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错道:“那夜我被巫杀攻击,几乎必死时,也是个苍老的声音,仅唱了几句古歌便令巫杀自行就死。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宫去病道:“不像。至少听声音不像同一个人。”
伯阳甫道:“我曾听费敖说过,两年前在镐京曾与一个火行修为的高手交过手,后来是姜诚硬撑着出手方才击退了那人。费敖说,那人也是戴着面具。”
宫去病道:“我也听费敖说过那件事。费敖一直想不出那个戴着玉制面具的人是谁。不过今次我遇到的应当不是同一个人,修为要比费敖遇到的玉面人高出许多,而且年龄也对不上。也许其中有什么关联也未可知。”
伯阳甫叹道:“世事多变,奇人频出,天下又入多事之秋,终究吉凶难料。”
宫去病道:“不过,伯老师的卦术真的令人敬服。伯老师若不嫌小子愚钝,能不能教授给我啊?以后但凡大事,必定先卜而后行。”
伯阳甫淡淡笑道:“并非所有事都能显现在卦象之中,天机转瞬即逝,极难捕捉,非机缘降临不可行卦,否则必受天谴。而且,学卜筮之术,不可近女色,你愿意吗?”
宫去病一瞠目,嘿嘿笑道:“看来我还是不学的好。”
费敖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异的空间之内。
他环顾四面,仿佛都是崇山峻岭,高达万丈,遥不可攀。
仰首一看,却见空中流动着一层似有似无的烟岚。烟岚聚散,似乎依循某种至理,但等费敖凝神思考时,却又顿时消散,显现出苍白色的天空。天空之上,又似有某种物质覆盖,介乎于实质与虚幻之间。
仔细看看那些高山,竟不见一棵草木。那些山体也并非土石构成,仿佛活物一般,争着向上生长,不断地有新的山峰耸立出来,直插高空,竟与那层覆盖天空的物质连成一体。
费敖看得一阵晕眩,只觉胸中无比烦恶。
他赶忙闭起眼睛,凝定心神。
过往记忆如大河一般倒流入他的脑海里,让他思绪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