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么?早年不是有卫青19岁擒成千沙度兵吗?父皇,李汪海确实一表人材。”奭焱提出历史上的老将卫青,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戌时差五分。“把屏风后面的百臣的奏折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反对的占多数?”宣帝刘病已见奭焱对李汪海如此坚执和信任,不忍拂去他意,便叫他去取奏折看个究竟。
景弘正在弘影阁练剑,突然听到有黑衣人在三弟那儿出现,赶紧奔得过去,却未见人影。心中大惊不妙,景弘的确是生得聪明,只是无心政事,若与奭焱相比,恐怕真比他要灵智些。最近皇宫里内忧外患,太子老兄刚才去的方向是?御书房。景弘乃是一赤血男儿,对手足之情尤为重视。一心关心太子老兄的安危,景弘飞跑着向御书房来。
“嗖”地一阵冷风从御书房外穿入,然而这阵阴冷之风却无人知晓。宣帝刘病已虽年少时练得几招武功,但登基之后由于事务繁忙,再加上后宫佳丽三千,极少时间练他的功夫,所以这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到危险将近。
“父皇,可是这儿?”奭焱在屏风后叫道。
“啊!”一声惨叫,宣帝刘病已缓缓转身,看见一身黑衣装扮的人。眼睛圆睁睁得死不瞑目。
“父皇?”奭焱听到声音,从屏风后面跨出来。
“父皇!你是何人?”太子不愧是太子,大事面前冷静沉着。
黑衣人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是他?”惊讶之余不忘挥剑舞招,奭焱赤手空拳!
“大哥!”进得门来的景弘,果然看见黑衣人就在这儿。待到看见地上一个躺着的人儿衣服染满了鲜血,细一看此人就是父皇,景弘悲伤之至:“父皇!”说罢,拔剑上前。黑衣人闻身后有声,变转招式。
景弘感到纳闷,奇怪,这人的武功招数,怎么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内力却在他的几十倍之上。
“你是谁?”黑衣人默不作声。过得几招,缓缓向御书房门口处移去,转身飞出了御书房。景弘追了出去。
奭焱悲伤得心痛,轻轻的摸上父皇的眼睛,慢慢闭其目。
景弘一路追踪而去,那人转身进得一客站,倾时已不见人影,景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消失在黑幕中。好厉害的轻功,景弘暗自惊叹,悻悻然回身。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来人了!”奭焱扯大嗓门朝御书房门外喊叫。
“来人了!”少数几个听出来是奭焱的唤声,急匆匆的赶来。
“不好了!万岁出事了!”为首的太监无法冷静,一阵乱嚷嚷,叫得御林军又群归御书房,御书房里片刻乱成一团。
张总管听说御书房里出事了,心知不妙,一进御书房就叩头谢罪:“太子殿下,奴才失职,求殿下饶命啊!”
奭焱击捶着胸膛,虽则前人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此时的奭焱却是泣不成声,双膝着地,扑在宣帝刘病已身上。
“父皇,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率先进得御书房的是三皇子刘浩,他一得知御书房里出乱子,心里不知多高兴,就差没笑出声来。这会儿他是来假慈悲的,一进得门去,见到大哥奭焱还活生生的在那儿,再看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的父皇,那个酸楚:“父皇!孩儿来迟了!”那个声音好不悲切。敢情也是出自真心的悲痛。只是如此大逆不慑之子,宣帝刘病已在天之灵不知会怎样心情?
湘香阁里的安宁正在更衣,听见外面一阵噪动,“环儿,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公主,外面的人都往御书房去了。”
“走,去看看。”安宁换回原装踏出湘香阁。御书房外就听得哭泣声真切,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杂声混杂在一起,最清晰的都是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