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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跟班

众人来到刺客面前,仔细观察,发现,刺客经外奇穴(太阳穴)被类似飞镖的暗器射中。

勤武王拱手拜谢天宗长老后,忧心着自己的孩子,不一会宫中传来圣旨:满月照常,不得悲伤。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正当大家迷糊的时候,王妃醒了,正哭闹着四处找圣子,王府是一片大乱啊。最后以卿三王爷带走了圣子为由,安抚了王妃,不想卿三大爷好赶不赶的这个时候回来了,王妃上去就问圣子呢,卿三王爷见大家挤眉弄眼的,立即领会精神说道:王后留下了,说,明日一起来。王妃半信半疑。大家郁闷的过了一夜,因为圣子不在,大家在行动上多多少少有些怠慢。提前来的王公大臣很是不解,怎么圣子满月宴,竟如此压抑,就连外出多年,一身和卿三一样痞气的梁王殿下回来,安定亲王和太子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

梁王缠着自己的两位木讷的哥哥,觉得无趣,就去找卿三,不想俩人神经的喝了起来,高声呼喊。

皇上,皇后驾到!圣子殿下归府。李公公喊道。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惊醒起来,出门恭迎。

太子等人:儿臣,恭迎父王,母后。

大臣们:臣等拜见吾皇,皇后。

皇帝:平身,不必多礼。

众人只见王后怀里抱着小圣子,太子等人看向卿三,卿三不理众人站起来走到王后身边说:王后娘娘,这圣子让微臣抱一下。

王后看了一眼说:那可不行,你这毛手毛脚的,在摔了本宫的宝贝皇孙。梁王走到王后身边将卿三挤走后说:母后,儿臣来抱。

王后摇头道:怀仁啊,你这大白天怎么满身酒气,你这也毛手毛脚的,我心疼我的孙儿。

梁王立即上前向王后撒娇,燕孝宗看向梁王,一个眼神梁王立即乖了许多。

孝宗:你说你,就是不上进,顽劣。都是当皇叔的人了,日后若是带坏了我的皇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众人哈哈大笑,众人请皇帝和王后进府。

宴会是一部分,今日主要的是圣子抓周,定命格。

待一切抓周仪式准备妥当后,王妃抱着小圣子来到大厅,众人围观,用十六张桌子合成的抓周台,王妃将圣子放在台上。

而这份抓周最的看点,无疑是台上的传国玉玺与大燕至高无上的大燕摄政王印。此两物,距离圣子都很远,而距离圣子最近的印是侯、王印、将军、文武丞相、一品亲王印,之后是传国玉玺,大燕摄政王印。期间还夹杂着治国名著和修身之道,《道德经》《离骚》《兰亭集》《论语》。

圣子咿咿呀呀的爬,似乎很不急,可是这样的背景下,所有人很急,有人希望选平凡的,有人希望他选尊贵的。

圣子停在了《论语》面前,用小手点了点书,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圣子离开了,当他来到将军印的时候,口水顺着嘴角留了下来,滴在了将军印上,也依旧是点了点,就离开了,当圣子爬到一品亲王时,口里竟发出:咦!咯咯。抱住了亲王印,所有人提住了心,屏住了呼吸,当圣子推着亲王印往桌边走时,安定亲王妃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剧情反转了,圣子冲着梁王咿咿呀呀叫的不停,所有人都认为圣子命中就是个亲王了,李公公见皇帝摆手,就要宣读,文丞相突然打断说:皇上,恕臣莽撞,但臣必须对燕国负责。说完丞相跪祷地上说:梁王殿下,圣子陛下,或许要封你为亲王,请梁王上前接印。

文丞相说完后,所有人都惊呆了,梁王看向皇帝,皇帝点了点头,梁王刚上前,圣子便一推亲王印,梁王立即用双手接住亲王印,圣子似乎等急了,嫩嫩的小手打了梁王殿下一下。所有人愣在当场,一个将亲王印送人的小圣子已经向玉玺与王印爬去,所有人再次紧张起来,没有去关注那个手足无措的梁王。

圣子狠拍了拍玉玺,一下子坐到了放在右面的王印上。是的,圣子选中了大燕摄政王印。

抓周仪式结束了,宴会上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了,而抓周结束后,皇帝回宫,带走了文武丞相,太子。

(注:此印自开国后,唯开国皇帝之长兄得此殊荣,可见王不拜,可协力朝政,可谏君过,可自行调集军队。后来。没过数年,开国皇帝的长兄仙逝家中,皇帝收回大燕摄政王印,永存宗祠,后人再无得享此荣。时至今日,圣子使此印再放光华)

五年后

为学日益,为道有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殿下,我能不能休息一下,好累啊。姬缘一脸奉承的说道。

不能,姬缘哪,你也不小了,这些年你苦于学武,废于文修,所以你要好好和光耀殿下学习,今后你不用跟在王爷身边了,去和光耀一起读书吧。小圣子一本正经的学着他的母亲说话。姬缘点了点头说:哦。

哎呀,姬缘哪,你也太笨了,不是本殿下瞧不起你,这篇为道日损,你怎么就领悟的那么慢呢,数日了,一点进步没有。

姬缘脸红道:就像殿下玩蹴鞠抢不到球是一样的。

光耀看着姬缘说道:好啊,你敢顶嘴,这篇为道日损,抄十遍,否则不许吃饭。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小殿下吗?怎么发这么大火。卿三一席墨色长衣站在门口。

光耀萌萌的回头一看,大喊:娘舅!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向卿三,姬缘立即站起来,卿三更快一步,抱起光耀,问道:想娘舅没,光耀思索了一下道:想娘舅的剑了。卿三立即绷起脸按小殿下的痒痒肉。小殿下立即饶命。说想娘舅了。卿三这才放过小殿下。卿三看向姬缘说道:数月未见,更壮实了,姬缘挠了挠头,小殿下好一阵得意,说:那是,姬缘哥说了,日后还要拜将封王。卿三看着姬缘,拍了拍肩膀说道:马援的哥哥送马援一句话你知道吗?姬缘摇了摇头。小殿下接过去道: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说完后看向卿三问道:对不,娘舅。

卿三笑道:对。

然后小殿下学着皇帝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聪明是聪明,武功学的也可以,就是这学问,就是不开窍,唉!

卿三哈哈大笑:小鬼头在哪里学的。

回答卿三的是小殿下的肚子咕咕叫。卿三和姬缘都哈哈大笑。小殿下张牙舞爪的奔向姬缘,姬缘怕殿下摔了,立即靠前说道:小殿下小心。小殿下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哭诉道:要不是陪你背书,我能饿到现在,还不去给本殿找些吃的,本殿和娘舅回上阳宫等你。

姬缘:遵旨。

花园

小殿下坐在卿三的肩膀上问道:娘舅,你那身威风的战袍呢,怎么没穿来。

卿三:哼,你惦记我战袍已久,我还能总穿。

小殿下:娘舅好生聪明,竟看出了我的想法,我还苦苦隐藏。那你的小殿下喜欢,娘舅可愿意给我。

卿三:你这小滑头,数月不见,竟如此滑头。

小殿下:娘舅好生小气,一身战袍也不舍得给。

卿三笑道:你去找你梁王叔啊,你当年很阔气的将亲王印送给梁王,娘舅却什么都没有。

小殿下:哼,娘舅好生刁蛮,一件事,你总是翻来覆去的。

花园中一段争吵让俩人停止了吵嘴。

哼,你不过是我们侄儿的一条狗,也配这般喧哗,把你手中的食盒交出来,要不然,我们把你绑到御花园的石柱之上。一名皇子狠戾的说道,并用柳条抽打姬缘。

远处的小殿下和卿三刚好经过,看到这一幕,卿三刚要出手,被小殿下拦下了。五岁的孩童从卿三的肩膀上下来,寒着脸,磕磕绊绊的走向皇子们。

一名眼尖的皇子看见了小殿下,没有丝毫的怕,竟然嘲笑道:你看,那牙都没长齐,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傻圣子过来了,众人看向光耀。哈哈大笑起来。

小殿下寒着脸说道:给姬缘道歉,他是我的人,你们没资格嘲笑姬缘。

一众皇子哈哈大笑道:乳臭未干,我们可是你叔叔,侄儿莫要乱了辈分。

姬缘眼中狠戾的目光扫视所有皇子,手握紧了食盒,冲刚才取笑光耀的皇子头上砸去,震惊了所有皇子,所有皇子又在一瞬间将姬缘包围住,围殴了起来,小殿下大喊让他们住手,没人理睬,因小殿下只是学了习武的基本底子,根本打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小殿下上前竟被一名皇子迎头一拳,打倒在地,卿三立即跑到小殿下身前,发现小殿下,鼻孔流血,可怜的是把刚长出的牙给打掉一颗,卿三见小殿下这般模样,怒火焚心,本要出手,发现不知何时姬缘竟将他们全部打倒,禁军火速出现。将一众皇子,奴才,带到勤政殿。皇上看着自己的皇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一阵怒火,当他看到被一拳打倒的圣子时,那真是一阵心疼啊。

皇帝看向姬缘问道:你说怎么回事。

姬缘把经过讲给皇帝听,又经卿三复述,皇帝听后看着自己几个不争气的皇子,说道:皇子奴才放出宫去,不录用,皇子回宫面壁三日,将祖训抄写一遍,若不思悔改,终不得出宫门一步。姬缘殴打皇子,以下犯上,杖责三十。

士兵就要把姬缘带下去,小殿下捂着脸说道:姬缘无错,错在我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皇叔他们自恃我的皇叔,辱骂姬缘,姬缘对外是我仆人,在内却我将其视为哥哥,从地位讲,他是我的仆人,我是当今大燕圣子,国之福星,受百官跪拜,即使一品大员,依旧行礼,何况是没有爵位的皇子,他们对我,就是以下犯上,他们犯的是死罪。从私下论,我是晚辈,他们是长辈,他们道德败坏,抢我食物,打我哥哥,哥哥为了保护我,才出手,所以哥哥保护弟弟何罪之有,到是他们欺负弱小,有辱皇家颜面。

小圣子一番话说的皇上一愣一愣的,不一会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伶牙俐齿,机智聪慧,思绪清楚,小小年纪能有此番胆识,他日定是国之栋梁。

皇上:按圣子的意思办,皇子有损皇家颜面,罚其宗祠跪一天。皇子们悻悻的退下了,临走恶狠狠的瞪着小殿下和姬缘。皇帝立即抱起小圣子说:我的乖孙儿,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传太医。

卿三离开皇宫后买了壶好酒,前往安定王府。

入夜上阳宫

哎呦!哎呦!殿下您轻点!

哼,你的蛮力都就饭吃了!害的本殿白白挨了一拳,本就不多的牙有又少一颗,这是你保护不利,如有下次,本殿绝不轻饶。说完小殿下狠狠的把药膏拍在肩膀上。

殿下,您真的把奴才当亲人。姬缘试探的问道

小殿下一脸疑惑的看着姬缘说:我什么时候没把你当亲人。你这个小滑头。

姬缘一阵无语说道:殿下,小滑头不是这么用的。

小殿下瞪着姬缘说道:就是这么用的,就是这么用的。你读书没我好,你懂,还是我懂。娘舅能用,我就能用。·······

次日一早,安定王妃上了折子,皇上批准进宫后,王妃火急火燎的进了上阳宫,皇上早朝说:今早天不亮,安定亲王妃递了请安和入宫两道折子,这小圣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妃瞪眼睛,如今王妃进宫,又是一场好戏。

果然王妃进上阳宫时,姬缘才起,而小殿下还没有醒,王妃让姬缘持花瓶举过头顶一旁站着,不准出声,走进小圣子寝宫,一把掀开圣子的被褥,揪着耳朵就把圣子给“叫醒了”,圣子皱着眉睡眼朦胧,并带着怒气的说道:那个不长眼,敢欺负本殿。当小殿下揉揉眼睛发现是母亲的时候,立即坐正,说道:母亲大人来了,也没通传一声,吓坏孩儿了。王妃可不管这些,命人将仆人赶出去后,对着圣子一顿打屁股,小圣子叫苦连连。

王妃揪着小殿下的耳朵来到厅堂。王妃:跪下!小殿下看着站在角落举着花瓶的姬缘,默默跪下。

王妃:你如此顽劣的脾性,究竟是哪里学来的,目无尊长,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王妃狠拍了桌子。小殿下哆嗦的看着王妃。

王妃:你最近的教习先生是谁,学的什么!说。最后一个说字,在上阳宫外都能听到,吓得小殿下浑身一震,困意全无。

小殿下:没···没···没有教习先生。王妃一听此话一巴掌甩了过去,说,怎么回事。

小殿下眼中含泪,姬缘刚要动,王妃一个眼神姬缘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这些年,王妃待姬缘也如己出,教育严厉和小殿下差不对,以前没有小殿下,姬缘以为王妃看不上自己,后来有了殿下,他发现,王妃就是在乎自己孩子的品行,下手狠罢了,但王妃从不扇人耳光。王后听说王妃入宫,就知不好,立即前往上阳宫,可是紧赶慢赶还是被锁在上阳宫宫门外。

王妃迟迟得不到答复,情绪平复了一下说:收拾东西,回府,小殿下以为母亲自己回府,心中窃喜,不想片刻后,侍从将小殿下的东西收拾好后回禀王妃,说殿下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小殿下当时就懵了。

王妃:既然你没有教习先生,从今天起,我教你,什么时候,戒掉这些毛病,改掉你们身上那流里流气的举止,教导你们什么时候品行端正为止。姬缘去收拾东西,回府。

姬缘大气不敢出的说是。

等了好久的王后看到王妃领着两边脸都肿起的圣子出来,王后心疼的刚要训斥王妃,王妃先给王后行了大礼:参见母后。

王后摇摇头说:别打坏了我的皇孙。

王妃点头答应道:是母后。

王后:回宫!

王妃:恭送母后。

小殿下急切的喊道:皇祖母!皇祖母!皇祖母救我啊!

王妃黑着脸说:走。

王府

母亲,你不怕我恨你吗?小殿下看向王妃。

王妃惊讶的看向小殿下,看着小殿下眼中那纯真的品性,眼中柔和了许多,王妃将小殿下抱在怀里说道:你的未来,已经被别人写好了,容不得半点过错,你身份敏感,不可树敌。树大招风,更何况,一棵孤孤单单的树,我和你的父王并不能陪你多远,孩子,与其你恨我,我也不愿他日你被万人恨,被别人算计,你是母亲心头肉,怎么能忍心你被别人唾骂,被别人算计,欺辱。那样母亲会更伤心的。说着说着王妃留下了眼泪,小殿下看着母亲的眼泪顺着练剑落到自己的脸上,小手紧紧搂住王妃的脖子,哭闹着说:你们不能不要孩儿,孩儿听话,你们不能离开孩儿,孩儿不会恨,孩儿不会恨,王妃见小殿下哭的越来越凶,说道:弘奕,男子汉,哭什么。

小殿下一只手抹了下鼻涕说:那母亲哭什么。说完后又搂回母亲的脖子,王妃一脸嫌弃的紧紧的抱住小殿下。那一天没人去打扰这对母子。那一天他们把自己关在房中,房中随时传出的苛斥,嬉笑,证明这他们安好,这对母子却不知道安定亲王就这样在房外守了一天。

次日王妃带着小殿下与姬缘去了刑部大牢,去了菜市口(斩立决的地方),去了京都郊外。回府路上,王妃:奕儿,刑部大牢里关押着三六九等的人,出江湖,在庙堂都有,那些犯人中,初入官场,怀着高大的梦,可是官场的漩涡,太深了,一不注意,就会沉沦,最后等待他们的便是一把刀,或是暗无天日的牢房。

王妃:你们要记住,无论何时,品行,德行,教养都尤为重要。你的娘舅,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他言出必行,许诺必兑,才赢得了一诺千金小季布的美名。但你知道吗,他依旧仇家满天下。

你们的父亲品行端正,文韬武略样样不输旁人,可是你知道你们父王为何废嗓不接帝位吗?小殿下和姬缘摇摇头。

王妃:义,你父亲认定,皇位是自己兄长的无论自己战功如何,你们父亲如果没有你们太子伯伯,或许今日的辉煌就不在了。

王妃:奕儿,我希望你善待姬缘,我也希望姬缘多担待奕儿,他年少。王妃说着将小殿下的手和姬缘的手拉到一起说:都是我的孩子,要相互信任,帮助。

回府后,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前来传旨:明日起,圣子光耀殿下入朝参政,朝服等一应物品皆以备下,见旨归宫。钦此。

王妃接过圣旨的手,抖得不行,目送圣子走后,王妃无力的倚在门边的瑞兽。那一夜,王妃倚在王爷的肩膀上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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