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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精灵的挽歌

众神之间的战争终于落幕,幸存下来的种族分别回到各自文明起源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他们散落在潘古里亚大陆的不同区域,休养生息。

作为整个大陆最大的族群,一部分精灵贵族得到幸存诸神的邀请,他们自称上层精灵来到阿卡迪亚,与众神一起,用音乐、诗歌和美酒取悦他们,另一些则留在圣地阿兰迪尔广袤的丛林中过着平静的生活。矮人则回到了索亚图山脉,继续在群山之中建造自己宏伟的城市和要塞,并试图向外扩张。矮人的冒险天性使他们明白,和平不会永远保持下去,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和平中等待,并不断壮大自己。人类则在东部的萨拉图恩平原上逐草而居,过着安宁的游牧生活。他们用烈酒和奶酪与矮人交换建造城市所用的石材和雕刻,又向阿兰迪尔的精灵法师学习自然的魔法。数量稀少的侏儒则选择与人类比邻而居,用浅显的法术咒文和简单的魔法用品交换人类的食物和财富。

曾经因为背叛众神而被放逐,最终又被召回潘古里亚的远古巨龙,因为不同的命运和选择,最终分裂成红、绿、黑、白、蓝五个不同的族群。众神之战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见过他们,只有在精灵的诗歌和矮人的酒话中,还会提及这些强大的远古生灵。人们相信守卫巨龙并未远去,他们只是在某个远离尘世的地方,静静等待下一次战争的召唤。

青铜时代,漫长的岁月过去,精灵、矮人和人类的栖息地越发广大。彼此间的交流增多,也就增加了很多烦恼。精灵王瑟伊普兰如今已经老迈,开始怀念年少时的荣耀。那时的他侍立在神座之侧,作为神王法尔泽乌斯最宠爱的斟酒侍童,瑟伊普兰可以傲然漠视众神与其他被奴役的族群。然而塞纳图斯神裁者引发的叛乱最终杀死了神王,这也使得瑟伊普兰的身份变得尴尬起来——作为神王的宠臣,塞纳图斯议会多次试图废黜他的王位,让在众神之战中大放异彩的精灵指挥官嘉兰希尔成为新的精灵王和各族联盟的宗主,但最终却因瑟伊普兰的顺从和阿卡迪亚的局势动荡才作罢。然而承平日久,往日的荣耀到了此时,却让衰老者越发的怀念。

此时的亚萨神族内部也出现了问题,混乱之神卡洛斯的母亲,丰饶女神亚梭尔向塞纳图斯议会其他六位古神哭诉自己儿子被神王蛊惑,并被打入地狱的悲惨处境。然而神裁者们并未被她打动,仍然坚定地否决了解开封印、释放囚徒的请求。于是丰饶女神愤然离开阿卡迪亚,不知所踪。从此,潘古里亚的大地不再富饶。人们播种下希望,却最终收获死亡。众神和他们创造的各个种族都面临毁灭的危险。

精灵王瑟伊普兰在睡梦中听到神王的召唤,他率领忠诚的王庭卫队悄然离开阿卡迪亚,翻越亚特玛山脉,回到阿兰迪尔的故乡集结那些愿意追随的族人。他们穿过人类居住的萨拉图恩平原,进入荒凉的死亡禁区——奥特兰沙漠,虽然艰险重重,但精灵王和他忠诚的追随者,仍然在神裁者留下的七座神庙之中找到了通向封印之地的入口。

忠于精灵王的王庭近卫与守卫这里的蓝龙军团发生了激烈的战斗,精灵王却抛弃了他的信众,孤身一人来到雕刻精美的封印之门前,向异界打开了通道。精灵王原本期待高贵慈祥的神灵再次降世,然而等来的却是已在地狱烈焰中煎熬千年,依靠互相残食来苟延残喘的强大魔族。精灵王的忠诚很快就得到了回报——他用自己残存的生命为神王的复活献祭。

蓝龙一族和精灵卫队的新鲜尸体成为最好的祭坛材料,穿越封印的囚徒开始召唤死去神王的灵魂,并用巨龙的血肉和精灵的心脏为神王重塑了躯体,新生的神王以恶魔的形态抛弃了法尔泽乌斯的神圣之名,已被仇恨和愤怒填满的幽魂称自己为法尔泽拉布——毁灭之王。

神王又按照自己的样子将他的追随者用龙族的血肉加以改造,这些长着巨龙般翅膀的恶魔军队很快就屠戮了仍与精灵鏖战不休的蓝龙军团,蓝龙一族的忠诚和荣耀保持到了最后,只有极少数幼龙逃离了灭族之灾。然后是矮人,恶魔的军队摧枯拉朽般的再次毁灭了西部索亚图山脉的矮人城市群,只有那些远离故土的矮人探索者和新建的城市保存了下来。不过这一次,黑龙女王阿尔巴幸运的躲过了毁灭之王的搜捕,她和她的族群藏在矮人城市废墟的深处,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此时的萨拉图恩平原上,人类、精灵和神裔众民的军队集结在一起,灭顶之灾已在眼前。然而神王却并不着急毁灭一切。魔族的大军绕过了严阵以待的联盟军队,如同瘟疫般侵入了萨拉图恩平原东南部的阿兰迪尔,精灵族的故乡。

精灵王为了一己之私,终于将战火引燃到自己族人的身上。无数老弱病残惨遭屠戮,森林之神赛提斯和他与精灵所生育的子嗣半羊人顽强地抵挡魔族军队。森林的守护者,绿龙也响应召唤加入了惨烈而持久的战斗。然而顽强的抵抗并不能改变实力悬殊的差距。森林之神力战而死,残余的绿龙救出精灵族的部分幸存者飞向远方。而抵抗最为顽强的赛提斯的后裔却落入神王之手,这些半羊人被毁灭之王法尔泽拉布折磨、腐蚀,最终成为魔族军队里的中坚力量。

为了报复矮人和精灵这些反叛的被创造者,神王将从不屈服的矮人杀戮殆尽,却把捕获的精灵投入地狱烈焰,折磨他们的肉体并试图毒害他们的灵魂,这些不幸的受难者在神王的诅咒下从灰烬中重生变成矮小狡猾的哥布林和高大狂暴的巨魔,他们的灵魂却化为一只烈焰中重生的凤凰,展翅飞去。神王又对那些勇敢驰援阿兰迪尔却失败被俘的人类勇士施以诅咒,逼迫他们吃下精灵的新鲜血肉来将他们变成绿皮高大的怪物,神王将他们称之为兽人。三个新生的邪恶种族从阿兰迪尔走到萨拉图恩战场的最前面,成为神王最忠诚的士兵。

就这样,精灵族曾经的荣耀在阿兰迪尔参天的烈焰中消失殆尽,原来的精灵乐土,如今变成黑雾弥漫、充满剧毒的死亡沼泽,即便是最邪恶强大的生物,也不敢接近那里。人们传说,凡是经过那里的人,都会被邪恶的力量抓住,剥皮剔骨,变成黑暗中游弋的小鬼,人们恐惧地把这些亡灵称为“冥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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