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轩将毛巾往脸盒里使劲一摔,敲了敲睡房门。昨晚的女人在房里睡眼惺松地直打呵欠:“干嘛,我想睡觉。”他冲进房里,将她从被里拖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给我滚。”
那女人简直懵了,呆坐在床上,不敢思议地问:“你说什么?”昨天晚上还热情似火,今天一早竟然叫她滚?
家俊在房外插嘴:“典型的念完经不要和尚。”
何文轩语气冰漠:“我限你五分钟之内滚出我家。”
家俊在大笑:“看来今天何律师的心情很差。”
女人咬着牙,愤愤地看着他:“你这个混蛋。”
何文轩不理她,兀自穿好衣服后,走出睡房:“郝少爷,突然来找我,到底有什么指教?”家俊掏出烟,递了根给他,“我想知道程明朗那件事。”
何文轩说:“郝少爷以为拿根烟,我就会将一切告诉你?”
那女人穿好了衣服,跑出睡门,将手伸到何文轩面前:“以为叫句滚就能打发我?你别做梦了。”何文轩从皮夹拿出几张票子,打在她手上。她捏紧钱,微微一笑,报复地说:“程嘉美?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你好像很喜欢她,抱着我,一直在叫她呢。”
何文轩面色铁青:“你给我滚。”
那女人气烘烘,却不甘心地往他脸上强吻了过去。她笑眯眯地说:“再见了帅哥。”何文轩抽着烟,手有些微微发抖。家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抱,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何文轩下逐客令:“我不会告诉你,你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家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慵懒地道:“余佳丽死了,她爸爸疯了。嘉美差点被误认为凶手,而程明朗却突然出现,像神一样,知道一切。你不觉得奇怪?”
他冷着脸,只是不吭声。家俊又说:“而我妈妈也像洞悉一切,如果我没猜错,这中间,一定有阴谋。说不定,余佳丽的死,是人有意而为。”
“只是意外。”他情绪蓦地激动,“真的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