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秦朝歌在楼兰村在兰水县在月港市有多大的能量,除了秦家的人,陈问豪一家也都明白个七七八八。哪怕他这两年在国外待的时间更长,那份能量也还在帮着秦家、陈家抓取更大的利益。
倒是奇怪的是,这个年轻的车祸事主对秦朝歌那份发自内心的恐惧真不似作伪。
或也只有年轻人的父母猜到一些,两年前,自家儿子可不就是前林县长儿子猪朋狗友的一员,也就这两年儿子才改邪归正。
能在县财政部混得风生水起的人都十分聪明,夫妻俩当即不露痕迹地承诺出诚意满满的歉话。中年夫妻俩本就奇怪向来眼高于顶的儿子为何这次如此郑重,非要拉着自个多番探望并主动揽下一切住院费用,这一回算是得解心中疑问。
同时,新的想法滋生。一直听说县长背后有个手眼通天的靠山,如今看来夫妻俩知道的都没有给县长当司机的儿子多。徐岩夫妇俩几乎是眼神一换就明白了对方想法,不打不相识,这也是一个结交的机会。
病房里对这些细节压根不在意的也就两个人,陈安琪与许冰澜。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各自想着秦朝歌刚才直言陈问豪是准岳父的话。陈安琪咬着下唇,神色不喜;许冰澜容颜绝美,却分明十分冰冽。
寒暄过后,秦朝歌与许冰澜先行回家。不久,秦山信夫妇与秦果儿回来,不免有一番聊天,客气中透着距离。不过不可否认,许冰澜给秦山信夫妇和秦果儿的印象很好,单是绝美容颜便在以往秦朝歌带回家的所有女孩之上。
秦家豪宅是一座独院独栋的别墅,占地十几亩,在村子里也十分气派。
回来不多久,得知秦朝歌回来的一帮朋友就约起赶过来了,十几个,都是兰水县有头有脸的年轻人,虽说没在外地,但在本地却是混得风生水起。
这顿晚饭吃得主客尽欢,直到深夜秦朝歌方才一一送走。
他一早就去接了陈安琪回来,两人站在院门前看着朋友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刚要说话时秦朝歌的电话又响起来。他每次回来,没有一天不忙的,不是赴这个约就是赶那个会,若在沪市反倒没有这么忙。
秦朝歌一手接起电话,一只手及时抓住陈安琪,把她拉进怀里搂着。不太清晰的声音隐约是女声,能够感觉那边颇为温柔。
挂掉电话后秦朝歌少有的停顿刹那才收起手机,于是陈安琪知道,要么是事情重要,要么是人重要。
秦朝歌倒没有隐瞒,直言道:“她叫杨絮,杭州大学的大二学生……我已经很久没碰到能让我喜欢并为之烦心着的女孩,若不是为了你,我定要娶她。”
“那个许冰澜呢?”
陈安琪神色无改,却分明唇线一抿,只这一句就能感受到那压抑的怒火。
“她和我是一类人,婚姻这样的仪式……”秦朝歌忽然这样说,句中之意直指异人。
但陈安琪却是丝毫不买账,哼道:“和你一类人怎么了?和你一类人我就得好言相向温言软语?你在外面风流我就得忍气吞声,我就看重婚姻怎么了……”
忍气吞声四字还未说完,陈安琪就感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从自己衣服里探了进去,翻开内衣,一把就握住了一只白腻肉团,拈住桃花,揉搓捻动。
这轻车驾熟,除了秦朝歌还能有谁?她是平胸,撑死在B罩杯,但娇嫩坚挺,手感绝佳。握在手中,让秦朝歌油然而生它会在自己手中慢慢长大的成就感,亦是十分享受。
陈安琪全身变得滚烫,脸色艳红,又想拒绝却又明知两人什么都做过,只差了那最后一步。她眼中如欲滴出水来,秦朝歌看得一呆,身体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反应更是剧烈。身体突然爆发的巨大变化,狠狠撞在陈安琪身上,撞得她全身一颤,一紧张,双手抱住秦朝歌的腰,忽然一阵强烈震动,停顿数秒,然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不再挣扎。
秦朝歌不知经历过多少,知机的抱住她不让她软软滑下去。此刻陈安琪脸上嫣红已褪,额头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和秦朝歌目光一触,她立刻就把头偏向一边。
秦朝歌老神在在,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若无其事的搀扶着她就想回别墅里。
陈安琪忽然脸上微现忸怩,轻声说道:“陪我回一趟我家。”
秦朝歌秒懂。回到她家里,她进去一趟卫浴间匆匆冲洗了一下,换下衣裤,这才感觉舒服了,某些地方再不是粘粘腻腻。
至始至终卫浴间也没关门,秦朝歌在门外守着,亲眼看着她换洗,巨细无遗,她身体的每个细节都能看得再清晰不过。但无论再怎么一柱擎天,他也能忍,在她换洗完毕后才把她抱回她的卧室,浅尝辄止。只是这一来,陈安琪又不得不再洗一遍。
在秦家别墅二楼客厅里,秦朝歌和陈安琪回来的时候,沙发上正陪着秦山信夫妇聊天的许冰澜侧目望来。
她性格冷傲,只在少数人面前才会展现出不一样的气质。但陈安琪分明感觉到她眼中八卦的猜测,目光落处全是自己的上面和下面。
秦朝歌径自坐到许冰澜身边,占了主位,拉着陈安琪坐在自己另一边。此举何其明显,秦山信夫妇打了个借口先去睡了,一向古灵精怪的秦果儿倒是好整以暇地盯着这场面,显是对看戏十分感兴趣。
“还不去睡?要我揍你?”秦朝歌对妹妹秦果儿脸色一板,态度强硬。
秦果儿歪过头,不搭理他。只是忽然想起一事,转过头来道:“我和安琪嫂子回来时想让你那头大黑猫一块回来,你那头大黑猫要自己去玩,不回来,先说好这可不关我事。”
秦朝歌回之以一声哼,又喝道:“赶紧去睡,你呆在这里想干嘛?”
“我看电视不行吗?”秦果儿扁着小嘴巴,清秀甜美的小脸上一副委屈模样。
二楼客厅空间布局上视角更好,气派而华美的吊灯投下暖色系光线,招财树叶片青翠,波斯地毯奢华,沙发上少女嘟着小嘴巴就是赶不走。
秦朝歌摇摇头,真觉自己是把这个少女宠坏了,只得对陈安琪道:“今晚你和果儿一起睡吧……”
“没事啊,我回家睡……”
“不然就和我睡。”陈安琪话没说完,秦朝歌就这么一句话回击,霸道非常,于是陈安琪哦了一声,点头答应了。
客厅也实非久留之地,陈安琪冷静下来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站起来,招呼了下秦果儿,把不情不愿离开的秦果儿拉回房间,留下客厅里秦朝歌和许冰澜两人。
两人谈了些什么陈安琪并不知道,第二天许冰澜还是冷淡但保持着礼貌的模样。但不得不说,哪怕这个女孩气质冰冷,生人勿近的样子,无形中却更加诸了她令人不敢直视的绝美魅力。
而且,陈安琪生气的发现,许冰澜胸前规模实是比自己大了很多,体貌之美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到了县医院,秦朝歌陪陈安琪去办了陈问豪出院的手续。一出院,先在陈家小小聚餐,权当是庆祝陈问豪康复出院。陈家的亲戚不少,秦家在里面,有些中年妇女不免就偷偷问陈安琪的妈妈,秦朝歌和陈安琪是否在交往,有时候看见他们牵手,听人说还接吻呢,类似话语云云,陈安琪的妈妈只得一个劲的笑,对这话题笑而不答,然后三言两语轻飘飘地转掉了话风。
这顿午饭吃得尽兴,晚饭却是在秦家吃的。两家从父辈就走得近,秦山信和陈问豪又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说实话秦山信是更愿意两家结下亲家。
只是自家儿子风流成性,这几年可是惹下不少的事情,而且翅膀硬到压根不可能受父母管。
别看自家儿子表面上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但看平素儿子往来甚密的那两个朋友,俨然就是儿子的跟班小弟。而那两个,林宗武、杨毅,不正是如今兰水县风头正劲的道上大佬?连老一辈的都得避其锋芒,简直是黑白通吃。人以群分,秦山信还没傻到看不出来自家儿子才是林宗武、杨毅的靠山。
最让秦山信夫妇不满的还不仅如此,而是秦朝歌与陈安琪现在这种叫他们看不明白的关系。若说是青梅竹马,但他们可也见过两个孩子亲密太过的举动;若说是情侣,陈安琪似乎也管不住秦朝歌的风流成性。
难不成叫陈安琪做小,当一辈子情人?别说陈问豪夫妇不答应,就是自己夫妻俩也不答应!
秦山信夫妇俩已经是不止一次商量过这件事,甚至当面问过秦朝歌。秦朝歌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实在不想回答了,就说句陈安琪都没在意,你们在意什么?
像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账话差点让秦山信跳脚,奈何实是管束不住。于是,只能放任不管。
晚餐宴席上,气氛算不上和睦,秦山信夫妇对儿子是越看越不顺眼。秦山信冷着脸,仿佛在斥责,只是声音平静:“朝歌,你二舅让你们俩明天过去吃饭,给他捎点好茶叶过去,我和你妈就不去了。”
谁都看得出来男人心情不好,对儿子冷脸相向恐怕也是厌极了儿子那风流品性。
陈问豪急忙打圆场,端了酒杯和秦朝歌喝了一杯,同时说道:“我那刚有朋友送了几盒茶叶,秦哥儿明天直接来拿,别在外面买了。”
“嘿嘿,谢谢陈叔!”秦朝歌毫不客气地收下,坐下时一边下筷子一边说:“爸,妈,我已经订了后天的机票,和冰澜去一趟欧洲。过两天有份快递过来,你们帮我签收一下,就不要拆开了。”
父亲秦山信冷冷应了一声,母亲钟美玲则是脸现失落,问道:“怎么又要走了?才呆没两天……”
“有一个地产开发项目。国内竞争激烈,现在大家都把眼光放到海外,你儿子我去晚了可就只能吃残羹剩饭了。再说,果儿和安琪还留几天呢,家里又不会空空的,您放心,用不了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女人也就只能哦的一声,但心情实是好不起来。秦果儿也是不满,嘟囔着:“鬼才知道你说真的假的,你最会骗人了,说不定……”
秦朝歌一个寒冽眼神生生把妹妹后半句吓回去,小姑娘不敢明着反抗,偷偷碰了碰坐在身边的陈安琪和许冰澜,一手一个,打小报告道:“两位嫂子,我哥凶得很……”
“你哥还有更凶的时候呢!”许冰澜冰冷的神情融化出一丝笑意,也偷偷的回道,颇显狡黠。
第三天一早,秦朝歌与许冰澜出发,抵达月港市国际机场。但事实上,目的地不是欧洲,而是南美哥伦比亚。