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敖与姬错即刻将门来送到里计处,希望可以尽快将他救醒。
伯阳甫也随后来到。费敖离开时,已先向伯阳甫辞行,唯恐师叔因诸多往事再生伤感,婉拒了师叔往城外送行。
里计查看门来伤势之后,皱眉道:“从他的伤口及血迹看,应是四五天之前受的伤。受伤之后,他应该找医者作了简单的处理,否则根本经受不了长途疾驰。他此刻气血双亏,几乎到了生死之限,恐非短时间内可以醒转。”
费敖道:“你曾说我的内息特异,或有再造之功,能否用我的内息……”
里计摇头道:“他不过是普通士卒,体内的循环经脉尚未打通,如何承受得住你的内息。只怕真气入体的刹那间就可令他血爆而亡。”
伯阳甫道:“能否再用金针度穴之法?”
里计也是摇头:“金针度穴,可用于有相当修为之人的气血归元,但对他此刻情况也是无益。当然,日后,这针刺之法定然可以用于寻常人的治疗,但现在我尚未找到可以普及的针法,不敢贸然尝试。”
费敖问道:“看他情形,还要多久才会醒转?”
里计道:“给我一天时间,我有把握找到可以令他醒转的穴位。”
费敖心头一紧。
一天时间,费敖还能等吗?门来不过一个随从,尚且受重创若此,焉知宫去病生死如何?即便他仍活着,尚不知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折磨与痛苦!
费敖道:“我即刻动身前往老秦牧场,应该还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姬错道:“也好,总好过空等。只要门来一醒,我立刻问明情况,随后即去追你。此事若真与老秦牧场有关,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宫去病若有不测,兴师问罪也在所不惜。”
伯阳甫道:“周公亲往似有不妥,周城内诸多事务尚需主持。况且,据我对嬴庄的了解,应当不会胡乱行事,毕竟宫去病是周城的卿大夫。”
姬错也冷静道:“我担心的是牧场少主嬴开,只怕因为尹姑娘的事有了冲突。我为他们三人选的都是好马,按行程算,应该是在老秦牧场范围内出的变故。门来受伤后,立即疾驰回周城,四五日行程,也应是在老秦牧场。不过,若是另有其他变故,就难以估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