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未曾想春棠被封妃原来是这么个曲折过程,不过靠的也是真家本事,就笑话春棠:“知道知道!不说就是!我瞧这一屋子的莲花这里快成观音殿了!”
春棠掩嘴一笑:“瞧你说的,不就是几朵莲花吗?这还是皇上替我取的呢,不然皇太后那可就穿帮了。”
夏棠到底明白事情原委了,也就不取笑春棠,向春棠要了些丝线,拿起绣花针做起活来。这时候宫女们也来了,“贵妃娘娘,今晚用什么花瓣?”
春棠说要和夏棠一块儿洗,中间用一块布拦着,夏棠说什么也不同意,笑打春棠道:“如今你身份不同了,你不把我当外人我知道,可是叫这般宫女们如何猜想?为了不让外人起疑心,还是你先洗吧,呆会儿我和她们一样到集体浴室里冲个澡就行了。”
春棠哪里肯,说什么也不依,拉着夏棠硬往里拽:“你可是我姐姐,怎么可能!明儿个叫皇上封你个身份不就可以了。再说了,这些都是我下头的人,叮嘱声就可以的了。姐姐放心吧!”
“皇上,老臣都已辞官回乡,先帝在位时,儒家学士并不多,而且多数在年轻时候就已贬官为庶。”周国公被元帝奭焱问及,缓言而道。
元帝奭焱念及年轻时候曾向父皇敬一言,“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后父皇与众臣言“乱我家者,必太子也”,但父皇仍念及旧情未废朕太子之位,必然可知朕将来登基必定重用儒生。父皇既重情义二字,必定为朕留一条后路可走,遂及召集所有文官老少,问及昔日儒生官等。
郝国公沉思已及,未待元帝奭焱启口,便诉:“臣确实记得宣帝继位时朝中仍有一些儒生文官,但后来都被赶出朝廷,现已不知身在何处。细细想来,这四人分别是贡禹、薛广德、韦玄成、匡衡。他们这四位先后离开朝廷,而且都是生子之后,也就是皇上八岁以后的事情。”
朕八岁以后,也就是景弘出生那年,元帝奭焱急急问道:“可追查出这四人的下落否?”后又转慢而自言自语:“朝中无丞相,朕无人可用。”
弘恭石显等人专权于朝政,朕登基前几日像是依着朕,现在上朝议事百官都听言于他们,朕倒不像个天子,元帝奭焱心里窝着火。
“这个简单,吏部有存档查一查他们的故乡在何处便可。相信他们现今还年轻,还是可以做事的。”周国公不及郝国公在朝共事时间长对朝中一些旧事并不知晓,这时候听郝国公说及这四个名字,倒想得出办法,查故乡在何处。
元帝奭焱不禁心中暗喜,莫道周国公乃先帝私立,办起事情来一点不比年轻人慢。遂下又言道:“你等跪安吧!这事情就交由周国公去办,郝国公协助,朕累了。”
周国公郝国公领旨跪安出来,心中各自明晓几分,先帝在位时曾向他们说及的那句话响彻在耳,“乱我家者,必太子也。”太子是未来的皇上,宣帝既把皇位交于他,也就有乱家的准备,做臣子的也不敢忤逆不尊。这就是先帝不对了!各自摇了摇头,径自离去。
从御书房中退出来,元帝奭焱去了莲花宫。这时候两姐妹正在学诗,“关关鸠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元帝奭焱听见吟诗声,也跟着吟起来,大笑步走进莲花宫里:“爱妃好雅致呀!今个陪朕听听琴去,如何?”
莲妃见是元帝奭焱进来,忙行君臣之礼“是皇上呀!臣妾给皇上请安了。”
夏棠也“给皇上请安。”
“今个夏棠也一块儿去,听琴赏花去。”说罢出了莲花宫。后面夏棠春棠也一同跨出了莲花宫。
春棠和元帝奭焱坐在一块,上头打着日月伞,几个奴才们在旁边侍候着,院子里的花儿个个争芳夺研开得好不灿烂。
春棠和元帝奭焱你一言我一语地指着这朵菊花那朵月季的,像个玉盘,又像什么的,比喻词层出不穷。
这边夏棠听琵琶听入了迷,越走越靠近那弹琵琶的人,看着手指在空中飞出美丽的弧线,像一层层波浪起伏不定,夏棠站着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琴音停了,弹琵琶的人才问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