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容听出齐夙清的不快,笑道:“可惜人家不喜欢你这白纱巾哦!”
他话音刚落,齐夙清接话道:“你不也觉得白纱巾好看吗?人家也不喜欢哦!”
莲黛看这三个男人斗嘴的样子,撇过头去,看向轿外,只见四周已是人声嘲杂,“这就到了吗?”人山人海的好多人啊,围了一圈又一圈,这怎么进得去。
李连容靠轿帘最近,他掀了帘子望去,回首道:“这就是你们要来的地方?还这么多人?”这都干什么来了,他也真是的,居然连原因都不清楚就跟着来了。
召宿扬的嘴一点不饶人:“不愿来你大可以回去,马车留下就可以!”他看向人潮最拥挤的地方,擂台上正坐着一位美女,她长发顺肩,玉色肌肤,只消打了一个照面就把她给比下去了,与莲黛的姿色相比,相差远了去。
召宿扬下了轿子,然后李连容紧跟其后:“马车留下可以,当然我也要留下!”
然后齐夙清和弘历一前一后出了轿子,莲黛最后一个下轿。
他们看向这人山人海的场面,最后三个男人你看了眼我,我看了眼你,异口同声的说:“走!你们俩在这等着!”
莲黛和弘历不知他们三位要去哪里,只在原地静待着。
她看向台上,那也是位女子,她正在奏琵琶,音律颇高,只是弹奏音略显了生疏,莲黛无心再听,便问弘历:“今天怎么和他们扛上了?”他今天的表现和往常太不寻常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会那般无礼,他一向那么安份守已,从不与人发生争执的呀!
弘历的目光虽在擂台上,却时不时的拿眼偷看着莲黛,道:“我看不惯。”思来想去,只肖想出了这个词,看不惯。先遮了过去吧!
莲黛便不再言语,脸脸藏身于黑纱巾之下的她,脸色并无太大变化,弘历她太了解了,他是个直汉子,但是有客人在场,他素来是不会这么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所不知的原因。
召宿扬他们三人再度回来时,已经看见有人挡去了旁边的观众,莲黛看见这阵仗,心中大喊不妙,实在太招人耳目了!
召宿扬道:“走吧!再等一个就是我们了!”他们是什么身份,让群众让条道是轻而易举的事,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上百人报名参加,他们亮出证明身份的东西后,设擂台的官方很快让出一条道,让他们上台。
原本召宿扬想下一个就是他们,但是为了让他和莲黛有个相当长的时间调整心情,他便要求把出场的次序摆在了后一个。
观众中有人频频向这边观望,也有人交头接耳,莲黛虽不习惯这种仗势行事,但是为了复国,她不能不这么做。于是迈开小步,向前走去。
幸好弘历有提醒她戴上黑面纱,不然此刻她的脸一定会看了去,她在心中感谢弘历,这已经是他无数次无微不至的对她关怀了,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不是公主,他还会不会这样关心她。但每次这样的想法,都被她压了下去,她和他是叔叔和侄女的关系,如果她不是公主,像他这样的人,也会一如既往的关心她吧!因为他是个好人!
前面的观众很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莲黛走在中间,弘历跟随其后,召宿扬在前面开路,齐夙清在左边拦人,李连容在右边拦人。
众人看着这群人往擂台后幕走去。
琵琶女子下了台去,观众们鼓起阵阵掌声,她在台上鞠躬,然后下台。
擂台官方代表道:“接下来要打擂的是倒挂金钟!”
然后,就看见一块空白画板架子,几根画笔,还有彩墨,搬上擂台。
而后走上来一个粗布沙石狮,沙石狮道:“攻擂之前,在下做个介绍,鄙人姓张,名焕钟。在下今天要比的技艺,乃是倒立画画,又名倒挂金钟!”哇!倒立画画,原来倒挂金钟是这个意思,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好勒!开始了!”
只见他立于画板前,朝前一步,将身体倒立,脚部置于画板之上,以左手撑地,右手缓缓执起画笔,在竖立的画板上,画画。
然后换墨色,换画笔,一系列动作之后,他纵身跃起。
莲黛立于他的一侧,很快就看见画板之上,太阳下面一片草原,草原上一群猛虎,在追赶着牛群。猛虎的斑纹画得栩栩如生,被追的牛群拼命奔跑,那种逃亡和求生的意志使牛群们奔跑的飞快,几乎出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