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道能收到消息后,立即派亲信送信到铁刹山,圣子的仪仗也随后追赶上道能,一同出发前往铁刹山,道能看见圣子后,心中震撼,像,太像了,俩人只是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后,圣子又看了看卿三的情况,随后仪仗出发。
光耀被守阳叫到房中,光耀行礼后,守阳让他起身,守阳说道:道心,铁刹山后院乃我道派禁地,他们虽说是你的护卫随从,但久留后院不是办法,还有你的夫人叶不寒久在后院,你已有数日荒废武艺,所以我要你将他们一并送下山去。光耀看着守阳,说道:师父,叶不寒留下可以吗?
守阳:可以,你离开山门,贫道自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光耀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外面那么乱,她下山我不放心。求师父让她留下。
守阳冷笑道:儿女情长,既想沉浸温柔乡,还想在贫道着习武,是不可能的。固守元气,强身健体,留恋温柔乡,你也没什么可造之处。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山门,我守阳此生没收过你这么个徒弟。守阳说起无情,拿手真无情,铁拂尘打在光耀身上,衣服瞬间划开,留下数到血印子。光耀跪在那里看着守阳,守阳说道:立即送他们离山,否则你便随他们一同离开。光耀起身说了句谨遵师命后离开。
光耀先是去找了颜如玉,颜如玉一早就说自己深山之中练习轻功去了,光耀看着茫茫大山,不知道去哪个山头找,这时颜如玉从光耀身后走出来说:知你莫若我,我事先知道守阳师父找你干什么,所以假借练习轻功为由,吃过饭后便来后山等你,我知道,你知道消息后一定会来找我,我之所以来着是怕你在见守阳师父之前见我。我的我都说完了。
光耀走到一棵树下坐,笑着说道:颜麟有时候我真烦你。颜如玉并没有说话,光耀看着颜如玉,颜如玉笑道:你叫我声哥听听。否则我总不能没名没分的帮你吧。话音刚落,光耀便叫颜如玉哥。颜如玉坐在光耀身边说道:我知道你会叫我哥的,比轻功,你若先我一步回到石屋,我便去随你求守阳师父。光耀点头说好,俩人随后相继起身,颜如玉刚站起来,光耀便窜到颜如玉身上,颜如玉一脸不知什么情况。光耀解释说:十个我加一起轻功也比不过你,只能用谋略,你又没说非要自己回去。你是说最先到达石屋的人,我也没违反约定,颜如玉也不急,路上遇虎骑虎,遇熊骑熊,光耀看的很是惊讶。颜如玉解释道,这是驭兽术,可领自己瞬间成为动物的首领,驾驭群兽。颜家祖传保命绝学。光耀点了点头,
颜如玉:弟弟,你真觉得是守阳师父容不下你的暖儿,而不是其他原因。光耀没说话等着颜如玉说,就像颜如玉懂光耀一样,光耀同样了解颜如玉。
颜如玉:哎呀,和你说了吧,前些天不寒找我询问你以往习武情况,我告诉她每天寅时便上山练习轻功,辰时守阳师父传授武艺,未时与我练习剑法,教习射箭。申时读书研习兵法书籍。不寒心中过意不去,自从她来,你的规律多是陪她浓情蜜意,没了往日苦练武艺的毅力,不寒不想影响你,她知道她和你说自己想下山,你不会同意,所以她去找了守阳师父。
光耀沉默了,是的,以前他苦练是因为不寒在宫中安危难测,想尽快学成,不寒回到身边那一刻,他报复的心虽然依旧强烈,只是没有以前拼,没有以前那么心急报仇,在不寒回来那一刻,自己的心有了莫名的着落。不在急于报仇,只想和不寒整天依偎在一起,不分开。颜如玉拍了拍光耀的肩膀说:我走,她留下,你好好习武,你出山那天,我们好好打一架。我在山下等你。行了,我们回去吧。俩人来到守阳房间,守阳看了一眼颜如玉,似乎猜到了颜如玉会来。
颜如玉对守阳行礼后说道:守阳师父,我离开,留叶不寒陪道心在这里修炼。守阳的脸莫名的黑,守阳冷声说道:我守阳,此生阅人无数,收徒寥寥几人,不足我几名弟子的零头,但是即便如此我的话在任何弟子那里都是师命不违,云中君子说笑,你在我铁刹山只是客人,想走想留随便,道心,你虽然是我找来的,但是你不要太过放肆,这是铁刹山,不是你大燕王宫,你可以和任何人商量拟定任何事情,在这铁刹山我便是王,我说什么是什么,你们若听不懂就滚出铁刹山,滚。若是听懂了,把不相干的人送出去。光耀还要说什么,颜如玉示意光耀不要再说,俩人行礼离开。光耀看着颜如玉,颜如玉将手搭在光耀肩膀上说,守阳师父生头一次生这么大气,晚上我们好好赔不是。等他心情好的时候,你做过态度,说不定都能留下。光耀点了点头,光耀没有把守阳让众人离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然而守阳似乎真的生气了,道法带着几名弟子来到众人的石屋内说道:师父问,你们打算谁离开,我们将送你们出山。光耀惊讶的看着道法师兄,随后光耀对着道法说道:师兄等一下,我去见师父。道法:师父让我送你一句话,你对得起为你死去的五千圣卫军吗?光耀吧唧吧唧嘴感觉这个问题让自己很无力,不寒来到光耀身边说道:哥哥,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为了五千英灵,为了大燕百姓,为了我们九泉的父母,我等你来接我,我和宗航他们的行囊已经收拾好啦,哥哥我等着你强大那天。光耀紧紧抱住不寒,说道:暖儿,你为我做这么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会尽快去找你,不让你等太久。不寒点头说道:不寒信哥哥,我等你。颜如玉带着众人出去,说给他们一些时间吧。颜如玉看向远方,踏着悬崖峭壁上了后面的山上,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只鹰从天空远处飞来。颜如玉伸出手臂,鹰停落在颜如玉的手臂上,颜如玉轻抚鹰的羽毛,等众人开始下山的时候,颜如玉放飞了鹰,鹰啼,声击长空,众人纷纷抬头,送到山下时,颜如玉出现,将一个纸条交给了宗航,让宗航离开后打开。众人依依惜别。
宗航在离开后,打开颜如玉留下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你的包裹里有云中君子的身份玉牌,如遇难事,可拿玉牌求助绿林,绿林会出援手。宗航将纸条交给不寒,不寒看后说道:脸寒归脸寒,心是热的,这位云中君子,够有意思。
新皇当为半年以来,国风民情恢复不错,齐国再次向众国提出燕国圣子进行泰山封禅,九洲同福,也愿九洲各国黎民和睦相处,各国非常赞同此事,燕国也无反对,于是各国派使臣来燕,商讨泰山封禅一事,新皇命郭开达全权处理,新皇在位半年,便开始委任了四大辅政大臣,他们负责四大政务,郭开达为朝政之首批阅奏折,只有重要政务交于勤政殿,另一位辅政大臣负责朝中言臣谏言,地方大臣送到的请安、人事变动折子,官员的委任,考核。另两位是军事上的,新的武丞相刘瑄,掌军机要务,但非重大军事问题无需上奏,另一位辅政,听命刘瑄。足见新皇对刘瑄的信任。新皇现在只是天天上朝,但是朝政都交给四位辅政大臣处理,新皇只是偶尔心血来潮看一看奏折。
另一面保护卿三的人马已经走了三天,队伍在路上休息片刻在赶路,圣子来到卿三的牛车上,为了让卿三能够很好的休息,道能为他选择了四头牛拉的车。圣子看着卿三紧闭的双眼,圣子双手敲打着车,似乎在等待什么,拔剑的声音,似乎让圣子等到他想要的声音。随后侍卫大喊:有刺客,保护圣子。所有人护卫在卿三车边,刺客看情况有些意外,因为预定的不是这样的,但是道能的剑已经染血,刺客开始向卿三的车厮杀,刺客一点一点的拉近与牛车的距离,刺客拿出弩箭,向牛车射去,弩箭锋利,一个军士挡在牛车前,弩箭还是穿过士兵,摄入牛车,圣子疼痛声传出来,道能与一名功夫可以的刺客纠缠着,听到圣子惨叫,立即向牛车赶去,刺客掏出暗器,向道能飞去,道能快速躲闪到一旁,但胳膊中了一镖。
道能分身乏术,只好先杀了这个刺客,道能的剑法越来越快,劲道越来越狠辣,并开始了招招毙命的招式。刺客也是越来越拼,俩人打斗难分上下,但道能已是六旬老人,耐力开始下降,劲道没有刚才狠辣,脚下虽然还很稳,但手上已经开始出现漏洞,几次险些丢了性命。好在牛车那边的刺客都被解决,天台宗的道士开始赶过来帮助道能。
圣子看着卿三说道:当年你救我全家的情,我今天还你,这份情已经了了,日后我便执行新皇的命令,你是死是活全凭命数了。圣子看着中了弩箭的胳膊,转身离开牛车,侍卫见圣子受伤,赶忙派人把御医带过来,道能终于把最后一名刺客杀掉。道能并没有关心自己的伤,来到圣子面前询问情况,圣子看了一眼道能说道:至少现在死不掉,今日多亏道能掌教了。小道士心中不满,但也只好忍耐。小道士来到道能面前说:师父受伤了,我们给师父看看吧,圣子抬头看了一眼道能,然后让御医给自己包扎好后给道能看看,小道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多谢圣子,我们可不敢。道能等了一眼小道士,又看着圣子说道:多谢圣子。
从燕国离开,途径西凉的楚国太子,终于回到了楚国的故土。项思祁到城门口迎接太子,项佐看到自家小妹,便将自己的妹妹拉上马,自家小妹没问自己,却问道:东方弘奕还好吗?项佐吃醋道:哥哥都出去半年多,你就只问你的弘奕哥哥,就不在乎我这个亲哥哥。项思祁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是很健全的回来了吗?燕国混乱,我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项佐思索了一下后说道:我感觉他还不错。项思祁笑着不在说话。项佐回到皇宫后,将自己在燕国和西凉所见所闻,讲述给楚皇,并详细的讲述了燕国的现在圣子是假的,真的圣子如今在道家先闪铁刹山内习武,楚皇询问是否看见,项佐说自己只是推测。楚皇思索这什么,项佐退下后,楚皇叫来项思祁,询问对东方弘奕这位燕国圣子的心意,项思祁羞红着脸说:感觉很和。便跑出宫殿,楚皇的道答复后,打算在明日早朝议论此事。
楚皇在朝中提及让思祁公主与楚国圣子联姻的事情后,朝臣表示赞同,唯有项佐不予赞同,退朝后,项佐找到楚皇说道:父皇难道不相信儿臣所说,若那东燕皇宫之中是假圣子,一旦真圣子从江湖起兵,大燕圣子带天命护佑燕国,必定会收复东燕,打倒现在的政权。
楚皇看着太子说道:没有哪一天,若把这种结果扼杀在摇篮里,那么假的永远都是真的。项佐看着自己的父亲,难以置信的问道:父亲是想用这个消息,去换取妹妹与那所谓圣子的婚事。新皇点头说道:你也说了,他和真的圣子很像,你心思细腻,而你妹妹则大大咧咧,她爱的或许就是圣子,而不是旁的,再说,弱国无外交,齐国对我楚国一直虎视眈眈,虽然和西凉结盟,然不保证,西凉会一直和我们结盟,若用姻亲结盟燕国,若楚国有难,你妹妹在燕国便可请求燕国皇帝出兵,保我楚国无恙。
项佐:父皇是拿妹妹的一生去换取你的政权和对齐国的威胁。
楚皇摇了摇头说:这也是去换取你的政权无恙,也可以让你日后的皇位做的更稳。
项佐:以牺牲妹妹的政权,我不稀罕。
楚皇冷笑道:妇人之仁,妇人之见。强拳之下,方可换一方宁静,燕国新皇,无畏上天,杀兄弑父,夺得政权,你也说,他将燕国治理的很好,他未必会是昏君,他也可能是开一代新篇的帝王。
项佐:雍王所为,犹如王莽篡汉,终会被大燕正统宗亲灭伐。
楚皇:错,王莽外戚,而雍王乃天子第三子,名正言顺,若真的圣子真在铁刹山习武,我们就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新皇,帮他坐稳朝纲,你要知道,皇权一直是强者的武器,弱者拿着皇权也如同烫手的山芋。
项佐:我项氏一族,自霸王光耀秦汉,忠义重情,自父皇,你怎能让儿臣背信弃义,出卖朋友。
楚皇:霸王英勇,然世道不古,你怎知,那东方弘奕视你为友,若视你为友,为何拒而不见,佐儿仁善,但你要知道人心不古,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谊,此事上,你无须再说,你也不需要和你的妹妹说,你还太过稚嫩需要成长。退下吧。
项佐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皇祖父在天有灵的话,看到这般冷血,在传位时,是否会说出你天性善良,为人敦厚老实,可佑楚国无争。楚皇一巴掌打到项佐的脸上说道:朕是否太过宠溺与你,以至于你敢大逆不道,仁孝礼仪都吃到肚子里了吗?项佐看着楚皇毫不畏惧的说道:我七岁被送入燕国皇宫,九岁回国,十岁和妹妹一同前往,十三岁回国后皇祖父便带我出入各种朝中宴请,对外接见。先祖父曾告诉我君子之道,在于诚,于善,于爱。为人应刚正不阿,为人不可随波逐流,不可趋炎附势,不可忤逆不孝,不可背信弃义。为君上当为百信群官做表率。父皇趋炎附势,便是小人行径,难被世人唾弃,恐招天下人嘲笑,你与齐王,魏帝有何区别,皆是阴谋算计得天下。父皇不怕百年之后一臭千古吗?
楚皇看着项佐拔出宝剑,剑指项佐喉咙,项佐抬起头说道:若儿臣的死,能让父皇清醒,我愿血溅着上政殿,也无遗憾。楚皇将剑扔到地上,怒吼道:把剑放回剑鞘,滚回东宫,此事朕在考虑。项佐将剑放回原处,行礼退下。楚皇随后下旨包围东宫,太子无召不得出宫,无旨意不得入东宫探视。楚皇命太监通知大臣今日不见任何人。楚皇一个人来到只摆放楚国文宗皇帝牌位得天灵宫,在自己父皇面前跪下。
楚皇:父皇,儿臣的心,自己的孩子都不理解,谁还会理解,儿臣何尝不知会让思祁陷入苦海,可是父皇,牺牲思祁一人,儿臣可换楚国百年安宁,若是父皇您会怎么做,您会向我这有牺牲自己的女儿,还是赌上全楚百姓的性命去支持那躲在深山的身份不明的人。楚皇拿出一枚铜钱说道:父皇若你同意我将女儿嫁出,钱币为正,若不同意为反。楚皇将铜钱高高抛起,楚皇观察这铜钱的下落,楚皇用手去接,铜钱落到手上,铜钱显示为反面。楚皇说道:钱应该落地的,是我多手,阻拦,从来。铜钱再次被抛起来,在空中旋转,铜钱落到地上发出声响,楚皇上前看,钱币还是反的。楚皇看着文宗皇帝的牌位说道:父皇也反对儿臣的做法。但这次儿臣要搏一搏,若我赢了,我便与民同庆,若输了,我便让位佐儿,让他好好治理楚国。说完磕了三个头离开房间,命人准备前往燕国和亲人员。
有时我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存在不相信和不太有把握,所以去找人认证,当有人说出我们一样的观点时,你会很开心,相反的,你会很失落,而这种情况下,在还是难分上下的时候,自己多半做了心中已经存在的那个答案。所以有时候做自己,会有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