了,再装警察真的该来了。

我把青姐丢进她的车里面,我也得试试青姐的豪华座驾。我的车都是假信息办的,把我的车留下一点事也没有。

我把青姐运回去,丢在我曾经养病的病床上,不过我不会像夏小夕那么变态给青姐上链子,虽然那铁链现在就现成地在床上。

待青姐醒来,我:“青姐,惊讶吗?”

青姐揉了揉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惊讶。”

我:“惊讶什么?”

青姐:“惊讶你好得这么快,而且行动得也这么快。”

这好像不是我预想到的答案,青姐的回答好像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死一样,为什么她知道我不会死,难道又是阿明在让着我,还不想让我死?

想到这里,突然,“Booom”,门被踹开了,是夏小夕。

“阿蓝,你抓我姐姐干什么?”说着,夏小夕冲过来抓着我的头发就是一顿摇。

我被那个疯女人摇得昏天暗地:“你姐姐?”

夏小夕不依不饶:“对啊,我姐姐。”

青姐见我们这样,笑到:“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我受不了夏小夕了:“停——”

夏小夕终于停了。

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夏小夕无视我的问题,倒关心起青姐来:“姐,你没事吧,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青姐笑了:“没有,阿蓝是个正人君子,放心吧,不过,你这样问是关心你青姐呢,还是关心你的宝贝阿蓝啊?哈哈哈……”

夏小夕好像害羞了:“当然是青姐啦……”

被无视的感觉真不好:“你们聊完了没有啊,有没有人理我一下啊?”

青姐提醒夏小夕:“你还不回答你夫君的问题。”

夫君?虽然我感觉到夏小夕应该是喜欢我,我对夏小夕也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很熟悉的感觉,但是经青姐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怪怪的,夏小夕整天围着我无理取闹,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爱?

夏小夕:“既然你问我了,本小姐就告诉你,青姐呢,是我们派去埋伏在阿明身边的卧底,明白了吧。”

我知道他们肯定会在阿明身边安排卧底,不然阿明打通白道上的事情就不会那么顺利,他们要先帮阿明成长起来,这样阿明才能顺利并快速地完成工会的吸收,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青姐,因为陆千说,阿明控制了青姐的孩子,但凡是哪个母亲都不会奉献到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看来,阿明也不是靠他一己之力就把工会建立起来的,和我曾经的名声一样,都有强大的组织在背后支撑。这个世界并不简单,想着凭一个人就能叱咤风云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每个光环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推动,这股力量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你把世界看得太简单,觉得每个人都是傻瓜,都可以被你玩转于指掌之间,那么你充其量也就是会成为像我这样的人,永远了成不了身后的那股力量。

青姐补充到:“我原本是想等到你伤好了再来找你合计,没想到你阿蓝动作这么快。”

我提醒青姐:“你觉得,阿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会没有察觉到你?”

夏小夕:“怎么,怀疑我们青姐的实力啊?找打?”

我按住夏小夕的脑袋:“现在别闹。”

夏小夕:“好,一会再和你闹。”

我算是败在夏小夕手下了,当一个人精明到了一定程度,他就无敌了,可一个人如果笨到了一定程度,她也会无敌的。

青姐:“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知道,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卧底,可是那又怎么样,阿明就是阿明,他根本不在乎他身边的人谁是卧底,就算他身边的人全部是卧底,那对他的整个组织而言都不会有影响,他让他的工会像齿轮一样运作,没有人能怎么样。所以,就算他知道我是卧底,那也没什么,他还会继续用我,我也拿他没办法。”

我:“这么说,他无懈可击咯。”

青姐:“差不多吧。”

我觉得青姐说的太过了,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阿明也不可能做到不怕卧底的地步,我大概可以猜测,青姐应该是喜欢上阿明了,因为青姐说“差不多吧”的时候显得有点得意,好像她从阿明的厉害中也获得了优越感。爱情会让一个女人盲目,每一个女人。

我试探青姐:“你不是一个好的卧底。”

听我这么一说,青姐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得意的不合适,有点不知所措,这更加确定了我的直觉,青姐真的爱上阿明了。不过也不奇怪,像阿明这样的人,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住他的魅力。

人也是动物,每个生命的降生都伴随着繁衍新的生命的使命,雌雄双方都会去选择最优的个体去和自己生育后代,使自己的后代更加优秀更适合生存,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我们虽然是人,但我们更是动物,即使是理性也不能撼动世界的法则。阿明,他就是那个最优个体。

夏小夕:“你竟然说我的青姐不是好卧底,你知道她有多厉害吗,不许你那么说我青姐,啊啊啊——”

夏小夕又来无理取闹了,一边说着一边好像要上来咬我一样,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如果她喜欢我,那她怎么一直对我拳打脚踢的,但是她如果不喜欢我,那就更不会对我拳打脚踢的了。女人啊,一个神秘而又可怕的物种。

我按住夏小夕,认真地对青姐说:“回答我。”

青姐低下头:“我不是。”

果然是这样。

看到青姐低下去的头颅,我知道她很伤心,但更多的是无奈。她是一个女强人,她是这个政府神秘组织的精英,她曾经的实力告诉她,绝对不能犯下一丝错误,她要捍卫她的荣誉,她要像每次训练一样完美地完成每项任务。可是,爱情出现了,爱情使得她曾经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可是她无能为力,像飞蛾扑火一样去拥抱了她的爱情。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想说太多:“我知道了。”

夏小夕:“你竟然把我的青姐弄哭了,啊啊啊,看我的,呀呀呀……”

青姐看到我们两个这样闹,刚刚暗淡的脸上重新浮上笑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啊,小夕,来,和青姐说说,你是怎么把大名鼎鼎的阿蓝拿下的。”

夏小夕一听,立马又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娇羞起来:“青姐,你又笑话我,看我收拾你。”说着,扑到青姐身上就一顿挠痒痒。

“哈哈哈……”

看到两个美女在我面前打闹,我感慨,我还是曾经的阿蓝吗,不是了吧,我的霸气在夏小夕面前荡然无存,或许这真的就是爱吧,男人的爱,包容女生的一切无理取闹,而且还非常的享受。

但是我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一个毒贩子,一个负罪累累的毒贩子,我不会有一个好的未来,夏小夕是个好女孩,她单纯,可爱,我怕我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的天真,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和她继续发展的好,如果哪天我走了,她将是多么的伤心,我不想在她的生命里留下我太多的影子,还是让一个更合适的人代替我保护她吧。

我制止夏小夕:“别闹了,谈正事。”

青姐也制止夏小夕:“好了好了,一会再玩,我们先谈正事。”

夏小夕好像很不情愿:“青姐好久都不回来一次,难道回来嘛。”

我:“青姐,你有什么计划让阿明集结他的工会。”

青姐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就是想看看你阿蓝有什么好办法,我只能里应外合。”

我不担心青姐因为爱情而完全变成阿明的人,她是爱阿明,可是她至少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可能做的时候会有点瑕疵罢了。我猜想青姐的计划是先灭掉阿明的工会,然后自己再带着阿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有实力去做这两全之事,所以,工会还是要灭的。

我:“阿明那么信任你,你不能编点事情来让他集结工会。”

青姐:“不可能的,如果他能集结工会,那他就不是阿明了,他是阿明,所以他不可能集结工会。”

我:“这么说,你没有什么好办法咯。”

青姐:“没有,完全没有。”

我:“好吧,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想好办法了,只是让我打打杂。”

青姐:“你是阿蓝,你比我们谁都更了解阿明,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能让阿明集结工会。”

我笑笑:“你们太高估我了,我从来都是一个棋子,棋子是不会自己走的。”

夏小夕立马扑过来:“让你想你就想,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姑奶奶,你能办点正事啵?”

夏小夕:“能。”

我:“什么?”

夏小夕:“管你。”

我:“你做的很好。”

夏小夕:“谢谢。”

我问青姐:“你说,如果一下子把黑帮老大都抓走完了,那新的黑帮老大还是会很快出来,而且还会搞得黑帮世界一片混乱,你说,这样好吗?”

青姐:“那你说,田里的杂草长大了,你要不要除。”

夏小夕抢答:“除。”

青姐继续道:“既然除了还是会再长杂草,为什么要除?”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平衡,社会里有了杂草,我们就要勤快除草,保证更多的社会资源被合法公民吸收,但是这个社会永远都会有杂草,也永远都会有除草的人,如果说杂草太多而除草的人没能力,那么整个系统将会被破坏,如果说没有了杂草,那除草的人就会懈怠,当下一批杂草来临时,整个系统也维持不下去。这是一个平衡,我们不担心没有杂草,我们担心的只是我们能不能做好除草的工作。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青姐,我有一个计划。”

青姐笑了:“果然不愧是阿蓝。”

我也笑笑:“借你手机用一下。”

青姐递过来手机:“做什么?”

我笑笑:“我们合个影留念一下。”说着,拿着青姐的手机给我们两个合了个影。

夏小夕见到,吵吵着也要拍照:“我也要拍我也要拍……”

我再次按住夏小夕:“青姐,你回去把这张照片给阿明看,然后告诉他,我在我和他第一次喝咖啡的地方等他,明天下午六点,说我有话和他说。”

青姐:“你不怕他见到你杀了你吗?”

我:“怕。”

青姐:“那有把握吗?”

我:“一点点。”

青姐:“需要派人保护你吗?”

我笑了:“你们的人想杀我还来不及呢,还保护我,让我一个人听天由命吧。”

夏小夕依旧抓着我的头:“说完了没有。”

我诧异地看着她:“完了,干什么?”

夏小夕听到我说完了,立马就摇起我的头:“和我拍照和我拍照……”

我誓死不从:“不拍——”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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