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夙清很快明白他上了弘历的当了,一愣一愣的干瞪着眼,说出去的话再也没法收回,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莲黛看着他们,这餐饭吃的可真有意思,是她做的就好吃,不是就不好吃,这是在恭维她呢!她笑笑,转身回房。
这一夜齐夙清真的一床被褥,独个儿睡在大厅的沙发上。
清晨初露时分,很奇怪的,常府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齐夙清和弘历同时醒来,一则齐夙清根本就没睡着,只不过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假昧;二则弘历数十年来如同墙壁上的米饭,一碰就醒;再则这敲门声有够响亮的了,几乎能把隔壁大院里的住户给叫醒了。
弘历和齐夙清起身了去开门,两人撞一块儿,都还在生着气,谁也不给谁打招呼,装作没看见似的,齐夙清又回大厅去,正转过身呢,这会儿门外传来的声音引起他注意了,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会不会是熟人呢?跟着去看看吧!
弘历走前头,已经开了门闩,打开一点点门缝朝外看道:“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最近半夜来敲门的人真够多的,竟然还有在常府入住的,他这个管家也该发挥作用了。
外头的李连容的粗嗓门喊道:“弘历!开开门!是我李连容累!”就连刚出大厅门的刘连清都听到外头敲门的是李连容了。
齐夙清听到是李连容,飞快的跑向门边,朝门外叫道:“莲黛明天陪我去玩,你呢就排队吧!”幸亏他聪明,不然的话,莲黛今天的安排里就未必有他了。
李连容听到似乎是齐夙清的声音,叫道:“你是谁?谁说莲黛明天陪你玩的?”声音粗鲁而恼怒,他昨天上午来敲门,却说已经出去了,还是和展飞翔那小子出去的,展飞翔也太不地道了,居然一个人约了莲黛出去,他一个人屁颠颠的跑的来,又气呼呼的回去。今个儿一大早就来邀约,谁知道又被堵在门外,而且还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莲黛又被人约走了!
齐夙清笑道:“李兄啊,要怪也只能怪你不如我聪明,你看见了没,我昨天晚上就在这等了,等一晚上,莲黛今天是陪我还是陪你,你自己说呢!”他把门闩重新插上,打个转身准备回去再眯一会儿。
李连容被齐夙清说的一愣一愣,“你是齐夙清?”他恍然大悟的拍拍脑门,怎么他就没想到这一手,让齐夙清又抢了先头。
弘历看门外那人似乎和齐夙清也认识,这会儿的事情实在复杂的很,他也不想管那么多,眯着眼睛往房里走。
只是齐夙清这会儿却再也睡不着了,李连容和展飞翔似乎都对莲黛有好感,他也不例外,难道明天真让李连容那小子把莲黛约了去?这样他不是又多了一个情敌吗!
齐夙清站柳树旁半晌了,树叶上透明光亮的水珠,一粒一粒的似珍珠般的滚落。旁边的几十个盆栽,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却是争相开放。
特别吸引他的,是一盆形状怪异的似花非花,似叶非叶的东西,他用手轻轻摸了摸,却发现它带了刺,把他的手指刺痛了很深去,这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弘历端着饭菜碟盘从厨房往正厅走,看齐夙清正在摸小姐的盘栽,警告道:“你小心点,那东西经不起你这么大力气折腾!”话词间满是喝令。那是小姐精心栽培的盘栽,平日里养花绣红是小姐休闲的方式,要是被他一个不小心给折腾没了,小姐虽然口里不说,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齐夙清说道:“我只摸了一下!”这东西会有这么娇贵吗!摸一下也会夭折!
弘历丢下一句:“那是盘景,不是野生植物,你说你一个男人的手摸了会怎么样!”怎么觉得他这话说的怪怪的,摸不摸的!像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