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再出,天地惨淡,神枪霸刺,其谁敢挡?两人战斗看得在场三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云天卿心道:“晓天下,不,秋荻这个人身份和实力都让我意外了,未想到如今最大的变数竟是他,原以为他最多就是兽域的高官而已,现在的发展远超之前的估计,不过,秋荻的立场应该与我们一致,均是想要两域和平。如此,倒是好的发展。”定无踪道:“雅剑,天卿,这个晓天下的身份让人震惊,实力更让人惊诧,如今我真是有些后怕,倘若当初他与麻绝联手,我们绝无胜机。”剑如赋笑道:“何必后怕,当初天卿便认为秋荻是我们一方的人,虽然如今他是兽域身份,但只要咱们的目标一致,就没什么好怕的。”
此时,秋荻与麻绝的战斗渐趋白热,麻绝虽是功力强过秋荻,但全身伤痕累累,真气也消耗大半,竟是逐渐落於下风。麻绝虚晃一枪,拉开两人距离,道:“秋荻,趁人之危的事做的非常顺手啊,你的每一招都攻向我的伤口处,身为一个剑客,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秋荻却笑道:“哈哈哈,羞耻和小命之间,你会选择哪儿一个呢?我若不招招以你的伤口为目标,又怎么能胜券在握,家父从小教育我,一成的失算便是十成的失败,我决不允许自己的计策出现分毫的差错。”
“哈哈哈,为了自己的诡计不择手段”麻绝狠狠说道:“果然是秋家的人亲自教导出的‘惊世之才’。”“多谢夸奖”秋荻口中虽是轻松回应,但手下却不留分毫余地,顿时凛夜成为一团黑色血雾,围攻麻绝,麻绝道:“秋荻,你算错了一步。”“哦?”秋荻回道:“不知绝少爷有何见教?”麻绝道:“你太过自负了,当初你不该用定魂丹来试探云天卿,或许你想根据他的做法来判断是否真的可以利用他,但摄元手永远都是天勐绝学,你没有了定魂丹便无法防御我对你精神的干扰,这一战,胜负未分!”
一声高喝,麻绝手中长枪突刺,“帝麟-摄元!”神枪汇绝学,顿时天地昏暗,万物迷蒙,漆黑一枪伴随浑浑黑雾,攻向秋荻。秋荻顿时元神震荡,万物迷蒙,就在长枪不到秋荻三寸处,麻绝以为自己的手之时,秋荻忽然快似惊雷般躲开了致命一枪,同时利剑斜刺,麻绝左肩顿时鲜血淋漓。“你!”麻绝惊声道。秋荻甩了甩剑上血迹,缓缓道:“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不会算漏任何一步,既然我能用定魂丹当做诱饵,就已经看破了你将假丹骗我的小伎俩。并且我能站在这里与你交手,就代表我已经有克制摄元手的方法。”
秋荻缓缓举起凛夜,全身竟与剑同化为一道血瀑,轻声道:“三招,败你只需三招。”麻绝听到这句话,心中虽是震惊,但却哈哈笑道:“哈哈哈,秋荻,你的狂妄便是此战的败因,出招吧,让我看一看你如何三招败我!”虽是身受重创,但强者傲气岂能任由他人践踏,麻绝强压伤势,真气猛提。只见秋荻四周真气浩荡,漫天正气灌入神剑之中,雄浑之势似要拔山超海,“凌云式-死途人畏剑心护!”骇然一声沉喝,漫天血雾飞散,四周顿入幽冥,正气与死气交织出最极端的一招。
面对亦正亦邪,似正似邪之招,麻绝道:“很好,这样的一招才有让我破解的价值,荒戟-天劫!”荒戟向天,劫祸入地,一式风云惊变。一时,血雾对黑雾,名剑战神枪,惊天一爆,两人皆是口吐鲜血,但秋荻只退了三步,而麻绝却退了五步。秋荻笑道:“还剩两招,麻绝,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可笑!毫末优势也敢觍颜自夸,看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脸皮功夫比你受伤功夫强了许多。”
云天卿三人则在一旁仔细观察两人的战斗,定无踪道:“秋荻的战斗看似激烈非常,实则每招每式都不与麻绝正面冲突,看到麻绝受到如此重伤却依旧战的如此精明,秋荻这个人让人生寒。”“不止于此,麻绝长枪大开大合,丈许范围强非常,而秋荻长剑不过三尺,他只有贴近麻绝三尺之内才能占得优势”剑如赋道。此时云天卿不禁赞赏道:“秋荻这个人真是狠厉非常,他的确招招避开了与麻绝正面进攻,但真的出现胜机之时,却又能够豁出性命强行进入麻绝三尺范围内,并与之以命相搏,真是不得不让我赞赏。”
此处,秋荻与麻绝之争尚在激烈之中,忽然秋荻剑尖插地,手印频频,周围大地忽然震颤不已,源源不断的地气进入神剑之中,瞬间四周灰蒙一片。麻绝见状,全身血气沸腾,竟将溢出之鲜血注入了荒戟之中,血入神枪,顿时杀气弥漫,两人几乎同时动手,同时一喝,“沧海式-弥祸地悲剑志荡!”“帝麟-开疆!”双招一接,大地再遭摧毁,四野惊惧。只见烟尘散去后,惊见震撼一幕,秋荻竟被麻绝长枪刺中。
秋荻向后一退,鲜血飞溅,“你!居然如此”秋荻压抑疼痛道。麻绝却是稳稳站立,笑道:“如何,还想要三招败我吗?哈哈哈!”然而一旁云天卿三人心中同样震撼,剑如赋道:“麻绝这一招真是出人意料,高招,妙招!”云天卿同道:“麻绝不仅武学修为让人钦佩,如此巧智亦是让我不得不赞赏,真是可怕的对手。”“确是如此,麻绝看到自己三尺之内的弱点,故意引诱秋荻攻向自己,却又单手握枪中心位置,使长枪长度减半,这样自身三尺之内弱点便无,如此,这第二招方使秋荻吃了大亏。”
秋荻此时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原以为这一战会是无聊的胜利,竟未想到你倒是让我有了一丝的愉悦,不简单啊,麻绝。”麻绝沉沉道:“看我将你捅成马蜂窝后,还有没有现在的愉悦感!荒戟-洪荒!”洪荒之气逐渐汇聚麻绝周身,长枪与人皆瞬间变成金色,四周景物无法抗衡如此威势,竟然逐渐消失。秋荻此时却道:“麻绝,你给自己准备的谢幕仪式真是不错,注意了,第三招——滔天式-天灾难平剑胆诛!”滔天之气再入神剑之中,原本黢黑的剑忽然变得透亮,显出雪白剑身,四周更是被璀璨之光照得刺目非常。
两人交手一瞬间,云天卿三人皆是惊声道:“这……麻绝与秋荻居然皆是选择玉石俱焚!”招式未接近,天地风云竟被浩瀚之气震得翻涌不止,云天卿三人更是被宏大气劲震得七窍流血。
终极一招,得来至极的结果,气劲散去后,现场两人各自被对手武器贯穿。麻绝笑道:“没想到啊,秋荻,你居然也是如此豁命之人,倒是小看你了。”“我的手段还有许多,你看不尽的,咳咳”秋荻伤口无法复原,鲜血直流。麻绝道:“帝麟造成的伤势无法用寻常方法医治,你若此回投降,我便将医治方法告诉你,毕竟你也是我兽域的人,我不想杀你。”
此时却见秋荻莞尔一笑,道:“帝麟威力我当然知晓,但我还得重复之前的话,我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你忘了我手中拿的是什么!”秋荻神剑挥舞,周围血迹竟被缓缓吸收到剑身之上,又进入秋荻体内,他身上伤势竟然逐渐恢复。秋荻道:“神剑凛夜,原本是奇兽穷奇身上的脊骨打造而成,穷奇巨兽厉害之处便是可以吸收鲜血修复伤势,所以才让天勐感到如此棘手,你认为由脊骨打造的利剑会没有穷奇的能力吗?接招吧,麻绝!”
见麻绝陷危,远处麻玄幽不再恋战,立刻攻向秋荻,但云七重怎可能放弃如此机会,怒声一喝,“浮生不见憎九霄!”云龙七剑骇然一斩,麻玄幽护子心切,竟被重重击倒。此时秋荻借势奔向麻绝,“不要!”麻玄幽高声喝中,秋荻已到麻绝身前。
然而,秋荻却是仅仅是封锁了麻绝全身要穴,并未伤他性命。麻绝道:“秋荻,何必惺惺作态、”秋荻回道:“并非是我要留你一命,而是弥主说过不能杀你。”“哈哈哈!”麻绝忽然狂笑,道:“不能杀我?整个兽域何曾重视过我麻家?当年天勐便是如此,攻打穷奇时,我麻家冲锋陷阵,死伤无数,而你们只是在王庭中动了动嘴皮子,结果我们功劳被排在最后,只得到了这顶无用的头盔,而你秋家本身便是文弱,却得到了威力强大的神剑-凛夜。”
“除此之外,麻家为了兽域常年征战,到头来得到了什么?”麻绝越说越激动,握枪的手更是用力过度而溢出鲜血,道:“数年前,我麻家居然被要求裁剪人数,减少俸禄。弥主难道没有看到兽域如今强敌环伺,居然还要让我们减少军队?麻家失势是小,若没有了军队,谁来保护兽域?”
秋荻缓缓道:“麻绝,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天勐当时的给你们兽盔的原因。”“我懂!为了不使麻家势力过大,最后篡位”麻绝狠狠道。“你真是愚钝!”秋荻道:“兽盔是头冠,冠者,观也,所谓兽盔,天勐意思便是让你张开双眼,好好看一看这兽域山河。天勐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兽域必会有今日之危,所以讲兽盔交给你们的先祖,让他们好好想想,岂知你们竟然如此理解天勐想法。”
“如此,天勐是想让我们看什么?”麻绝不禁问道。秋荻回道:“你难道看不见吗?整个五域,只有血域因为资源与我们常年战斗,但仅仅血域连我们一半兵力都用不到,如此多的兵士耗费的粮钱有多少?守卫边疆又需要多少?天勐是想要你们好好思考,自己想明白这个解决方法。”
“那么想要减少兵力,就得缩减晴域与风域方面的兵士,但风域对我兽域一直虎视眈眈,而晴域并无好战之心,那么只需要与晴域联盟,风域威胁自然消除”麻绝沉思道。秋荻笑道:“冷静下来后,你也不是特别蠢嘛。”此时,天地一变,弥主出庭,“秋荻,你有用那些说辞来说服麻绝吗?”“陛下,当初天勐的确是如此想的”秋荻回道。弥主低沉道:“天勐如何想,我并不关心,绝儿,我让荻儿带你回去的理由不过是我看到你们父子已败,再战无益而已。”
弥主对云天卿道:“云天卿,你们算是勉强过了我的关,我兽域暂时可以离开,但,倘若有一日你们分道扬镳,或者不思进取,让我看到破绽,我兽域铁蹄依旧会踏破你晴域山河,我们走!”一语飞落,兽域众人瞬间离开,只剩下秋荻一人。
远处麻绝道:“云天卿,我与你胜负尚未分出,期待下次再战,你可别太让我失望了。”“当然”云天卿有对秋荻道:“秋公子,你……”秋荻笑道:“云公子,何必如此拘谨,继续叫我晓天下吧,记得明天继续来茶摊听我说书,走了。”话语落,晓天下飘然离去。
皆大欢喜的结局,云天卿三人则顺利回到了绿茗城,云七重回城主府向茗相汇报喜讯,城门之前,云天卿道:“雅剑,小道,你们今后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