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浩王爷,康王爷在外求见。”自从刘浩御封王爷后,各皇亲分封府第十几余座。原先的宫殿空出不下十座,霍太后正等着抱嫡孙。此时在浩王府,刘浩宫内户主管正来报。
刘浩正在叫丫头们捏脚搓背,一阵慌乱之中,几个丫头们急急给刘浩戴袜蹬靴披袍。
急急赶到正厅已见康王爷在座,忙上前去致礼:“王爷久等了,我有些事耽搁慢怠王爷了。”康王爷哪里信,回回康王爷到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只要刘浩在景浩宫,保准立马来见。
是以康王爷一阵开怀大笑:“咱俩是内亲,说句不避嫌的话,王爷也是九五之尊的容面,岂有怠慢之罪?”听上去便觉是老朋友相见格外亲切一般,哪知是非玩笑话,只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个八九。旁听者也只有掂量话语轻重的份。
“你们几个下去,把茶壶放下。”刘浩见王爷话外有话,退下几个老太监和新侍卫侍女,整个浩王府正厅里只留下两个人。
刘浩也挨椅坐下了。
刘浩沉吟了一会儿本以为康王爷会先说话,见康王爷不语似是在思量如何盘说,刘浩东扯西长,笑道:“我回京后第一天晚上,王爷便来府中,敢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不然王爷此时岂不是在府中寻乐子?”
康王爷默默不语,半响一双鹰般的眼睛鸠着刘浩:“王爷看出来那个懿封贵妃有什么不同没有?”
刘浩哈哈大笑两声,道:“王爷怎料我是性情中人,儿女情长的事我也不放在心上。那莲妃长得确实美妙绝伦非俗人能比,舞姿绝艳乃一代艳妃,霍太后懿封时我心中也颇为不爽,莫非王爷对此女有兴趣?”
康王爷听此话把手一摆,押一口茶:“要女人我有的是,就算她美若天仙舞姿超群,也没法子逗乐于我啊!这你可就想错了?”
刘浩见猜错康王爷心思,转念一想,康王爷夜临王府也不会为这种儿女之事,料想另有其事,又给康王爷倒了一杯茶,语中带笑:“王爷说的是,这种女人就是花瓶,不中摔,不就是霍皇后封个妃子吗?有什么同不同的?王爷想什么呢?”
“我调查过,此女原名**棠,原在佳乐酒楼里做舞妓,不知为何王爷奉旨出宫后此女便进宫安排在安宁公主身旁当差,今个儿又莫名其妙的封为贵妃,此事不像凑巧,其中定有隐情。”
康王爷见天色已晚,还要回府有重要事情,其实重要事情不过是和些女人做床戏罢了,但这也是康王爷每日必修一课。康王爷这年有四十五了,还风流如二十岁的小伙一般。
“真有此事?莫非皇上下旨我离京是故意避我耳目?怪不得我见皇上瞧那莲妃眼神不对,不像是初好之人。此事本王已知晓,我看你且有事先回,来日再议。”
刘浩第一次在康王爷面前称本王,可见刘浩自视其高,而康王爷又是一心想扶刘浩登基的一位王爷,这其中个别原因并不是康王爷认为刘浩比当今圣上谋略深远,而是康王爷不明白为何先帝早早立好储君,对其它王子不闻不问,单独只培养了奭焱一个人。
按常理或者康王爷对刘病已的了解,刘病已应当会布置好几个棋子以便不时之需,唯独立储君这事康王爷不明白。
康王爷是刘病已最亲的一个皇弟,想攥皇位居心许久,当时为俱父皇之威不敢贸然行动,如今二位大刺已除,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年轻皇帝,朝政大权又未被他实际掌握,康王爷只好联手刘浩夺得江山。到那时再将刘浩除掉,这招叫借刀杀人。
康王爷从浩王府出来已是亥时了。匆匆回府后痛快去了。
“妹妹这花真好看,怎么你这屋子到处都是莲花呀?”夏棠入宫后就安排在春棠身边住着,对外是新入宫的宫女,整个一下午,春棠又是游御花园又是览行宫,带着夏棠到处赏景。回到莲花宫里头,夏棠看见一大片的莲花好不惊讶。
这一问春棠才将她如何封妃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事你可不能对外头说,叫皇太后知道皇上不好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