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二步,拨开人群,看见父皇躺在地上,血迹已经流遍下身,“父皇,你怎么了这是?”安宁的手扯着宣帝刘病已的已经不能动弹的右手,泪水狂浪般涌出,流了安宁一面,“是谁这么狠心啊?”继续摇着刘病已不能动弹的右手。
这时候四皇子刘禹五皇子刘温闻声也纷纷赶到,众人皆愤恨有加,在愤恨之余,更多的是伤悲。个个都哭丧着脸。
皇后和后宫嫔妃们也纷纷赶到,大家抱在一起哭,哭声震天,悲切的哭声,把院子里的花,都哭谢了!
所有的侍卫们都吓作一团,浑身颤抖着,他们正在担忧挂在脖子上的脑袋明天是不是还在。有的受不住惊吓得已经呈昏迷模样,脸色惨白,脖子发青,张总管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可没有人理会他。
真是珠红粉黛泪盈眶,怨恨哭声悲满膛。今晨亦见鬓发颜,此刻不闻苍穹音。
“谁叫你们杀我父皇!拿命来!”三皇子刘浩气势凶凶,举剑欲挥。
“三皇子您冷静点,此事是徒弟一时失手,我们有责任,但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赶快让雷霆斯离开此地。”上官冉川无惧三皇子的威严,斯儿这回可是为沙度立了一大功,节麻的目标本来就是臭皇帝老儿。
雷霆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垂首耷肩。
外面一阵脚步声,练武之人听觉尤其灵敏,连从哪个方向来的都判个一清二楚,你们两从后门走,记得逃得出去就逃,逃不出去就暂时乱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免走漏行踪。
说罢三皇子刘浩开得门去,“三皇子,您怎么在这儿呀!”为首的御林军统领一见是三皇子刘浩,忙下跪作辑。
“免礼,我也是追查凶手到此。这里没有,继续给我搜!”三皇子甩一甩衣袖跨步走远。
后面太监副主管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在一旁喋喋不休,“这事奴才们找去就是了,哪敢劳三皇子亲自出马啊!”
“封锁城门,所有人口一概不得放出!”另一位御林军统领在朝阳城边命令看城门的士兵。换去黑衣,戴起斗笠,雷霆斯又恢复那个流浪剑客的模样。
“师父,您还是……。”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藏一阵子吧!我到客站住去。”上官冉川斩钉截铁。
雷霆斯告别了师父上官冉川,穿过一条小巷,来到夏棠和春棠的家。
“秦岭,秦岭。”雷霆斯人未到先闻其身。
“师父,您总算来了!等您老久了!”秦岭一听便知是师父雷霆斯,赶紧出得门来迎接。
“徒儿,外面官兵那么多,是在干什么?”雷霆斯佯装不知其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像是在搜什么。放心吧师父,我们这儿已经搜过了。”秦岭当师父久居山野,闲游惯了,不愿与人交往,厌烦闲杂人声。
“哦!师父这回在这呆一段时日,有一件事要办。”雷霆斯接过秦岭递上的茶水——其实只是几片叶子浸泡而成,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师父随便吧!反正师父睡的也不是床,只要不嫌弃徒弟这儿又脏又乱又窄就好!”秦岭见着了日夜思盼的师父雷霆斯,喜禁不禁。
接下来的几天,雷霆斯每天除了教秦岭功夫外,不曾外出。
秦岭觉得奇怪,问起话来了:“师父,您不是有事要办么?徒弟虽然学武心切,可也不敢怠慢您办事呀!”
雷霆斯老泪纵横,一抹眼睛,抱着秦岭:“徒儿,师父想死你了。”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处处呈现着悲凉的气氛,皇后嫔妃们个个以袖拭泪,拭去又拂来,终日不得停。
“不是吧!皇兄!你还蛮幽默的耶!”影弘阁里景弘正在换衣服,门也没关,一听得有人进来,一个优雅的转身,看见穿着太监总管服的皇兄,不由得放声笑了起来。
“嘘——”奭焱忙示意景弘住声。“你去把朕要的黄金和绸缎带出宫,再找一身太监的衣服给朕换上。”奭焱身穿太监服,跟着景弘,大摇大摆的走出宫门。
出来时,御林军右统领已带领太监们把黄金和绸缎抬到了宫门边候着。一队人马向长安街上走去。
朝阳城上人流非常之快,刚才还见着的人一眨下眼就没影儿了。路边摊子上围着的人群也还是围着的,谁也没有心情去看清他们的面貌。
有一个摆卜先生竖着一牌匾,匾上写着几个黑体大字“前知五百年,后测五百年”,摊前排着一条巨龙似的队,井然有序的,大多是穿着朴素的老百姓,夏棠的母亲也在里面,是要为她生病的小儿子卜卦来的。旁边绕着摆卜先生的人群,是来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