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丫鬟此刻却面面相觑,无一人应答。云天卿见四人皆不语,问道:“怎么?没看清凶手的面目?那凶手有什么特征知道吗?”几人依旧低头不言。云天卿又问道:“也不知道凶手特征?也罢,但你们跟随娘多年,也应该学到了部分云心诀吧,那么根据凶手呼吸吐纳声音,这个人是男是女该能判断的出吧?”几人依旧不言不语。
云天卿见如此情形,不由得怒道:“你们几个是娘的贴身丫鬟,现在娘死了,你们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么养你们有何用?!”说话间,云天卿提掌拍向四人,身旁云七重道:“卿儿,别这样,她们确实不知,因为玲珑是独自一人离开的,她们四人并未跟随。”
“但她们不是娘的贴身丫鬟吗?为何娘独自离开,她们为何不跟随?”云天卿激动道。方才说话的丫鬟壮着胆子道:“三公子,我们岂能不跟随夫人?是夫人点了我们穴道,又将我们关在一处暗房,等我们可以行动时却又无法打开厚重铁门。量我们区区微末功夫如何能闪开夫人的突袭,又如何能打开两尺厚的铁门?我们姐妹四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云天卿听到四人解释,方冷静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冤枉你们了,那么你们把这几日娘有什么异状都告诉我和家主吧。”方才说话的丫鬟道:“是,三公子,前几日……”
“等等,你们先说说各自的姓名吧,我以后还有事情与你们商量,如果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实在不方便”云天卿道。“好的三公子,我们四人名字是夫人取自‘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句诗,所以我们的名字叫做柳儿,依依,雪儿,菲菲。我年长她们几岁,所以她们敬我,唤我一声姐姐,排行老大,将排在最前面的‘柳儿’拿走做名。我身后的三位妹妹按年龄大小拿走后面几个名字”柳儿道。
云天卿道:“杨柳依依,雨雪霏霏,真是好名字。方才我心中焦急多有冒犯,还请几位姐姐,呃,妹妹?”扑哧一声,四人破涕为笑,面前柳儿道:“无妨,无妨,我们能够理解三公子的心情,我是里面的大姐,今年一十七岁,三公子今天刚满十八岁,我们几个皆比公子小上几岁。”云天卿尴尬笑笑“既是如此,那么就请几位妹妹说说娘近几日的异常吧。”
柳儿回道:“夫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大的异常倒是看不见,但前几日三公子与那个论天渊交手后夫人就有些坐立不安,夫人即刻寻找家主求情,后来见到公子被云网束缚,更在云网中痛苦争扎,罕见的方寸大乱。之后倒是再也没见到夫人有什么异样。”
云七重问道:“玲珑这些表现在我的预料之中,当时我让卿儿来的时候她确实曾经找过我。但除此之外,难道没有什么更加明显的异常吗?”四人互相对视,对云七重摇了摇头,谁也不说话。
“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了吗?看来我们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柳儿,你们是在哪儿发现夫人尸体的?”柳儿道:“并不是我们发现了尸体,是有人打开了暗房,将我们放出,我们在夫人房间发现了尸体。”
云七重沉沉道:“示威!这是在向我们示威,他是在告诉我们,他有随意进出云家的能力,而且有杀死云府任何一人的能力。但是就算这个人实力再强也绝对不可能在云府将玲珑无声无息的杀死,只有一种可能……”
“只可能是娘独自出门,在外遇刺杀身亡,然后又被他们偷偷放回房间”云天卿道。
云七重点点头,又道:“你们四人可查看得出夫人是如何被杀死的?”柳儿回道:“我们四人曾仔细查看夫人周身,发现夫人几乎没有外伤,致命伤是由内而外的一道掌力,这道掌力实在霸道,夫人是被这道掌力震碎内脏而亡。”
“一道由内而外的掌力震碎内脏?天下间竟然有如此掌法!”云天卿惊道。云七重亦是大为诧异,道:“如此实力莫说在晴域,就是在整个五域也是罕见,玲珑是如何得罪了如此高手?”此时柳儿又道:“不过夫人在我们找到她时还未完全咽气。”
“还未完全咽气!”云七重与云天卿同时高声道。柳儿继续道:“嗯,夫人还未完全咽气,但却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将手掌伸出来给我们看了看,然后尽最后力气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紧跟着就合眼了。”云天卿道:“手掌和圆?娘到底要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
云七重想了一会儿,发现这几样提示实在没有什么深的关联,于是道:“这些提示我们会仔细想,不过现在我们要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柳儿,你们四个到夫人常去的地方寻找,卿儿,我相信你也有获得信息的途径,你就自己寻找吧,而我心中也有一些想法,我想亲自证实这些猜想。我们就各自行动吧,但夫人遇刺身亡的消息绝不可泄漏,否则恐怕不仅云家将人心惶惶,整个绿茗城也将民心动荡。”
一旁云天羽对家主急切道:“父亲,那我呢?我也要为母亲报仇!”云七重回道:“羽儿,你就安心待在家中不要随便乱跑,如今云家已经成为目标,我不想你再出事了。”
“那云天卿呢,他怎么可以出去?别忘了他还拿着我们云家的至宝绿萝戒,这戒指中隐藏着我们云家的大秘密,他岂不该更留在家中?”云天羽反驳道。
云七重看着云天羽,叹口气道:“唉,你还是对这枚,绿萝戒念念不忘,先不说如今卿儿实力足以自保,况且绿萝戒的秘密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外人只道是一件价值不凡的装饰品而已。”
“不过羽儿的想法也值得仔细考虑,卿儿,如今云家身处多事之秋,你的实力虽然已经大有长进,但以你娘的实力尚且遇刺身亡,你也不可大意,倘若遇见难缠的敌手一定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云七重对云天卿道。云天卿回道:“卿儿明白。”云天羽继续对云七重道:“父亲,我不要待在府中,也给我分配任务吧。”
“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哪儿都别去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云七重回道。云天羽再不做声,云天卿却能听见切齿的咬牙之声。
见云天羽如此,云天卿对云七重道:“家主,不如让二哥与我同行,如此也有个照应。”云七重方欲说话,云天羽立即道:“不用你惺惺作态,与你同行?我倒不如回房睡觉,哼!”言毕,云天羽疾步走出家主房屋。
云天卿喊道:“二哥!”
“卿儿,不必追他,原本他就对你有所偏见,前几日你更夺走了他佩戴多年的绿萝戒,这件事短期内尚无法可解,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吧”云七重对云天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