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就一直在这个小房间里面养伤,夏小夕会时不时地过来骚扰我,虽然说和她一块总是吵吵闹闹,但是这样会让我没那么无聊。有时候两三天没见她来,我倒有点想她,相处久了,再看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挺可爱的。
我不知道我的伤怎么样了,我不是医生,这个只有夏小夕知道,要不是夏小夕,我都不知道养伤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夏小夕的原因吧,我现在“健康”了很多,不仅是身体上的健康,还有“心理上的健康。雪姨死那会儿,我明显感觉我的血液里充满了毒素,黑色,我享受着这个世界最阴暗的一面,满脑子都是杀人,复仇。可现在我没有这种感觉了,即使我知道阿明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可恨,可恶,可耻,我现在觉得我的血液干净了好多,整个世界都清晰了,我需要这种感觉。我想,阿明之所以那么随心所欲地操控我,那是他把一个黑暗的世界摆在我面前,让**********迷失方向,迷失自己。阿明先是打破我给我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然后用小雨和陆千扰乱我的心智,接着就是用雪姨来击垮我,最后,剩下的就是羞辱我。现在看来,我原先的条条框框其实并不是我的束缚,而是我的屏障,它们能隔绝好多东西,展示一个清晰的世界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很亮。现在,那个亮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它真的回来了。
我想,这就叫重生吧。
“阿蓝——”夏小夕又来了。
我:“干嘛?”
夏小夕:“养了这么久的伤,是不是该起来干正事啦?”
我:“你是医生,我怎么知道?况且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干什么正事。”
夏小夕又调皮了:“什么,才几天啊你又忘记我是谁了,你老年痴呆啊?”
我:“我说过很多遍了,是身份,不是名字。”
夏小夕:“那我叫什么名字?”
我不太愿意叫她的名字。
夏小夕见我不回答:“果然忘记了。”
我服了她了:“夏小夕,你是夏小夕小姐,姑奶奶,行了吧。”
夏小夕好像胜了我一样:“这还差不多。”
她老是找这些无聊的话题来和我无理取闹,让我屈服于她,然后她就乐滋滋地享受起我的屈服,这样的游戏在这些日子里上演了无数遍,我都习惯了,我不知道我阿蓝竟然也会有被一个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天。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挺享受夏小夕的无理取闹,这应该就是贱吧。
我:“那干活你也得先把我脚上的链子解开呀,不然我怎么下去。”
夏小夕突然一转正经:“好,但是在我解开链子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听了以后,如果你没事,我就放了你,不然我怕你会打我。我一个弱女子,你要是打我的话……呜呜呜。”
我看,这辈子,正经和她无缘了。
我无语:“好了好了,那先不解,说正事。”
夏小夕慢慢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政府的人。”
我:“政府的人?”
夏小夕:“没错,政府的人,你不信啊?”
我:“信。”
我怎么觉得,这感觉好像是阿明在向我介绍大D局。
夏小夕继续说道:“我们政府里面有一个秘密组织,秘密到我们连名字都没有。”
我压根就不相信夏小夕是政府的人,我一听就觉得和阿明很像,想用政府的名义蒙蔽我。不过夏小夕他们还是很聪明的,他们的组织连名字都没有,对别人来说,根本无目标可言,厉害。
“我们这个组织啊,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贩毒分子的,尤其像你们这种高智商的贩毒分子。”
我笑到:“那怎么救上我这个贩毒分子了啊,难道你们背叛政府背叛革命啦?哈哈哈。”
夏小夕立马急了:“不许打断别人讲话,礼貌,礼貌你懂啵,我可是很严肃的。”
我表示服从:“懂,懂。”
我开始对夏小夕接下来说的话不屑一顾,因为我觉得那些都会是谎话,我膝盖中了阿明一箭,又怎么会去相信政府这个鬼东西。
夏小夕:“这些事情还得从你的父亲那里说起。”
我很遗憾:“我的父亲?”
夏小夕:“对,也就是你的养父——大白鲨。”
我更加疑惑了:“大白鲨?”
夏小夕:“没错,大白鲨。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来给你普及一下。大白鲨,其实是一个代号,是你养父的代号。你的养父生前也是我们这个秘密组织的,他的工作是当卧底,伪装成一个贩毒分子,融入贩毒圈,然后提供情报给我们,以便我们开展抓捕工作。”
“后来大白鲨发现,这个贩毒的圈子又大又乱又杂,这样抓捕起来根本不是个头,对于整个毒系统而言,我们政府这样的抓捕根本就没什么效果,跟微风吹大树一样,不起什么作用。”
“后来,大白鲨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想通过利益关系,把贩毒圈里的人全部联系到一起,组成一个类似贩毒工会的组织。他想,贩毒是危险的,贩毒的人都会想要安全,当然还有金钱。大的贩毒组织想要扩展业务,他需要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小的贩毒组织不想再受大的贩毒组织的欺凌,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发展自己,那么,一个工会对于毒贩子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在工会里面,大家相互合作,互相保护,各取所需,同时还定下规矩,不管是谁背叛了工会,危害了工会里面的成员,那么整个工会就会团结起来打叛徒。经过考究,大白鲨觉得这个贩毒工会的计划是可实现的。只要大部分贩毒组织加入工会,我们政府就可以给他们来一个一网打尽。”
说道这里,夏小夕显得很得意,好像整个计划是她想出来的一样。
面对这样惊世的计划,我更在乎的是我养父怎么了:“那后来呢?”
夏小夕:“后来,我们的计划被别人一劳永逸了。在工会刚刚建立没多久,一个超级集团就把工会给灭了,一下子抢下工会所以成员的地盘,这个计划由此也就搁浅了。”
我想知道我养父的结局:“那大白鲨呢?”
夏小夕:“我们的大白鲨,殉职了。”
死了,真的死了,我原本就认为他死了,可现在确切地知道他真的死了的时候,我还是难过了。
我:“那个灭了工会的集团叫什么?”
夏小夕:“这个我记不太清楚了,这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我都是在资料上看到大白鲨的事的,不过我好像记得,那个超级集团原先主要的业务是贩卖人口,消灭工会抢下地盘以后才开始从事贩毒的。你放心,现在那个集团已经不在了,都被消灭光光了。”
我:“消灭光光了,你们秘密组织干的?”
夏小夕:“没有,是大龙干的。”
我:“大龙?”
夏小夕:“对丫,也不知道大龙和那个集团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夺了他干爹大佬的龙椅,带了全帮的人去和那个集团干架,最后把人家消灭得干干净净,都不用我们政府出手。”
我明白了,那个集团应该就是绑架大龙他们母子的那个人贩子集团,后来抢我养父地盘的时候被大龙他们发现了,难怪会有一个集团能和大佬的部队匹敌,还杀了大龙的哥哥大刚,原来是吞了我养父工会的地盘肥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大龙帮我报的杀父之仇,我不知道阿明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怎么样,他那个冷血动物会不会有一点内疚,真是造化弄人啊。
夏小夕继续说道:“当我们准备放弃大白鲨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欣喜地发现,大白鲨的儿子——阿明,竟然继承了他父亲的遗志。”
我:“遗志?”
夏小夕:“对呀,遗志,遗志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死了以后还没有完成的志向,遗留下来的志向——遗志。”
我真是受不了她的逻辑:“说重点。”
夏小夕:“你知道阿明为什么现在那么强大吗?”
我:“不知道。”
夏小夕:“他就是做了他父亲没有做完的那件事情,阿明,他在建立一个工会,贩毒工会。”
我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
夏小夕继续说道:“大白鲨死后,组织上无法找人去照顾你们,再考虑到你们的安全问题,组织只好把你们送到一个不起眼的穷孤儿院。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那么有出息,竟然跑了出去,还都变成了毒贩子。不过你们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阿蓝喜欢独自一个人,但是,在你阿蓝一个人潇洒快活的时候,阿明已经在建立工会了。你们两个人都很强,相当的强,各有各的超人之处。最后,组织上决定继续大白鲨的计划,让你们两个儿子替你们的父亲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情。”
“你应该谢谢阿明,要不是阿明建立工会,我们政府也不会对你阿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在黑道上那么潇洒快活。你帮阿明打天下,我们帮阿明清天下,看来我们投资你们兄弟俩的选择是正确的。”
原来,我这些年来的潇洒快活不仅只是因为大佬和阿明两个人,还因为政府,大佬和阿明包揽了黑道的天下,政府包揽了白道的天下,两个天下都保护着我这个自命清高的毒贩子。如此看来,我不是扫把星,实力和运气,总有一个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明那么神通广大,不仅能让我一个毒贩子自由地走在大街上,还能给我办下来身份证,原来都是政府在暗地里给他撑腰,在支持着他的工会事业。但是为了对我的复仇,年轻的他竟然以一己之力建立起大白鲨都没有建立起来的工会,我不知道是阿明可怕,还是复仇的力量可怕,但至少,我佩服他,佩服阿明。
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政府里面的人个个都是饭桶,一群只会吃人民税收的窝囊废,现在看来,最聪明的人其实是政府的人,我们的一举一动,在政府眼里就像是班门弄斧一样,当我们一出出地表演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的时候,政府永远都是在旁边看好戏的那个人,一个想捉螳螂捉螳螂,想捉黄雀捉黄雀的人。
我难以接受政府因为这样的计划而害死雪姨,我不是那些能为政府奉献一切的人,我只是一个毒贩子。
我:“但是雪姨是无辜的。”
夏小夕:“雪姨的事情我们很惊讶,也很抱歉,我们没有想到阿明竟然会如此狠心,将你们的恩怨蔓延到一个无辜的老人身上,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放开你的原因,我怕你打我?”夏小夕好委屈的样子。
我:“放开我,我不会打你的,毕竟你们都救了我,而且你们也是为政府做事,为人民着想,我接受这个现实。”
夏小夕:“真的?你不能骗我哦。”
我:“真的,你对我那么好,救了我的命,我不会骗你的。”
夏小夕:“好,那我给你解开。”说着,掏出钥匙把栓在我脚上的链子解开。
当夏小夕解开链子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
夏小夕很受惊吓:“你说过不打我的,你骗我。”
我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一个政府组织里面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天真的小丫头。
我:“我说过不打你,但没说不杀你啊。”
夏小夕用她那娇小的声音叫道:“为什么杀我?”
每次都是夏小夕她把脸凑到我脸上,这次换我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间我不忍心伤害她。她问的对,我为什么要杀她,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笑了:“逗你玩的,怕了吧。”
夏小夕:“怕,但是来不及了。”
我不明白:“什么来不及了?”
夏小夕:“我按了白色按钮。”
我:“白色按钮?然后呢?”
夏小夕:“你马上就知道了。”
刚说完,这床上好像安装了什么弹簧装置被启动了,我和夏小夕两个人被抛到空中,直冲一堵墙去。我心想,完了,照这速度撞上墙去,不死也伤残,我本能地将夏小夕护在怀里,让自己给她当肉店。
“啊——”夏小夕没完没了的叫,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这个领域的。
“嘭”,没想到,我们竟然穿墙而过,那堵墙竟然是泡沫墙,我们掉到一张网上,网包裹着我们迅速往下掉,快到地面的时候才拉住我们,不让我们摔成肉饼。紧接着我和夏小夕从网上滚下来,滚进一个地下室,门被迅速关上。
“啊——”夏小夕还在我的怀里叫个不停。
我:“好了,不要叫啦,停啦。”
夏小夕这才回过神来:“停了呀,哦。”
我想让她给我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这是什么?”
夏小夕:“这个嘛,也是我的得意之作,是专门给你们这些病号用来逃命的,病人嘛,遇到危险的抵抗能力自然很弱啦,但是有了我这个装置,只要轻轻一按按钮,立马脱离危险。厉害吧。”
我:“厉害,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这乌漆墨黑的四周。
夏小夕调皮到:“这个嘛,嘻嘻嘻,不好意思咯,这个装置是我不久前刚刚设计的,还没有完工,这保护室里还没有来得及装灯,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飞,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嘻嘻嘻。”
看不出来,夏小夕天真归天真,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看来她能出现在这样的政府组织里面自有她的能耐。
我:“你还笑,你还没弄完你就敢按啊。”
夏小夕还是笑嘻嘻的:“嘻嘻嘻,所以我叫你阿蓝先不要按白色按钮丫,幸好你以前没有按,不然就成高空抛物啦,哈哈哈。”
受不了,真是差点被她害死。
我:“那请问姑奶奶,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夏小夕无辜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咯,我这个门的设计还没有想好,所以只能靠喊咯。”
我:“喊?”
夏小夕:“对呀,喊外面的人来救我们啊。”
我彻底被她打败了:“你没有设计好你就敢关门啊。”
夏小夕:“这门是自动关的。”
我竟无言以对。
夏小夕:“喊吧。”
我:“我喊不出来,你喊。”
我阿蓝这辈子不管多么落魄都没有求过一个人,现在要我大声叫喊让别人来救我,我做不出来。
夏小夕:“我也喊不出来。”说着,继续往我的怀里钻。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一直抱着夏小夕,她现在还得寸进尺地往我怀里钻。
我推开她:“快点喊。”
夏小夕好像很不开心我把她从我的怀抱里面推开。
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委屈:“你竟然在这样漆黑的地方把我推开,你对我这么狠心。”
我装作不为所动:“这么黑的地方也是你自己一手造出来的,你怕什么。”
夏小夕:“你讨厌我,阿蓝讨厌夏小夕。”
“阿蓝讨厌夏小夕”,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听着夏小夕用她那快哭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我心好像要碎了,这感觉,和我掉入地狱时的感觉很像。与小天使分开时我是那么的撕心裂肺,现在虽然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是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心裂了,啪啪啪地裂开了一条缝。
夏小夕默默地走到墙边,按了一个按钮,“唰”的门就开了。当阳光照进来的那一刻,我突然好想那扇门再次关回去,让我们两个人再回到黑暗里多呆一会,虽然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再次拥抱她,天真无邪的夏小夕。
“夏队长你没事吧。”等在门外的人见门开了,立马上前去关心夏小夕。
夏小夕:“没事。”
“让我去收拾他。”人群里有人想替夏小夕出气,要来收拾我。
夏小夕制止他们:“别乱来。”
“可是我们已经利用完他啦,为什么还要救他,他就是个祸害!”
利用完我了,对啊,利用完我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我已经帮阿明打下了天下,他们接下来只要收拾阿明就好了,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救我?
夏小夕:“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黑帮吗?我们是政府!我们政府难道利用完一个人就不管这个人的死活了吗?亏你这点觉悟,该干嘛的都干嘛去,别在这围着。”
“可是队长……”夏小夕的手下好像很痛恨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夏小夕制止了。
夏小夕:“滚。”
看来,夏小夕只是在我面前“天真无邪”,现在终于是见识到她厉害的一面了。
我:“他们说的对,为什么救我?”
夏小夕不直接回答我,反倒问起我来:“你知道你的养父为什么收养你吗?”
我:“你知道?”
夏小夕:“你以为是因为你的可怜,还是因为你拾金不昧的诚实?都不是。”
我:“那是因为什么?”
夏小夕:“那是因为你的睿智。”
我:“我的睿智?”
夏小夕:“对,睿智,其实你当年偷大白鲨钱包的时候大白鲨就已经发现了,你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知道你是小偷,可他没想到的是,你偷了他的钱包竟然再还给他。大白鲨看上了你,大白鲨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阿明再****干的这个事业,但他需要一个接班人,一个把他的成就延续下去的人,他想培养你,所以他收养了你。我现在救你,和大白鲨当年收养你是一样的,你阿蓝还很有价值,我们还需要你。”
没想到,我一直敬重的养父,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我,我现在开始怀疑,他对我曾经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真正的爱,我好害怕没有,我好害怕全部都是伪装的爱。
夏小夕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你不要对你的养父有太多的意见,在其位谋其政,他只是太爱他的事业了,他其实还是很爱你的。当年他想收养你,组织上很反对,可是他还是义无返顾地收养了你,我想,他对你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为了他,我想你也应该留下来帮他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业。”
我:“帮?我现在还能帮什么?”
夏小夕:“我刚刚说过,说你的伤差不多好了,该干点活了,这点活就是我们需要你帮我们的。”
我:“说吧,等我帮你们干完这点事,我再回过头来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夏小夕:“其实,在你帮阿明拿下大龙的地盘以后,本该没你什么事了,可是阿明太狡猾,也可以说是太厉害,他从不把他工会里面的成员集中到一起,哪怕是吞下大龙这么大的地盘以后都没有把帮派集中叫来庆祝一下。他们呆不到一块,我们就无法实施抓捕,所以我们需要你阿蓝想办法让阿明把人都弄到一块,这样,大白鲨的遗志就得以完成了。”
我:“不用说了,我做。”
又能完成我养父的遗志,又能有机会和阿明再决雌雄,我当然要做。
夏小夕瞬间又回到发疯状态:“真的?”
我:“真的。”
夏小夕立马跑过来搂住我的胳膊:“我就知道你阿蓝会答应我的。”
这什么逻辑,我要做这件事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了,怎么成答应她的了。不过我现在不会推开她了,她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吧,这感觉,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