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瘫倒在自己的床上,手还在不停的发抖,他狠狠地排了两下自己的手说道:“真没用!”
刚刚发生的突然的一幕令西蒙终于知道了什么事天埑般的差距,格罗夫都已经如此恐怖,那比蒙王奥古又将如何......
西蒙不敢闭眼,他现在一闭眼都是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或许他会因此连续失眠好几个夜晚,本还想去安慰一下被惊吓到的叶诺,结果反而是自己先被吓到了,但今天叶诺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许自己以前一直小瞧了他,西蒙自嘲地笑了笑。他现在被格罗夫刚刚地那个举动吓得不敢出去了,现在只有咔尔隆和这所监狱才能带给西蒙些许的安全感。谁才是那个胆小的人呢?或许这并没有答案。
就在距西蒙不远处的牢房之中,咔尔隆正在与人闲聊,从说话的口气似乎在和老朋友寒暄。
“修奈特,好久不见了,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前两天......”修奈特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开玩笑啊。”
咔尔隆歪歪扭扭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修奈特正坐在紫曜石铸成的监狱围栏上,一副奇怪的交谈场面。
“我们昨天......”咔尔隆装作奇怪地问道,“昨天有见过吗?”
“看来我们的夜魅大人记性不太好啊。”修奈特轻笑了两声,“不多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吧。”
“西蒙·诺曼的事?”
“人是他杀的吧。”
“没错。是他杀的。”
“安迪斯身边的护卫不在也是你告诉他的吧?”
“没错没错,是我说的。”
修奈特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会,刚正要开口,咔尔隆却先开了口:“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回答的这么痛快?”
修奈特没接他的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别人不知道,而我到也能读出个七八来。”
“不妨说说。”
“我之所以会这样告诉你因为我确定你不会和狂蛮说,为什么呢?因为你并不是真心效忠于他,不是吗?”
修奈特闭着眼,没有作声。
“为什么如此效忠于兽王的大祭司会不忠呢?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大祭司大人。”
“别光说我,咔尔隆,我想尤利西斯一族的人可不会傻到做了十年牢而毫无作为。”
“哦?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出都出不去,只能白做这么多年牢了。”
“我可知道你,咔尔隆。”修奈特轻笑了两声。
咔尔隆原先开玩笑的一副脸瞬间严肃起来。
“怎么,被我猜中了吗?”
“如此你会和奥古说吗?我的祭祀大人”咔尔隆冷冷地看着修奈特,完全没有了前一刻的嬉笑。
“决定权在我手中而不是在你,咔尔隆。等会比蒙王可能要来这里,也许你可以与他好好谈谈,我就不多留了。”
咔尔隆并没有目送修奈特离去,他只在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有着神的信仰之力的人,感知能力如此恐怖吗?果然这世界上最强两种人是紫阶之上与红阶之中,看来班奈特讲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奥古赶走一堆麻烦事,却还有另一堆麻烦事要处理,桌子上地一堆文件等着他审核。
“白色,白色,白色,红色,白......等等”
奥古在以飞快地速度审批着文件,在众多文件之中,他却看到了一封黑色的信封,上面印有识别身份的魔法阵,只有少数几人才能将此信打开。毫无疑问他就是其中一个。
奥古急忙拆开了信,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清晰的兽语。
奥古想了想,拿起信起身朝黑驻监狱走去。
奥古并不是很喜欢做科多兽,因为最大的科多兽他坐在上面看起来也十分可笑。去往黑驻监狱的路并不短,但对于他来说,短短几分钟,奥古就已经站在黑驻监狱的大门前。
望着眼前这个偌大而庄严的监狱,奥古想到他建造当初只是为了关押重要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只关押了一个咔尔隆,甚至还成为了暗部的秘密营地,不过......不过这就够了。
奥古想到这些就开心了许多,打开门边走边欣赏着这个重金打造的监狱。
“稀客啊,狂蛮,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第二次,还真是难得。”
“呵呵,夜魅,被关了十年还是如此,你不曾想过由于你的自负才让你落入如此境地吗。”看着如此邋遢的咔尔隆,奥古不禁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咔尔隆仰天长笑道,“或许正如你所说,是我的自负让我陷入到这步田地。”
奥古不理会面前这人的装疯卖傻,或许从前再怎么精明的人在牢中被光十年都会变得如此疯癫。
“看来修奈特对你还不错,还找了点事给你干。”
“是啊,那些孩子都不错,我都很喜欢,尤其是西蒙这个孩子,有天赋,有韧性,有欲望,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今天我来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关于他的,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吧。”
“魔族的刺客。”
“魔族的刺客?”
“对啊,你想要一个答案,我这不就给你了吗?”
奥古一拳打在了紫曜石所铸的铁窗上,整个监狱都震动了一下,房间里的西蒙,叶诺和尤图都被惊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惹到你了,狂蛮。难道是......好像这这句话有点耳熟吧?”
奥古知道自己被咔尔隆激怒了,反映过来对咔尔隆说道:“你在监狱里不仅没有变傻,反而更聪明了,真是难得,不过这正也是我不杀你的原因。”
奥古将黑色信封丢到了牢房之中。
“告诉我他的消息,我想凭你的能力应该能知道,如果这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夜魅。”
咔尔隆读完了信,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万...兽...山...脉...”
等到西蒙从房间里出来,奥古却已经消失不见,西蒙问咔尔隆发生了什么,咔尔隆笑着回答道:“只是我打了个喷嚏,真是不好意思了。”惹得西蒙一阵白眼。
等待西蒙重新回房去,咔尔隆摸了摸被奥古敲打过的铁窗,完全没有变形的痕迹,对于这点咔尔隆只能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黑色地带,迪莉娅的家中。
迪莉娅的父亲正冷漠的看着迪莉娅,迪莉娅低着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
“昨天和你一起吃饭的男的是兽人吗?”
迪莉娅点了点头,她父亲更加严厉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吗?我们狐族虽然沦落到要寄人篱下,难道祖训也要丢了吗?迪莉娅,告诉我你的全名。”
“迪莉娅·塞西。”
“你知道塞西这姓意味这什么吗?意味着狐族的首领,意味着狐族最纯正的血脉,意味着......狐族的希望。”迪莉娅的父亲越说声音月颤抖,“但你尽然和一个下贱的兽人.....”
迪利亚的父亲悲伤地摇了摇头。
“西蒙不是你想的那样......”迪莉娅小声的说道,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完全消失。
“你必须离开那个兽人。”迪莉娅的父亲坚决地说道。
“不行!”迪莉娅过你下意识的做出了回答。
“迪莉娅,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但唯独这件事,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一提到母亲,迪莉娅沉默了,态度也软了下来。
“狐族留下来的皇族已经不多了,狐族的人口也在减少。我很希望你自由恋爱,但很抱歉,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你的子嗣必须是和另一个狐族之人所生,很抱歉我作为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说这番话,但有个消息不得不告诉你。”
迪莉娅早已泣不成声,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生在狐族,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地姓是塞西,她什么都做不了,眼泪也是无力的表现。
“我想让你离开兽族,穿过人族的卡罗斯特,到狐族的令一块地方,那里是我们狐族最后一块圣地。”
“我不想离开这。”迪莉娅哭泣地求着她的父亲。
她父亲将她搂入怀中:“孩子,人总要学会长大,总要放弃些东西,你爷爷也是如此,你父亲也是如此,你也应当如此,不是你应该这么做,而是你必须这么做。这是家族的使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狐族的皇族。你收拾一下,明天动身出发吧。”
迪莉娅闭着眼睛,眼泪在她雪白地面孔上一滴滴滑落,着实心疼,生活本不应该如此,但现实就是这般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