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的房间。
修奈特急匆匆地赶到这里,奥古早已经将房间内的侍女和美姬赶了出去。
“不知兽王这么着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对扎克这个兽人有什么印象吗?”
“扎克?”修奈特想了许久,终于从脑海中得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还不错的孩子,没什么天分但是很用功,现在应该成为了一个祭司侍从了吧。兽王难道对他有什么......”
“祭祀方面的事情我没你懂,这种职位的祭祀有资格进兽族的禁地吗?”
兽族的禁地在兽神殿的后方,不是所有兽人都有资格跪在全列罗只有这么一尊兽神像的面前,当然更没有机会接入到禁地了。
“王说笑了,禁地只有在您的允许下才能进去,其他人怎么会有资格?”
“哦?”奥古抛下黑色的信封,修奈特用灵力托起。
“你自己看看发生了什么吧。”
修奈特用灵力打开信封,快速了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你认为他要干什么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修奈特,我现在需要些建议。”
“据臣看来,这种职位的祭祀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进入兽神殿,那就是跟随他的祭祀去兽神殿祭祀,不过就算这样,他也只能待在门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主祭祀临时身体有恙,无法完成祭祀,才会由他所带来的祭司侍从,不过虽有这种规定,但千百年来却鲜有发生,应为祭祀之时兽神会保护着你。王不要急,我先叫我的随从将昨天的祭祀报告拿给我过目便知,今早大王叫得太匆忙,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没有看昨天的祭祀报告,是微臣疏忽了。”
“那怎么能怪你,倒是我显得不近人情了。”奥古笑了笑。
祭祀报告很快就被拿来,修奈特一看,沉了一下脸,对奥古说道:“王,事情有些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难道不像你所说的那样。”
“是正如我所说的那样!”
“那......”
“这种祭司,本该连禁地的存在都不知道,但他竟然知道,在知道的同时,还知道进去的方法,且还躲过了所有的守卫,偷走了禁术。”
修奈特沉了沉嗓子继续说道:“这一切在现在看起来都像是计划好的,让主祭司在祭祀时昏倒,从而让他进殿,并在祭祀完时躲在兽神殿之中,然后进入禁地偷走禁术,这一切都像是精心策划好的,我是在担心策划这个的人......”
奥古听到修奈特这一番话,面露狰狞之色,最近几天事情接连的发生,让他觉得有种被人下套的感觉。
奥古想了一想可能的人,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想去怀疑,因为一怀疑,必定伤到现在列罗的根基。
“这个扎个偷这个禁术也无用,他就算学会了也无法使用。”
“扎克偷的禁术可是兽性激怒?”
兽性激怒是在兽族遇到绝境之时才会使用的禁术,而且只能由身含皇族血脉的兽人才能使用,可以最大程度的激发出兽性,使兽人忘死的战斗。而这个术最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被激发的兽人无法恢复理智,见人就杀,最后力竭而死。所以这个术一直是兽族禁术中等级最高的一种术。
“没错,他现在带着这个术到了万兽山脉。”
“可是人族的佛里斯之城的万兽山脉。”
奥古点了点头说道:“在人族我们就无法派大量的人过去,这个可恶的策划者竟然将逃跑路线都规划的如此精细。你觉得拍谁去比较好,修奈特?”
“到了人族......”大祭司沉沉地说道,“莫不是要用这禁术在人族境内做什么交易不成?”
“无论他要干什么,对列罗来说毒不食什么好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禁术和扎克带回列罗。”
“微臣认为西蒙可以胜任这个任务,我们需要一个暗部的人去执行,以免打草惊蛇而且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晓,所以西蒙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刚入绿阶会不会有些......”
“扎克据我所知才仅仅只有黄阶初级,王如果不放心,不如,,,,,,不如将犯错的莱特放出来参与到这次任务重,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并借此可以鞭策一下他。”
奥古想了一想,觉得这注意极好:“我想莱特被关了这么久,对他的惩罚也差不多了,不如借此机会放他到人族锻炼一番,也好渐渐世面,我再派了青阶的虎人保护他们,这样一改就万无一失了。嗯,你去通知西蒙,让他快点准备,明天一早就走。”
修奈特行了礼就离开了。等到完全感觉不到修奈特的气息之后,奥古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个对列罗而言都极关重要的名字。
骑兵统领格罗夫、禁卫军统领桑莫、三大将军以及大祭司修奈特。
本来想用笔标出哪个人有嫌疑,但看到这些名字之后却连笔都下不去。过了许久,奥古叹了口气将这张纸丢到了烛台之中,看着它化为灰烬在空中飞舞。
“来人,将莱特交到我房间里来。”
西蒙最近一直都待在黑驻监狱。上次格罗夫捏住他喉咙的这一幕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本来进入绿阶之后,西蒙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尤其是顺利策划杀掉安迪斯之后,更是如此。但在殿上的那一幕却一下子将他打入恐惧的深渊。
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了。
西蒙在床上想到,放眼列罗,只有这个监狱,才让他自己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也许格罗夫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杀死,而我死了,他又会有什么损失呢?大祭司会为我做什么?被困在牢狱之中的咔尔隆又能为我做什么?
西蒙在一瞬间觉得是不是杀死安迪斯的时机太早了,自己羽翼未丰,完全无法与狄克家族抗衡,导致自己只能靠着监狱苟延残喘,这还真是窝囊透了。
不过迪莉娅......
西蒙最近几天一直在为迪莉娅担忧,他在这几天一直向咔尔隆询问迪莉娅的情况,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切正常。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咔尔隆不知道为什么话也少了许多,从前他可是有些话唠的人。也许......也许与那天那次震了一下有关。
迪莉娅没事,那西蒙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从上次的事情得知,守护安迪斯的人是知道西蒙与迪莉娅的关系的,但他们没有选择去杀迪莉娅,也许是因为他们还有些底线吧......
“西蒙,修奈特找你有些事,你要去他那一趟。”咔尔隆的声音在西蒙的耳边响起。
大祭司?西蒙在脑海中想了想,出门问咔尔隆:“找我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你到他那就知道了。”咔尔隆不想与西蒙多交谈,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又睡下了,仿佛一夜未睡。
西蒙撇了撇嘴,他难以揣测咔尔隆的心理,在他的心目中,咔尔隆总是这般神秘的存在,而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包括上次地暗杀。
西蒙缓缓推开监狱沉重的大门,这大门西蒙已经推了无数次,但这次推开却格外的艰难。
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不是吗?
西蒙深呼了一口气,坚毅地走出了黑驻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