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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什么不以我为荣

烈火纵能焚乌金,却也留得乌金灰,今日即使命归泉,他日清白自归还。千古向来诵忠士,几人记得墙头草。

上朝!李公公

百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孝宗:众卿平身,前日我与两位丞相商讨,圣子入朝学习的事,两位丞相和朕都认为圣子到了知政的年纪,所以自今日起,圣子入朝听政。

百官:皇上圣明。

燕孝宗:迎圣子入朝。

李公公:百官跪迎,呼国运昌隆,圣子万安。一众大臣跪在地上齐呼:国运昌隆,圣子万安。

圣子一身金龙出云的长袍朝服,在八人的抬送下到达殿门前,姬缘扶小圣子下辇,圣子一步一停的步伐来到大殿。朝中一些老臣很是不满,一个五岁小娃娃怎么配让一个军功显赫的大臣跪拜。皇帝却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反倒感觉自豪。圣子刚刚坐稳。

朝中老臣刑部尚书郭开达便开口问道:恭迎大燕济国安邦长圣怀仁通天昭显圣子,臣今日有一问题想请教圣子,还请圣子解答。

全朝皆惊,文丞相使劲对刑部尚书使眼色,皇上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皇帝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刑部尚书却先说了。但人家都谦逊的说了,作为皇帝也不好发威。

光耀看了眼刑部尚书,道:你问吧,本殿酌情回答。圣子的回答更是让大家意外。

刑部尚书:听闻圣子昨日巡查刑部大狱,不知有何收获。

圣子思考了一下说:刑部大牢里关押着三六九等的人,出江湖,在庙堂都有,那些犯人中,有初入官场,怀着高大的梦,可是后来官场的漩涡,太深了,一不注意沉沦了,最后等待他们的便是一把刀,或是暗无天日的牢房。他们都太过笨拙,不能委以大任。圣子的回答让四下大臣惊恐万分,却独得皇帝青睐。

刑部尚书:那圣子前去京都远郊有何收获?

圣子:嗯,远郊百姓生活富足,质朴,又有些木讷。

刑部尚书:那圣子觉得朝臣如何。

圣子:朝中大臣大多过于巴结权贵,结党营私,私···。

够了,皇帝前几个问题都还觉得圣子回答不错,可是当圣子将一些潜规则说出来,皇上的脸都绿了。

来人,郭开达,以下犯上,犯大不敬,拉出午门斩首。皇帝将茶杯摔到地上。

众人看着刑部尚书,默默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刑部尚书被脱去朝服,就要带离大殿。

卿三看了一眼圣子后转向皇帝说道:陛下,郭开达乃大燕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是不是可惜了。

皇帝:朕心已决,不必劝说。

圣子急切的问道:皇爷爷,他犯什么罪了,怎么被脱去朝服。

皇帝:他以下犯上,犯大不敬。

圣子:大不敬是谁,他很厉害吗?怎么冒犯了他就会被处死。

皇帝一脸尴尬的看着圣子。文丞相出来说道:回禀圣子殿下,大不敬是王权,王权至高无上,不容侵犯,亵渎皇权是对这个国家的不敬,他冒犯的是大燕国威。

刑部尚书仰天大笑,圣子突然开口道:王权和上天比谁大。

丞相:上天,天赐王权。

圣子:那么我是天赐圣子,代表天的意思,所以天要他不死。

所有人包括刑部尚书都惊讶了,圣子竟为刑部尚书开脱。

皇帝:你为什么替他求情。

圣子:因为母亲大人。

皇帝:哦,为什么。

圣子:昨日母亲带我先去了刑部大牢,母亲大人让我去看犯人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去考察一个人品性。我的母亲在大牢中询问,狱卒这样说:大人体恤下属,饱读诗书,文韬武略,不在朝中重臣之下。得到这些后,母亲带我去了京城远郊,那是这位大人安顿他家人的地方,一间小院,穿着粗麻,吃食一般,连一丝肉都没有,他的母亲一直病者,可是他也只是用他仅有的例银和四处借钱给老母亲治病,他是我朝唯一的三品大员,却负载累累的人,他就是刑部尚书郭开达,他公正无私,秉公执法,他不枉私。呃,呃就这么多吧。反正他不能杀,还要当我的教习师傅,我母亲说,若朝臣中有能力教导孩儿的,唯郭开达可当孩儿的教习师傅。

满朝文武大臣有纷纷低下头去,有不满王妃对郭开达的评价的。皇上眼中闪烁一丝精光。

圣子继续说道:

前几个师傅,顺这我的想法,让我形成了顽劣的品性,母亲非常生气,我不想让母亲和父亲失望,所以我想让郭开达为我教习先生。

皇帝这才看出,原来这话都是安定亲王妃说给小圣子的。皇帝深知勤武王妃的用意,可是皇帝不能用郭开达。

皇帝:郭开达,念圣子求情,今派你为西陲关都督,驻守关西,无召不得回京,你的老母亲可在京调养,你的债务由户部替还。从今日起圣子教习先生由文丞相担任。退朝。

皇帝没等众人朝送,直接就走了。郭开达在皇帝还没走远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谢圣子陛下求情,臣定不负圣子,王妃厚誉,定为大燕把好边关,说完冲圣子砰砰砰三个头,起身离开大殿。留下还不明情况的圣子。

皇帝悄悄对李公公说:传安定亲王妃进宫。

李公公:遵旨。

圣子在姬缘的搀扶下离开大殿,群臣才离开。

姬缘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怎么感觉他们怪怪的。小圣子嘟囔个嘴说道。

姬缘挠着头说:我也不清楚,不如去问王妃吧。

小圣子想回王府,在城门口,被告知,无召,不得出宫,小圣子去求皇帝,皇帝以政务繁忙拒见小圣子,只派人告诉圣子:从今至十五岁之后,无大事,不得离宫,即使王府也不行。小圣子气嘟嘟的回到上阳宫,夜晚,皇帝前来探视,侍卫却告知,圣子随禁军统领巡逻去了,不在上阳宫内。皇帝在上阳宫等了一夜,小圣子也没有回来,就在皇帝准备命人去寻的时候卿三带着小圣子和姬缘回到上阳宫,而小圣子小嘴不知是吃了什么黑黑的,姬缘也是。圣子看见皇帝并不亲近,冷冷的说道:上阳宫是本殿的地方,姬缘不必要的人就请出去。说完后卿三看向皇帝,皇帝似乎并不在意,说道:你在怪皇爷爷不让你回王府,明日乃至以后皇爷爷陪你回去好吗。小圣子拉开门,露出个脑袋问:真的吗?皇上点了点头。姬缘皱着眉,皇帝说完后,冲着卿三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让着两个小家伙好好休息吧。

卿三随皇帝出来。皇帝看着卿三问道:好久没穿过战甲了吧,想念不想念边关的兄弟们啊,边关还缺一位守关的都督。卿三立即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赵霆跪倒地上说:臣资历平庸,难掌禁军,望皇帝恩准臣再回边关。

皇帝哈哈哈大笑道:卿三能为朕分忧朕很欣慰,既然赵卿请愿,朕哪有不准之理。说完转身回宫。

路上皇帝对李公公说:禁军统帅赵贤霆,请愿守边关,朕封其南通关守将,副太守,边关大都督,持节大将军。两日后前往边关上任。你再去查查南通关那些官员很是本分,也顺带晋升一下,然后让他到京述职。

李公公:奴才明白。

安定亲王府

管家:夫人传话,你们下去休息吧,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若是有人嚼舌根,小心你们的脑袋。

奴才们:是。

管家:下去吧。

管家回到大厅:夫人,奴才们都去休息了。

王妃:王爷去哪里了。

管家:王爷出去自今未归。

啊~王妃怒吼着,将桌子上的用具全部推到地上,王妃并没有停手,将厅前的观音尊,摔到地上,一些花瓶,砸着砸着,大厅里能摔的东西全部都被摔碎了,王妃将王爷摆在大厅的剑拔了出来,管家急忙上去阻止。王妃示意管家不要乱动,他不会轻生,王妃用剑劈坏了桌椅,劈坏了大堂中挂的一副画,劈坏了柱子上的对联,砍倒了无数鲜花,管家看着失控的王妃,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王爷,那些派出去的奴才也没有回来的。

王妃身上开始有血渗出衣服,管家见在不控制,王妃会伤害自己的,管家上前夺剑,王妃此时双眼通红,已经没了理智,管家在夺剑时被刺伤了胳膊,管家无计可施时,看门的喊道:王爷回府,管家向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看向大门,王妃的疯狂也停顿了一下。只是一下。

王爷听到管家的讲述,自知不好,跑到大厅,发现管家捂着往出溢血的胳膊,王妃疯狂的四下乱砍。

王爷看着管家摆了摆手手。

管家:王爷··。

王爷又摆了摆手。

管家:是。

王爷一狠心,用力打落了王妃手中的剑,王妃在王爷怀里依旧没有罢休。王爷紧紧的抱住王妃。王爷一脸心疼的说道:夫人,是我,我是怀意。王妃抬起头,用手拨了拨散乱的头发。

王妃整个人都瘫在王爷身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哭着大喊:王爷,王爷。这样的叫声很是凄惨,王府仆人纷纷跑到大厅,又被一直守护在大厅周围的管家呵斥了回去。

第二天打扫房间的仆人看到大厅的时候,傻眼了,这是王府吗。仆人一结合昨晚王妃的凄惨叫声,一条从王府传出的流言,震惊京城:

昨夜王府来了杀手,王爷寡不敌众,倒在大厅,王妃赶到时,看到王爷倒在大厅,抱着悲戚的呼喊,因为王妃不信王爷死去,所以带回房间,至今不出。

而这一天王府偏偏闭门谢客,王爷与王妃一天待在房间中没有出来,便坐实了王爷遇害的事实。

卿三听此消息,立即前往王府,却被告知,即使皇帝陛下,也不见客。没办法我们卿三大侠,翻墙角。卿三来到王爷的住处,砰地一声推门而入,吓坏了房中的王爷王妃。当卿三进入房中,发现,王爷居然悠闲的在给王妃画画像。俩人看向卿三,卿三尴尬的走出房门说:你们没事,我先走啦,对了,明天我就回南通关了。卿三的话渐渐消失在天际。王妃手中的画扇掉落在地上。王爷知道不妙,立即放下笔,来到王妃身边,抱住王妃说道:夫人,你还有我。

王妃淡定的说:自从生下安儿,我就变得脆弱起来,王爷,让您担心了。

王爷抚摸王妃的头说道:婉儿,我定会保全我们的孩子,我承诺给你。我一定为他扫清障碍。

王妃:嗯。

皇宫

圣子:你何德何能,能做我的教习先生。

叶瑞卿(文丞相):就凭老夫一肚子的学问。

圣子:你可认识我母亲。

叶瑞卿:圣子殿下什么意思。

圣子:我的母亲可是很了不起,她说郭开达为我教习先生,就郭开达,若是他人,要先去请示我的母亲才行,若是你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我岂不被你教坏,母亲就会失望,母亲失望,我就会不开心,我不开心,就会杀了你。

叶瑞卿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圣子,脾气大,架子足,关键还有孝心。

圣子:少拍我的圣屁,姬缘,送客。

姬缘尴尬的挠了挠头。

圣子:算了,你只要带我出宫,我就让你当我教习先生。

丞相还没回答,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附在姬缘身边说了几句话退下了。叶瑞卿皱着眉。圣子:这是我的事情,无需旁人挂心。

丞相:你,你。

圣子:请他离开。姬缘这次做了个请的手势,丞相拂袖而走,当然不是回府,而是去见皇帝。皇帝万万没有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光耀还是城了听王妃的话。

姬缘,皇爷爷来说什么。圣子小脑袋一偏问道。

姬缘:小殿下,卿三娘舅,辞去禁军统领,马上要去边关了,他现在进行交接。

去见娘舅,圣子说着就站起来了。

姬缘尴尬的挠头说道:皇帝命人把禁军休息的地方戒严了,我们进不去。

圣子:那我们就去宫门等。无论怎么样,都要等到舅舅。

宫门

卿三潇洒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名太监。

跪下!姬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小太监当时就跪在地上了,卿三正要上前,小殿下板着脸说道:卿三赵贤霆,见圣子为何不跪拜。卿三立即收住笑容,看着圣子,圣子的脸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委屈,最后,坐在八个人抬的轿辇上嚎啕大哭起来。卿三立即上前,抱起圣子,圣子嚎啕大哭并说道:你们都不要我,你们都嫌弃我,母亲不要我,父亲不要我,如今娘舅也不要我,你们为什么都不以我为荣,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卿三:姬缘,你跟住我。卿三飞快的跑了起来,抬着圣子的八名军士当时就傻在原地,还是小太监反应过来:圣子不能出宫,义王自重。卿三怎么会听他的话,姬缘一边跟着跑,一边回头作个鬼脸。

来到宫门处,卿三怀里抱着圣子,侍卫并不放行,卿三眼见禁军将至,不能再废话,只能动手。

姬缘趁乱先走,等我。说着卿三便动起手来,他们虽然是守城的,可怎么能打得过沙场里出身的卿三呢,不以后,卿三就打出宫去。

卿三看着怀里的圣子问道:这回你开心了。

圣子并不说话,瞪着个大眼睛笑了笑。

卿三: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圣子又点了点头。

来到王府,王妃看到自己孩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可是瞬间,面无表情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上阳宫里吗?

小圣子屁颠屁颠的跑向王妃。母亲抱,母亲抱。

王妃却并不理睬说道:管家送圣子回宫。之后王妃站起来向后院走去。留下小圣子那要抱抱的姿势。卿三追上前去对着王妃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多想你,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那是你的孩子啊。

王妃:皇宫里见不到母亲的孩子那么多,那个不想自己的母亲,这般不成器,日后也难有作为。五岁的娃娃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住了,或他听懂了,或许他在为之前的事情,做出反应。王妃头也没有回的向后院走去,因为她怕她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圣子自己默默的从地上站起来,拉着姬缘,轻声说道:我们回宫。就在俩人往外走时,王妃的贴身侍女出来说:殿下慢走。圣子充满希望的看着侍女,侍女却说:王妃想见姬缘。圣子默默的松开姬缘的手,说道:母亲要见你你去吧。

姬缘来到王妃的房间后发现王爷,王妃,义王都在。姬缘刚要一一问候,王妃做了个不用的手势。

缘儿,我这些年将你视如己出,今日,我跪下求你,帮我好好照顾安儿。说着王妃就跪下了,这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义王刚要去扶,被王爷拦下,姬缘见王妃跪下,立即也跪下了。

王妃继续说道:皇帝以我将圣子拉入皇位之争和养为权力工具为由,要我在圣子十岁之前不得相见,否则他将废太子,并将我的弟弟远放他国后秘密处决,他也会让我此生都见不到我的孩子,姬缘,我求求你,保护你的弟弟,你们宫里有个小太监叫小齐子,有事,你们让他传话给我。我们拼尽全力,护你们万全。姬缘,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姬缘:王妃,是您给我家的感觉,我定会保护好弟弟,五年后,我定带弟弟回来见你。

管家敲门说道:皇帝亲卫军要马上带圣子回宫。

王妃:管家带姬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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