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病几乎忍受不住要说出实情,但意念一定,心知无论如何不能说出。
凤说与伯阳甫、姬错及里计都从无交往,毫无感情可言。若是让凤说知道伯阳甫是幕后“主使”,姬错与里计都是“帮凶”,只怕要掀起一场巨大风波,引起一场诸侯之战也有可能。
宫去病咬牙道:“我素来敬仰英侯,到大墓里拜拜,不可以么?”
凤说双袖卷动,真气呼啸而出,同时口中喝道:“还敢诳言!”
宫去病提聚心神,一脚踢出。
三尺之内,数寸厚的草皮、泥土,都被他这一脚中蕴含的真气卷起,呼的一声,迎向凤说刚刚卷出的真劲。
可惜那层草皮与泥土在凤说强大的攻势下如同朽絮,四散撒落开来。不到半瞬时间,凤说一掌已当面拍到。宫去病只得提拳硬挡,心中暗呼:“费敖,我先死了!”
突然,与凤说同来的随从们齐声惨呼。
一团烈火在击倒了七八个士兵之后,闪电一般向凤说背后袭来。
凤说立即感应出那火团背后是个火行修为高手,他不敢怠慢,一声沉喝,分出右手迎向身后的袭击者,左手仍然一掌劈向宫去病,但力道已大大减弱。
“轰”的一声,凤说双手同时与宫去病及来袭者对了一掌。
宫去病再喷出一口鲜血,向后抛跌两丈有余。他迅速检视了一下脏腑受损情况,不由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火气纵横。
方丈之内,红光耀目不可逼视。
眨眼之间,凤说已与另外那人交手四五掌。
宫去病这才看清,救他的人带着一张很大的精铜面具,整个面庞都罩在面具之内。
那人修为显然逊了凤说半筹,守多攻少,但又足以缠住凤说,给宫去病创造了绝佳的逃走时机。那人一面接下凤说的攻势,一面向宫去病喝道:“还不快走!”声音略显苍老。
宫去病哪里还有心思观战,道一声:“多谢!”遂踉跄着奔向自己的马儿。
凤说心情焦急,欲抽身拦住宫去病,可眼前的面具人却苦缠不休。凤说甚至隐约觉得,面具人的修为已经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不愿显露真迹而已。无论凤说如何发力猛攻,面具人总能在自保之余拦在凤说与宫去病之间。
宫去病翻身上马,向丘下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