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觉得也是,所以哀家不答应。当时你先皇宠爱淑妃,也就是淑妃刚进宫一二个月的时候,在淑德宫里呆了整整二个月未曾临幸其它嫔妃。”皇太后的记忆之门缓缓打开,几年前淑妃受宠东宫失宠的情景历历在目。
“淑妃?何许人也?怎么王富贵和淑妃扯上关系了?”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那淑妃也姓王,是王富贵的亲妹妹。这回皇上该明白了吧!后来你父皇也没有答应她,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今天犯下满门操斩之罪的是他们。王家与我们皇室多少也有点瓜葛,全家操斩的罪可能是大了些,如果那样的话,皇室不是也要受牵连吗?此事且对淑妃说说,让她来求个情,罪定得轻些吧!”
皇太后的一番思量不是没有道理,可奭焱哪里服气,春棠是没事,若是有事,就他一家也不够斩的。“这事也只能听母后的了。”
“速传淑妃!”二柱香的时间,淑妃听传来到莲花宫正厅。
奭焱开门见山问话:“淑妃,你家可有个哥哥叫王富贵的,是京城的首富?”
“回皇上的话,确实。”淑妃不知所犯何事,新皇登基数月,也没有传她问话的道理。为何问起他家的兄长。
“王富贵可有个独生儿子?”奭焱继续卖葫芦。
“回皇上的话,确实有。”跟侄子有关?淑妃忽然记起先皇曾答应她,往后可以答应她一件事,可是先皇已故,允诺不知是否算数?
“行!就是你们家了,错不了!你那侄子强抢民女,犯下诛杀全家之罪,你可有话可讲?”奭焱正在一步步放套子,等着淑妃前钻。奭焱想,先皇若不是娶了你,也不会惹上这种伤天害理的亲戚,这事还是你扛了吧!
“求皇上饶命!臣记得先皇曾允诺可以为我办一件事,先皇在世时,臣一直未说,这事皇太后知情,皇上可问皇太后。”淑妃将企求的目光投向皇太后,她剩下的希望就在这一个允诺上了。
“皇上,确有此事。哀家作证。”皇太后与奭焱相视一望,点点头。早胸有成竹。
“求皇上饶命!”淑妃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起身,奭焱也未曾说过免礼,这会儿她还跪着。
“既然有母后和证,那么这事容朕思量后再作定夺,不过你要先有心理准备,你那侄子是保不住了。他绑架了当朝贵妃。”奭焱不得不敬佩母后,真是神机妙算啊!
淑妃一听是当朝贵妃,吓得全身瘫软,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一队御林军当天闯进王府,带走刚回家不曾见爹娘的王公子,王公子一路直喊:“你们敢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先皇御封淑妃的侄子!”
“跟我们走一趟吧!小子!别喊了,你阳寿已尽了!”御林军领头的叱笑一声,还侄子呢?亲爹也没用!
次日午时三刻,游街示众,未时行刑。百姓大快人心,掌声响彻行刑场,两老泪眼眶眶。
过了两日,春棠下地活动了,脸色稍微好转,又在琢磨着去接夏棠姐进宫的事。春棠领着鲜儿前往御书房告个别,奭焱这回没敢让春棠一个人出宫去了。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身系百民安福,还是让臣妾一个人去吧!”春棠劝说奭焱不要随同前去。
“怎么能呢?朕也好去拜访一下国丈大人呀!这回朕是去定了!”刮着春棠的小鼻子,一边脱去龙袍。
春棠哪敢让皇上自个儿更衣,连忙接过龙袍:“皇上,这事还是让臣妾来!臣妾知道拗不过您,那是不是叫上林统领护驾以保万无一失呢?”
“不用了!今个儿朕就是林统领!怎么?有朕在身边,还会没有安全感吗?”奭焱方显男子汉气概,生怕自己的女人小瞧了自己。
春棠知道奭焱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根本没有可以改变的余地。于是不再言语,辰时已在朝阳城上了。紧紧跟随在后的太监们虽然抬着箱子,但脚步仍然极快,个个都担忧皇上的安危,不敢有丁点的闪失。又想起皇上临行前叮嘱,定要保持一百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